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常春楼的大门被一匪兵撞开。
“报告将军,镇东北来了近百人,说是杂区联盟的,有部分机械化装备,看上去杀气腾腾,说不让进镇就让将军来见他们。”
这时门又被撞开,一匪兵冲进来禀报。
“报告将军,南面来了一百多人要过桥,说是圣临教的人,要见将军。他们都是黑衣长袍,带了什么武器不清楚,但不像好惹的样子。”
“圣临教?这他妈的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匪头嘟囔了一句,摆摆手让两个通报的匪兵先出去,然后转头对两个手下之一说。“你带人先去拦住那些杂种联盟,那就是一堆臭要饭的,不用对他们客气,狗屁机械化也都是吓唬人的。”
那人应了一声出去了。
匪头又转身对另一个手下说:“你去对付那些圣临教……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这些人会妖术,难缠。”
匪头开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全副武装到身上,等走到门口时又不放心地转过头来。
“你可得给我看好这丫头,千万不能让她跑了。多叫几个人过来。”
匪头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次才不得已离开。
此时大厅里只剩下一名匪头亲信,他本应该立即叫几名同伴进来,但他没有,而是笑嘻嘻地走向夏天。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开了,曾飞和明生装扮成小二托着茶壶茶杯怯生生地走出来。夏天一看,差点乐出声来,这倒不全是因为有人来救她,而是曾飞和明生的样子实在是可笑。
那名匪头亲信并没有理这两个小二,只顾走向夏天,就在他靠近夏天想说什么时,只感觉颈上一凉,想伸手去摸,可手停在半空时就再抬不起来了,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就在那匪兵的身体还没落地,喷出的血还在空中时,曾飞已经收好了刀。明生也割开了夏天的绑绳且短刀入鞘。
与此同时,曾飞与明生都没有看夏天,而是对视了一下。
这时,咕咚一身那匪兵身体才倒在地上,血飞溅到了二三米外的桌椅上。
夏天马上明白,这两个人的对视,都是在显示自己出刀的速度,而曾飞迅速中多了一分力道,明生则迅速中多了一分巧妙。
曾飞出刀速度不但快到不被人发觉,力道也比较狠,几乎把匪兵的头切了下来,因为那匪兵倒地后,头与身体的方向明显地不一致,并且那血都不是流在出来,而是喷射。
明生出刀速度不但快到不被人发觉,动作也更巧妙,因为不但没有碰到夏天的一丝皮肤,且那落地的绳索都断成了一堆两三寸长的绳段。
“好锋利的刀。”夏天赞叹。
夏天的赞叹让曾飞和明生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俩人明白,夏天是在揶揄俩人,揶揄俩人的卖弄与示威。
曾飞拉着夏天向厨房走,明生也将大门在里面扣上后跟了过来。
三人出了厨房来到后院,后院里有两匹骆驼,那是曾飞和明生先后骑来的。
夏天也不多说,一反昨夜的柔弱与无助,飞身跨上一匹骆驼,后脚跟一打驼腹,那骆驼便向院外跑去,虽然没有骏马的英姿飒爽,更没有骏马的逸尘断鞅,甚至有几分滑稽,但阳光映照下,特别是夏天脖子上飘起的那条红色御寒围巾,还有稳健的驼蹄踏起的雪花,迎风列列,倒是突显了一个女人的坚韧与不屈。
曾飞和明生只剩下了一匹骆驼。
这时,能听到店前传过来“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和匪兵们嘈杂的喊叫声。
曾飞跨上骆驼,向前挪了挪屁股,回头示意明生快点上来,明生有些犹豫,但前厅的大门好像已经被打开了,因为那嘈杂声一下清晰了很多。
明生只好也跨上了骆驼。
两个驼峰间夹着两个大男人的骆驼冲出了大院,向着夏天远去的方向。
不远不近处的夏天,那随风飘舞的围巾像雪白世界里一只舞蹈的火蝴蝶。
阳光中飘落着雪花,那是被风吹下房顶和枯树枝的雪片,不像下雪天里那雪花轻柔雪白,但更晶莹坚硬,亮晶晶地似片片飘舞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