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小姐连日以来到柳凝晰厢房上学习字术,去得勤快,回得晚。然而写的字,却还是龙飞凤舞,鸡爪蚯蚓爬。那金老爷每每过问金小姐:“璐娇写几个字来给我看!”金小姐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嘟着嘴推迟:“不想写。“
那金老爷道:“来来,乖一点,写几个字给爹看看。”金小姐跺脚摇头晃脑:“不,不想写,就是不想写。”
那金老爷笑着道:“是写不好吧!”金小姐一扭头:“哼!”
金老爷又笑道:“不好好写字,却天天勤勤快快的跑去练字,老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呀!”金小姐不语。
金老爷见此直言:“莫非我家小姐,看上柳公子啦?”金璐娇脸一红更转过头去,却不见打闹,按道理金老爷知道那金璐娇必然觉得害臊,定要在自己面前闹腾一番。
金老爷见女儿只是红着脸却只是转过身便问道:“怎么,你不说话,是柳公子不喜欢你吗?”说到金璐娇心里一块心疾,金璐娇只觉心里一凉,便背着金老爷往凳子上一坐,伏在桌子上。
金老爷长叹一口气:“哎—!我家璐娇长得漂亮,一般言没有哪位达官显贵的公子看不上,这柳凝晰却如此,也令老夫心里一凉啊。”
那金璐娇日日跟着柳凝晰早午晚三餐不离,每日练字,而后金璐娇陪柳凝晰逛金府,柳凝晰长得俊朗,又有一股正气,相处长了,金璐娇还感觉到柳凝晰又一股令所有女人都心动的安全感,脾气又好温尔文雅。很快就爱上了柳凝晰。逛金府时双手抱着柳凝晰的胳膊,师傅长师傅短的叫个不停,时而从背抱住柳凝晰,对柳凝晰撒娇。时而见柳凝晰坐而观景,便抱住柳凝晰脖颈。柳凝晰以为只是对师傅的撒娇,便也笑笑了事。
那金璐娇深深爱上那柳凝晰,只在一日,夜色已晚,柳凝晰便想催促下人送金小姐回房。
那金小姐却阻止,柳凝晰便让金璐娇再留上一时,让金小姐在厢房内温习今日所学之字,那柳凝晰自个坐在一边看书,一时而过,已经快入深夜,那柳凝晰便道:“夜已深,我让人送你回去吧。”起身便要往们外走,金小姐从后又抱住柳凝晰。柳凝晰笑道:“徒儿莫在撒娇,明日早些来练字,所以赶快回房休息吧。”
那金璐娇靠近柳凝晰耳根,轻言:“柳凝晰,我好喜欢你,你留在金府,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吗”
那柳凝晰吃了一惊,而后正色道:“金小姐,莫要开玩笑,你我师徒一场不可开如此玩笑。“
金璐娇不言不语,便往柳凝晰耳根吻去,而后又吻侧颈。柳凝晰赶紧解开金璐娇双手,转过身后退几步,依旧微笑道:“金小姐,鄙人一届道士,还有道务在身,何况鄙人一届贫道与金小姐门不当户不对,不般配,还是请金小姐另择良君。”
金璐娇恳切的道:“我不管你什么出身,我喜欢你就行,我不管你有什么道务。”说着快步上前抱住柳凝晰,一吻又要去吻柳凝晰脖颈。那柳凝晰一把推开金小姐,对外面高声喊到:“送小姐回房。”
下人很快就进来了,那金小姐气得一跺脚,哭了起来,气冲冲的夺门而出,下人赶紧追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那金小姐却又打扮得漂漂亮亮,又早早来到柳凝晰厢房,那柳凝晰有些吃惊。却立刻又微笑着当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哦,今日我们来拿一首诗来练字。”
那金小姐见那柳凝晰一脸微笑,却更不高兴:“装!你只会装!”而后又哭闹着跑了出去。
那柳凝晰便让下人去追。一日都没再见到金小姐。
次日,那金小姐便没有再来。那柳凝晰全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金老爷知道柳凝晰拒绝了女儿,心里也不是滋味,却又知道不能以恩相夹持。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偷安慰女儿,买金银首饰,华贵衣物去讨好女儿,并许诺给女儿找个更好的郎君。那金小姐大哭:“你去哪里找更好的,哪个会比他更好!”把所有东西乱砸一通。
一天夜里,夜已入深,那金小姐却久久不能睡去,一想到柳凝晰那俊朗无比,才华横溢却与自己无缘,心里就索然无味,难以入睡。连日来皆是如此,金老爷,下人如何安慰不见好转。辗转反侧满脑都是那面如白玉,长眉凤眼的柳公子。想得心里都来气,直锤枕头。
忽然听到房门外一阵扑腾声,好似巨鸟着陆。金璐娇心里警觉,坐起身对门外叫到:“是谁,是谁在外面?”
半响,听得门外一声细小的声音:“柳凝晰。”
听到此名,那金璐娇喜出望外,喜大普奔心想,这柳公子果然也是喜欢自己,果然如常人也好色。便马上掀开背子,套上鞋,快步走到门口,门一拉。一看,那人却不是柳凝晰。
是一个长得丑陋,却一时没看清楚如何丑陋的男子,一把捂住金小姐,往房里一推。门一关,那金小姐叫不出声。
那男子便用奇怪的声音道:“我不是柳凝晰,却也不是来加害小姐的。我听闻小姐喜欢柳凝晰,柳凝晰却不识抬举,故而来向小姐献策,小姐莫怪我献策方式不光彩。只因前几日闹事街头的那些男子与我有所关联。他们之中有些好赌成性,有些游手好闲沾花惹草。他们的妻子都曾被他们一度抛弃。而我有一味药,赠送那些妇人,令她们给她们的丈夫服用,一次便使得那些男人天天都围着她们转。我也算是怜香惜玉了吧,只是柳公子长得俊,故而受女性多看几眼,那些男子爱妻之深切,故而恨不得举刀杀害柳公子。金小姐,你看,你是否要用我的药。如果要用,把我的药夹杂你的头发泡在一起,送与柳凝晰服用,保你柳公子围着你团团转。”说罢一松手,转身往门外一扑,消失在聊聊之夜。
那金小姐往门外看去,见已经无人。关上门,便看到桌上有一包白纸包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