第九十章,我内心深处的中二魂,就为守护你多管闲事的圣母心
这天,好像是破了洞,滔天的大雨猛往人间灌个不停歇。
不久前,众人逃离祭祀场时的雨水也只不过是漫在脚踝处,众人离开短短未超过十分钟,可等再次回来时,水位却已经淹过了半截小腿,偌大的祭祀场,硬是被泄不通的雨水淹成小池塘。
横七竖八的死尸泡在水里,尸体上的枪眼不断地冒出血,鲜血将整个池塘染成了通红。
小白看了眼脚下某具僵硬的死尸,他翻着白眼好像在鄙视自己,上下两片薄唇发紫略黑微张着,遮不住口腔内泛黄不齐的牙齿,身上几处枪眼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
“这人是拍蒋族长马屁的李木子,看来他是想逃离祭祀场的时候被杀了。”小白弯下腰,捡起贞姐刚才吓得拿不稳的手枪。
“啊~”
一声尖叫刺耳,小白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贞姐接着喊道:“你们快看,怎,,,怎么会这样!?”
顺着贞姐手指的方向望去,小白定睛仔细观瞧,也不那么容易看清,毕竟众人只是站在入口处,人离得有点远,高台也是有点高,再加上底下路灯的泛黄灯光照不亮高台,大雨打湿了众人的眼框,看了好久,小白才看清高台是什么状况,原本脸上佩服贞姐眼神好的笑容,一瞬间就僵硬住了,两道眉毛紧锁在一起,眉头拧成一个结,鼻子时不时轻微抽动了下,上下两片嘴唇微张闭不紧,强压不住内心的惊骇,心里有那一句,‘什么鬼!?’
却说不上出口,就像一口气卡在喉咙,想咽,咽不下去,要吐,吐不出来!
贞姐看他楞了神,用力一拍他的后背,那口不上不下的气,这才被贞姐吓得脱口而出,小白惊恐万状喊道:“啊/à!”
“我去,你用不用这么大反应!?”贞姐双手捂着胸口,不挺地大喘气,白了他一眼,怒道:“我没被高台吓坏,倒是快被你吓成心脏病!”
祭祀高台的状况,不看还则罢了,一看,吓得人人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祭祀场的高台到底是什么状况!?
(作者君:最近雨下得都没心情码字,烦,心里也是乱糟糟成一团,小爷都想弃更了哈,求推荐,求收藏,更求写作指导!)
一步一台阶,由宽渐窄整齐排列的石板砌成祭祀高台,不知为何,第三十三步以上,第六十六步以下的位置,像是被一把大斧子横劈一斧子。
因此,祭祀高台第六十六步以上摇摇欲坠,而祭祀高台第三十三步以下却稳如泰山,中间那道裂口虽环绕一圈将石阶砸得稀烂碎,伤了祭祀高台的表面,却未完全劈断祭祀高台的里子。
就像斧子在树上砍一圈,现在就剩下一指粗的树心还在苦苦支撑。
不提东南西北四方位还站着拿刀的鬼将,就算是鬼将不在,可,又有谁敢上去?
那一棵树,这一座高台,要它们倒下扬起尘土,根本就不用着多余的力气再来一斧子劈断,只要轻轻一推,只要风刮雨冲,它们,自然就会应声而倒下,就像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今天的这棵稻草,又由谁来扮演?
“算了吧!”贞姐擦着不知是雨还是泪,拉起小白的手腕,转身就要离开。
“不想走!”小白甩开贞姐的手,双手上下交叉,右手掌心向外,左手掌心向内,左腿伸直,右腿迈弓步,笑呵道:“我就喜欢你大发慈悲的圣母心。”
“有病啊你,这时候学jojo拗什么造型!”贞姐翻白眼,哭笑不得说道:“别闹了,一点都不帅,咱回去吧。”
“不要!”小白捋捋头发,严肃脸说道:“趁此机会,让我重新燃烧起内心深处的中二魂,守护你闲着没事找事的圣母心!”
“我去,你这是雨水淹脑壳咯!”贞姐又抓起小白的手腕,硬拉着他离开,边拉着他走边掉眼泪,说道:“老娘可不想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圣母心,害你扑左街!”
