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晰自从拒绝了那金璐娇,金璐娇便自在自己院内厢房闷闷不乐,柳凝晰见那金小姐没有再来练字,便只身往淮园去,在凉亭上静坐。
心想“如何是好,拒绝金小姐,如何面对金老爷,该不该向金老爷说明。在人府上受人恩惠,却又惹得府上无欢颜,实在有些难以待下去。”柳凝晰长叹一口气“离去,此城百姓怎么办,心念一想连日发生这些事,总觉得是一种迫使,感觉似乎有阴谋将要发生。不如隐于山林之中,静观城中变化。”
想着想着,那金小姐尽然也来到园中,那柳凝晰见那金小姐往自己这边走来,忙起身,却不知所措,有些尴尬。沉思一刻便道有微笑道:“金小姐今日还练字吗?”
那金小姐面如霜打得茄子,慢慢走近止步与柳凝晰跟前道:“今日来陪师傅观看园景,师傅愿意让我陪伴吗?”
那柳凝晰微笑道:“当然。“于是柳凝晰便又坐下看景,一时两人不言不语。那柳凝晰觉得气氛还是尴尬,便出声道:“哦,金小姐,感谢你和金老爷这么多天以来的照顾,鄙人在府上已有些时日,鄙人还有道务在身不便再久留,想要明后日向金小姐和金老爷告辞。”
那金小姐一听柳凝晰要走,心里一酸:“什么?你要走了?”眼泪夺眶而出,上前一把抱住柳凝晰的脖颈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再缠着你,你留下来陪我练字好吗。”
柳凝晰听到金璐娇啜泣,便道:“鄙人并非怪小姐,小姐不必在意,只是鄙人来金府,本就只是暂避一时,迟早要走,并非小姐的错。”
金璐娇哭着道:“师傅,留下来再陪我几日吧,求你了,不要那么快走。”
柳凝晰握住金璐娇搭在自己胸前的手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徒儿要成长,必要感受人间的悲欢离合,答应我好好练字,好吗?”
金璐娇不再言语,只是抱着柳凝晰痛哭。
执着是苦,得不到是魔。金璐娇爱之深切,一心想要得到柳凝晰。
就在离别那天,金老爷在堂上与柳凝晰,醉鬼道别。将要离别之时,那金璐娇叫住柳凝晰,柳凝晰回头,金璐娇令人端了一碗酒上来,对柳凝晰道:“柳公子,请喝下着碗酒,祝福你一路顺风。”那柳凝晰见只有一碗酒,一时没上前去接。那金老爷一看,皱着眉头对金璐娇道:“你眼里只有柳公子,那柳公子的朋友怎么办,做事都不懂顾全一下,怎么体现修养。”那金璐娇才恍然大悟,又有些神色慌张,一时无语。柳凝晰便笑着端起那碗酒:“金小姐是好意,老爷莫怪,醉鬼也不会怪小姐的,小姐的心意我领下,这碗酒给醉鬼喝,不就两全其美了吗?”于是醉鬼上前端起酒一边嚷嚷:“对!对!两全其美。”一口干了个痛快。
那金小姐见酒被醉鬼喝掉,面露恐惧之色,六神无主。
那醉鬼喝完笑了两声:“好酒,好酒!只可惜不能再在金府上喝酒啦!”一时大家都笑了。
忽然那醉鬼笑声止住。
柳凝晰便对那金府上下送行的人道:“那么,我们就再次告辞了。”作揖转身便走。
走了六步,回头一看,那醉鬼却依旧站立在原地不动。
柳凝晰觉得怪异,便折返回来,看那醉鬼。只见那醉鬼一脸严禁,不似往日嬉笑。眼直勾勾的看着金小姐。那柳凝晰以为那醉鬼发呆,便推了一把醉鬼。醉鬼却不动。柳凝晰便顺着醉鬼眼光,也看向金璐娇。
忽然那醉鬼,向金璐娇走去,神色令人担忧,那金璐娇连连后退,众人也觉得事情蹊跷。那柳凝晰一把拉住醉鬼道:“走啦!你怎么啦?”
那醉鬼却忽然提元一起,一掌拍向柳凝晰。柳凝晰措不及防,胸口正中一掌,往后一飞三五丈远,倒地就吐出一口血。
众人见此,立刻上前阻止,金璐娇哭倒在地。那下人吓得把那端着的碗打翻在地。
只见那醉鬼一脸阴霾,前来阻止的人,被拳打飞。而后那醉鬼竟然抽出牙刀,提元而起,顿时全是酒元四四起,一阵酒味铺散开来。举起牙刀起式:“风牙狂舞!”只见那醉鬼耍刀向金小姐逼去,一道一道刀光四色,组成一副半圆体光泽裹住醉汉,逼近的人,全数被一层刀光划出的短刀气划飞,倒地痉挛。那金老爷心里着急,一把上前护住金小姐:“你!失心疯啦!快住手!“
那醉鬼却丝毫不听,逼近后,停式,一刀竖砍,就要砍向金老爷,金老爷一吃惊。
只听得乒的一声,那嘴角还有血迹的柳凝晰持剑挡关。
见那醉鬼好像已经听不懂人话,那柳凝晰对身后的金老爷道:”快带小姐走,这里有我。“那金老爷便赶紧扶起金小姐往堂上去。
那醉鬼见有人挡道,提元一起,往后退三五丈,起式:”闪牙刃!”把刀一横,莽步一奔,直向柳凝晰,柳凝晰见招熟悉,知道厉害。那醉鬼晃身一闪穿过柳凝晰,那柳凝晰往上一腾,翻身后撤退,醉鬼止步,柳凝晰从上而下一剑穿来,只听得铿锵一声,地上被一剑扎起数块石头,醉鬼往后一闪,躲过从天而下的利剑。
那金老爷在堂上,心里发毛:“这,这怎么会这样,醉汉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那金小姐满眼恐惧,一直在哭。那金老爷忽然想起金小姐端了一碗酒上来,便问:“璐娇,你端的那一碗,究竟是什么酒。”
那金璐娇不说话只是在哭。那金老爷见女儿越哭,越觉得里面不对劲道:“诶呀!璐娇,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事情这么急,你别再哭啦!”
那金小姐才颤抖的说把所有来龙去脉告诉了金老爷。那金老爷一气:”什么!璐娇你怎么这么傻!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呀!”而后觉得发脾气已不能解决事端,便令人把小姐往堂后送。
那柳凝晰与醉鬼过招,数招过后,只觉得胸口伤痛一时提元乏力。又觉得醉鬼武学招式蹊跷,再看他手上那把传说中的月牙刀,知道再战下去,不出十招,自己必败。一败金府上下定招屠戮。
便翻身往外去奔去,回望醉鬼,横刀追来。才放心轻功上瓦,直往西路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