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兵正忙着把收集到的粮食打包装车。
当然,另一些匪兵却在挨家挨户收缴粮食、财物、车辆、马匹以及各种武器,百姓反抗者有,但被打被杀者更多,满镇哀号。
镇子里除了哀号就是混乱,可人们没办法,这种天气无法逃亡,并且镇子几十年里争战一向很少,人们都不太会打仗,武器准备极其不足,战争经验更不足,所以只能任人宰割。
正是趁着这混乱,曾飞很快弄到了两匹骆驼,刚回到巷口,便看到明生驾着一辆马车从另一个方向奔驰而来,手中扬着小鞭,少有的得意洋洋。
这条巷离镇中最繁华的常春楼地带有几条巷子,有些偏,相比乱哄哄的镇中地区至少现在显得还算安静,一些百姓站在门前街上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也有些村民身背肩扛四处奔走,似乎在努力地保存些什么……可是这种冰天雪地,又能藏到哪去呢?就算暂时藏起来,可刚下过雪的大地又会将一切暴露无疑。
所以更多的人只是选择默默祈祷和无奈地哭泣,他们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
俩人没有找见夏天。
曾飞很急,也顾不上可能惊动到匪兵而大声喊着夏天的名字。
正在这时,常春楼那边冒起了浓烟。
曾飞和明生知道,那里是匪兵们车辆和牲口聚集的地方,也是装粮车的地方。
曾飞猜想这很可能是夏天干的,他跨上一匹骆驼。“我去救她。”说完看了一眼明生,似乎是在问明生会不会一起去,当然目光中满怀期望明生这样的高手能一起去。
明生站在那里没动,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反应。
曾飞不再等明生回应,便催动骆驼奔向浓烟升起的方向。
不知明生在犹豫还是在思考,也或是反应迟钝,等曾飞的身影已经拐过一条街口不见了,才拾起另一匹骆驼的缰绳,飞身跨上,向曾飞身影消失的方向奔去。
这时那烟起的方向已能隐约看到火光。
没错,火是夏天放的。
曾飞和明生离开后,夏天并没有找民房躲避,根本就没想,她只想怎么去烧了那些车,烧了那些匪兵抢来的财粮。
夏天看着曾飞和明生转过拐角不见后,便悄悄向常春楼附近那些匪兵的车辆靠了过去。没有把即时计划告诉两个男人,是因为虽然算素不相识,甚至还都有可能是来杀自己的人,但此去一定凶多吉少,不想牵连俩人,不想借刀杀人。再有,这是自己的事,没必要告诉不相干的人。
夏天捡了一个破布袋,在里了随便塞了些什么,然后背在肩后,双手握住胸前的袋口向那些车走去。
这时一些匪兵显然已经吃过了饭,正在四处搜刮财粮往车上装,一些百姓也无奈地杠着粮袋送过来,夏天就夹杂在这些哭丧着脸的民众当中慢慢靠近车辆。
靠近一辆车后,夏天把手中的袋子扔到车上,车上一个匪兵接住。
这是一辆马车,已经装了大半车粮食。
“里面是什么这么轻?”那个匪兵嘟囔着打开袋子。“这都是什么破烂?你耍我?!”那匪兵愤怒地去找扔袋过来的人。
这时夏天手中拿着一截黑棒顶在车上的粮袋上,那粮袋正在冒烟。
车上的那名匪兵看了看美丽柔弱的夏天,又看了看那冒烟的粮袋,莫名其妙。
此时夏天也正盯着车上那匪兵温柔地微笑。
忽然,夏天另一只手在那车边一撑,整个身体竟然凌空翻起,两条腿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圆圈向车上落去,而那只握着黑棒的手始终顶着那粮袋。
只是,那粮袋随着夏天的翻转移动,已经被划破一道长口,并在那被划开的粮袋里冒出了火苗。
火苗燃起,光剑显露。
原来握在夏天手中的黑棒是光剑手柄,那光剑顶在粮袋上时,轻按按键,剑身便已在粮袋中,并点燃了袋里的粮食,当那粮袋被划开接触到空气便燃烧起来。
夏天稳稳落在粮车上,顺势蹲下,同时那光剑只轻轻一挥,光剑舞动的同时,剑锋由红色变成了深蓝色,车上面那懵懂的匪兵从左肩头到右胯已经被割出一道整齐漂亮的裂口。
匪兵没吭一声便跌落车下。
惊呼声是周围民众发出的。
夏天又一个空翻,利落地站到了这马车的另一边。
另一辆装满粮食的车被点燃了。
光剑是可以冷光热光转换的,红色剑锋是高温高耗能模式,蓝光则是冷光低耗能模式。不过,哪种模式都可以杀人。
夏天向前奔跑,在一处轻型卡车前向前一跃,身体在半空中转了半圈,双手执变成红色的光剑在那卡车油箱处狠狠划过,然后落地前滚翻,同时,轻型卡车油箱处显出一道红色熔化的痕迹,随之一声爆炸声,卡车被掀翻,火光冲天。
就在夏天又点燃两辆车后,有两名匪兵扑了过来,随之几声枪响,子弹射向夏天,夏天此时早已经发现匪兵,她跃起踏了一下左边车沿身体向右飞出,随之又踏了一下右边车沿,此时整个人已经飞到了那两名匪兵的中间。
手起剑落,两名匪兵无声倒地。
可就在夏天两脚落地时,两边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
“杀了她。”一人恶狠狠地说。
“等等!她是不是头说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