“烦死了,臭婆娘!”说完话这话,小白再次甩开贞姐的手。
贞姐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完全没料到小白的力气会如此之大,明明自己已经用尽了力气死死抓住他不放,没想到他居然能再次甩开。
“你丫真该考虑有个女朋友了,这麒麟臂太吓人了喂!”贞姐伸出鹰爪钳住小白肩膀,刚得意忘形之际,小白趁此机会右手抓住贞姐手臂,一个快速弯腰反身锁,一抬脚在踹她屁股上,小白一气呵成的动作让贞姐没能站稳,向前跌跌撞撞几步才站稳脚跟,刚回过头,就看小白向着高台飞奔而去,嘴上还喊话社会闲散人员,说道:“你们给我拦住她,不准她跟来!”
“真是够了!”贞姐捋捋头发绑成丸子头,左腿站直,右腿脚背贴着左脚脚后跟,左手手背托着下巴,五指微张掌心向下,左手手肘向下,右手手腕顶着左手手肘,五指微张掌心向左,说道:“好小子,居然用我当年压制你的招式来对付我,呵呵,咱俩是时候该来再打一场了,姐得让你再次明白,是永远记得,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那个,”某个社会闲散人员举手,弱弱问道:“我以前看小说就有看过这句话,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请问花儿到底为什么红?”
“因为,那是用你的血染的!”贞姐撂下这话想要去追小白,众社会闲散人员立马挡在面前不让。
“让开!”贞姐舒展舒展筋骨,看小白已经开始登上石阶,喝道:“快滚开!老娘不想在你们身上浪费多十几秒。”
小白刚走了两步石阶,回头看了一眼被众人挡住的贞姐,大喊道:“你们给我拦住她,哪怕是把她手脚敲断,也得给我拦住!”
“不想和你们多作啰嗦,给你们三秒时间让开道!”贞姐抬头望了一眼小白,遥远的四目相对后,小白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上爬,贞姐暗道,这混蛋,不管是生是死,我也得陪在你身边,因为,呵呵,我可不想只有你一人死在了老娘的圣母心!
“兄弟们,不能让,来之前,爷可是有过交待,咱们今天都要听小爷的号令,就算小爷他是要咱们的心肝,咱们也得讲忠心讲义气,不用小爷动手,咱自己就得双手捧着心甘情愿地奉给他,无怨无悔贯彻忠义二字,如今,小爷他没要求让咱们跟着他上高台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他的命令,我们就是死也要完成!”某个社会闲散人员张开双手,看在贞姐是一个小女孩份上,尽情对着众人装逼,吼话道:“兄弟们,我们誓死完成小爷的命令!不能让她跑上高台,为了忠,为了义,也为了小爷的仁慈,更为了小爷对我们的信任,咱要是拦不住她区区一个弱女子,因此辜负了小爷的期待,那咱还有什么脸面再讲忠义仁信!?”
“说的对,小爷这么信任我们,不能让他失望!”另一个社会闲散人员也加入吹牛逼的阵营,起哄道:“要是连个小女孩都拦不住,那干脆找个没人发现的地方切腹自尽算了!你们说对不对!?”
“对!”
“对!”
“……”
众人被挑起情绪,心想,反正对面就一个小女孩,十几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拦不住哈!?
于是,纷纷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附和着喊口号,“心内无所畏惧,只因身背忠义仁信!”
这阵势,不知道的路人,还以为是动员出征杀敌前,英雄们互相鼓舞人心。
然而,宾格!
看得起鸡皮疙瘩贞姐,内心只吐槽一句,“图样图森破,不知为何,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乱立flag?”
贞姐面对没移开半步的众社会闲散人员,似笑非笑说道:“时间,到!”
