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淫，则不随其生死相续。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落魔道……

常春楼异常地安静，安静得像每一天。

外面下着大雪却没有一丝风，除了偶尔几声犬吠，便没有一丝动静。

偌大的房里，不时会有老鼠弄出的些许响动，也会有一两声木板干燥迸裂的响声，再就是不知哪个房间里断断续续的鼾声。

就是这些只有黑夜才会有的声音，更衬托出了夜的极静。

出了常春楼，西南几里外，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东西向，已冰封，河上有一座不大不小的桥，过了桥，沿着一条正南的路走出走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有一个岔道，一条向西南，一条向东南，路宽均在二丈之内。

这里的雪依旧无声地飘着，四周静到极致。

雪夜暗极，可视度仅十几二十步之内，也全是托了大雪反光的福，若没有雪，赶上不见月亮的夜晚，便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那两队残兵，各有百十人那样，早已没了斗志，仅靠着一丝希望，默不出声地沿着隐约可辨的路奔走着，有几匹马，也没驮人，其实是人不敢坐在上面，因为能坐上去，很可能就再也下不来，此时不活动或是停下来，便是死路一条。

原来有几辆破旧改装的机动车，因为雪大路滑，此时也不知丢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