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香凝此时心中了然,难怪刚才史婉洁一直让自己替汪珠看诊,当自己拒绝并由春琴代劳的时候,史婉洁忙不迭地答应,还立即让人把汪珠带到自己面前,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汪珠来到自己的面前,好让汪珠指认自己,这心机也真够深沉的,再加上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绢掉落在现场,这凶手不是自己都难。
史婉洁依旧一脸为难地说道,“镇王妃,本宫也不想为难你,只是现在人证物证皆在,不如你就认罪了吧,说不定皇上会看在镇王爷的面子上,对你网开一面的。”
靳香凝依旧沉默不语,既不为自己辩解,也不开口认罪。
为了不想继续呆着这里闻着这难闻的血腥味,方虹儿对着站在一旁的侍卫们大声说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杀害容华姐姐的凶手就是镇王妃,你们还不快点把她抓起来,要是杀害容华姐姐的凶手逃脱了,我看你们要如何向皇上交待,你们又如何担得起这个责任。”
那些侍卫们纷纷看向了郭启军,都在等着郭启军给自己下命令,因为他们可不敢随便就将镇王的王妃拿下,因为镇王宠爱自己的王妃可是出了名的。
郭启军望了望靳香凝,说实话,当一开始所以女眷们都忙不迭地逃着出长清殿的时候,只有镇王妃仍一脸无惧地观察着李容华被害的现场,她脸上的淡然与无所畏惧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假装出来的,所以郭启军也相信镇王妃定是无辜的,应该是遭到他人陷害。
只是此刻,人证物证皆在,郭启军只能履行他身为侍卫首领的职责,将镇王妃作为杀害李容华的嫌疑人关押起来。于是,郭启军对着靳香凝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王妃,得罪了。”说完,便示意侍卫们上前。
春琴见到侍卫们围了上来,急得拦在了靳香凝的面前,大声说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家王妃。”
就在春琴与侍卫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靳香凝一脸淡然地说道,“春琴,你先退下,本妃相信郭首领是一名明辨是非之人,断不会胡乱抓人,更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靳香凝之所以提及郭启军,就是知道郭启军是一名光明磊落之人,断不会屈服于任何人的权势之下,更何况有他在场,自己定不会让其他人随意定罪。
听到靳香凝让自己退下,春琴无奈,只能侯在靳香凝的身旁。
“镇王妃,你聪慧过人,想必这容华妹妹的死定与你无关,不如你好好解释一番,这手绢兴许是你在无意中掉落了,又被凶手带到了此处。只要你解释清楚,想必皇后姐姐会相信你的。”江丹锦在一旁开口说道,她之所以开口提示靳香凝,是不想让史婉洁的诡计得逞,史婉洁故意在自己的生辰宴会上捣乱,还指使方虹儿在一旁添油加醋指证靳香凝是凶手,自己偏偏就不顺她的意。
“贵妃娘娘,人证物证都在,皇后娘娘都认为这镇王妃是杀害容华姐姐的凶手,你为何说她不是凶手?”方虹儿一时情急,将自己心里想着的话全部脱口而出,她又想着自己平日里连其他妃嫔都给自己几分薄面,这江丹锦虽是贵妃,想必也会给自己的薄面才是。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江丹锦并不将方虹儿放在眼里,“是吗,你的意思是一向公正严明的皇后娘娘竟会认为镇王妃是凶手,方美人,你可是随意揣测皇后的心意,更犯了污蔑皇后之罪。皇后姐姐,你说是否该罚。”
江丹锦抓住了方虹儿的短处,这虹儿也毕竟太过年轻了,连这样的话也随意说出口,史婉洁有些气恼,真不知道方家真的有好好调教方虹儿吗,连基本的话都会说错,“木珊,掌嘴。”
方虹儿没有想到一向护着自己的史婉洁竟然当众让人掌刮自己,待到“啪”的一声响起,自己的脸上火辣辣地疼,方虹儿这才知道史婉洁是真的惩罚了自己,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直到木珊在方虹儿的脸上狠狠地掌刮了十几下之后,史婉洁这才让木珊停了下来,“送方美人回去,最近这段时间便让方美人在殿内好好思过,不用出来向本宫请安了。”史婉洁这是禁了方虹儿的足。
待到方虹儿离开之后,众人才将注意力复又转移到了靳香凝的身上。虽然方虹儿离开了,可是她刚才说的话早已让众人的心中认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靳香凝就是杀害李秋淑的凶手。
“镇王妃,你可有话替自己辩解吗?”史婉洁沉声问道,因为方虹儿的事情,她明显心情不佳。
“回皇后娘娘的话,本妃没有话替自己辩解,”靳香凝的话一落,众人纷纷以为,这是靳香凝准备认罪了的前奏,只是没有想到,靳香凝后来的话让人更加吃惊,“因为本妃根本就没有罪。”
靳香凝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方手绢,那方手绢的下方赫然用靳文绣着一个“凝”字。
靳香凝慢悠悠地说道,“本妃的手绢一直没有离开过本妃的身边,皇后娘娘,这女眷中是否是只有本妃一人闺名中有个‘凝’字,这个我无从知晓,但是我的手绢绣的是用靳文,而且那手绢是用熏香熏过了,但我一向不用熏香熏制手绢和衣裳,这一点慎儿是最清楚了,皇后娘娘,你可以问一问她。”
“慎儿,镇王妃说的话是否属实?”史婉洁有些气恼,这手绢明明就是慎儿从靳香凝身上偷出来的,为何靳香凝身上还有一方手绢,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慎儿背叛了自己。
慎儿一惊,的确靳香凝平日里并没有用熏香熏制手绢和衣裳的习惯,但是昨晚,明明就是靳香凝称因为天气潮湿,要自己用熏香仔细熏一熏手绢和衣裳的,那方自己从靳香凝身上偷出来的手绢,就是昨晚用熏香熏过的,那手绢上自然还残留着熏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