贞姐想绕过众人的包围墙,众人便迅速堵住她的去向,两次绕道没能成功,贞姐就消磨没了耐性,瞬间抡起一记铁拳,踢起一脚飞踹,手脚灵活并用,侧身闪过飞扑,旋风腿拍在那人后背,对迎面而来两个大汉,贞姐便往后一躺避开,一招鲤鱼打挺又站起身,右腿先横扫在膝盖腘窝上,那人下盘不稳瞬间跪下,贞姐紧接左脚飞起拍在另一人后腰,大汉踉踉跄跄向前一倒成了饿狗扑屎。
其余几人看得发愣,心想,你妹的,刚才谁说她是弱女子来的?这才六七秒的功夫,地上就倒下六人了,逆天啊,平均一秒她就能搞定了一人!
贞姐怒目环视,其余的社会闲散人员纷纷别过脸,低下头,皆不敢直视眼前恶魔的双眸,更别说会有瞎了眼不懂看情势,而且还不怕挨揍的傻叉胆敢再上前拦路,那还能站直身的几人默默地向左右方向挪,再挪,挪了又挪,几人分成了左右两行队列,当中腾出一条康庄大道,贞姐小跑在大道上,那感觉很是熟悉,就是还欠差点什么呢?
哦!就是差这些穿黑衣的所谓黑社会脸上带着假笑,四十五度地鞠躬,嘴上再来一句,大爷,来玩啊!
“妈的,我说这场景为毛这么熟悉!”贞姐心里讥笑,说道:“穿件黑衣服,纹只喜羊羊就敢自以为是黑社会了,刚才还有脸在这激情四射讲什么忠义说什么仁信,我呸,还真是会自我加戏吹嘘,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那副尊容,还敢看不起老娘,左一声弱女子长,右一句弱女子短,也不知是哪来的厚脸皮,让这十几个老大爷们对着一个小女人,竟然会露出高高在上的蔑视,殊不知老娘八岁那年,就拿了个全国少年组武术冠军,唉,话说回来,你们这么多人能拦了我一个,说出去也不见是多么光彩的事,可要是拦不住,你们不还得花钱去趟韩国整容才有脸见人,呃,忘了这群往脸上贴金的厚脸皮才不会在意别人的指指点点,因为,尔等都习惯了,而且还特别享受被别人在背后评论的成就感。
单独的弱小被欺负了,难道还不准他们心里暗骂几句么,反正他们也只能背后偷偷说上两句过过嘴瘾,正面还得是满脸笑容,点头哈腰递上烟,还得管你们叫做哥,毕竟你们人多势众嘛,虽然,只不过是一群聚在一起互相取暖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小丑,但是你们挺明白弱小的小丑要是聚在一起力量就会大的道理,力量大了也就能肆无忌惮欺负单独的弱小了,多爽是吧?!
然而,呵呵呵,你们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弱小而已,对了废物们,赶紧麻溜地找条地缝钻进去,老娘已经上高台了,你们切腹自尽去吧!”
“砰!砰!砰!”贞姐刚跨步往上爬石阶,就听到高台之上响起三声枪响。
贞姐心里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一把大刀闪着寒光直劈向小白,小白蹲着的身影往左一跃避开,贞姐恨不得腿长二米八,几个跨步就能来到小白身旁。
又是连续几声枪响,这回贞姐只顾着脚下跨步没了之前的极度紧张,因为她晓得了,握刀的是青面獠牙的鬼将,拿枪的才是小白,能听到枪声就说明小白,至少还没完全扑街。
贞姐奔腾地脚步飞快而上,瞧见了小白仰面倒下,双枪脱手掉在了一旁,而身中数枪的鬼将挥着大刀马上就要将他砍成两截,贞姐脚踩石雕的护手栏,借力一跃飞踹鬼将的手腕,一脚踢掉了闪着幽幽寒光的大刀。
那青面鬼将见大刀脱手,一记重拳就挥向刚站稳脚跟的贞姐,贞姐一个后侧躲闪,鬼将的重拳因此打空,气不过地鬼将立马伸出一脚,不偏不离踢在了贞姐正后弯腰还没回复的腰上,紧接着又横扫一腿击落个重心不稳。
贞姐没料到这看着五大三粗的青面鬼将居然如此灵活,受了他两脚皆躲闪不过,贞姐便直接仰面倒下。
见贞姐倒下,那青面鬼将高高抬起一脚,想要踩碎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