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撒豆成兵?轻功绝顶?
“太子哥,你说的,可是齐思思?莫不是玩笑吧?”萧笛这次倒收敛笑容,这是否是他有史以来听到最为震惊的事?
萧哲却心头一动,撒豆成兵?依他所知,世上除了军师诸葛尘,再无他人使得,这个齐思思和军师究竟有什么关系?
“你看本宫,是在说笑?”太子沉下脸色,但见眉目间隐约一丝激动。
“你们不知,齐思思,还会摆阵。本王可是吃过她的闷亏。”萧哲提及此便窝火!
这下,众人皆不复方才嘲讽耻笑,萧笛微眯眸子,谨而慎之又道:“真看不出,那个女人还有这等本事。”
思思冷眼看着一个个嘴脸心中真是愤怒!
尤其是萧哲,今时今日她才知,自己和他已经结下了死仇。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扎着自己的心!
萧哲,你等着!从今日起,我齐思思就与你彻底为敌!
是夜,萧笛带思思与金戈回府,临去前思思心思复杂的看了一并上轿离去的萧哲。
萧哲,我齐思思会送份大礼与你!
萧笛坐在轿中倒安静。思思坐在马上,幽深的眸子看着前方的路,思绪回感……自己悄悄退出人群,没入暗夜中,未走正门,从房顶揭瓦而入。
将自己的嫁妆头面首饰和那对儿玉如意,连带一对儿夜明珠,随手拾起一件衣服,将东西包裹其内,飞出房顶,将瓦片摆好,趁人不备飞身而出太子府,一路穿弄堂走胡同,身轻如燕飞身至萧哲府中,轻车熟路将所有物件放与萧哲与琳琅大婚的房内,并在其房内桌案提字款款:未经允可擅动他人之物与偷盗无异。
思思不怕被怀疑是自己所为,她就是让他知道,动了她的东西,她不会就此罢休的。
……
萧哲与琳琅在护卫陪同下回了府中。二人一同进了琳琅房中!
只一眼,便看到桌子上的一摊物件!
琳琅惊呼一声,吓得花容失色,躲在萧哲怀中,战战兢兢!
萧哲也被吓到,然很快便镇定,拍了拍琳琅秀背,举步迈进桌案,见其檀木桌案一张白色绢帛安静而孤傲的躺在桌上并有清秀钢骨几个大字。
萧哲拿起这绢帛,还有何疑惑,定然是这个齐思思所做!
看来,她并未出健康城,想必就在附近!
“阿哲,想不到这个齐思思如此本事,她,她是如何做出,并如何知道你送礼一事?”琳琅词语惊醒了萧哲。
是啊,难道差人回来拿物件被她盯上了?
一声令下将取礼的护卫唤来。
然而一阵盘问却未问出个所以然。
萧哲命护卫将这礼送入自己房内,手执几行大字眉头紧锁迈步随至。
竟然敢嘲讽自己是偷儿?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自己此次所做的确有失磊落。可入了他府内便是他的,即便是你的又如何?
第一次,萧哲为自己开脱的有些底气不足。此刻他真想将这个齐思思捉住,当面与其辩驳!他,不是偷儿!
思思此举似软拳打的萧哲心里极为不舒服。
看着几行大字,萧哲脸色愈发沉冷!为何这字迹有些熟悉?显然,字略有潦草写的有些急。
这字还真像齐思思那个女人坚挺的脊背,铮铮傲骨,字里行间皆透着无以言说的凌厉和锋锐!乍眼看去以为是男人字迹。
萧哲捧着布帛研究了半夜,也不知何时睡着的,待一夜醒来,睁眼,桌上那物件和信件像烫手山芋般,生生搅乱了他醒后的恍惚迷离。
突的气冲心口,萧哲被侮辱的感觉瞬间挤破头。抓着那绢帛,大手逐渐收紧,绢帛瞬时成了绉布,惹人嫌弃……
萧哲命人告知太子,继续搜索就是了,只,这些物件终究还是未在拿出……
萧哲发誓要找到齐思思,出动丁寅和无良的暗卫组织,然而,十日过去了,一无所获!
……
“主子,每个地方都寻了,都没有。”一声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响在角落,似幽魂,鬼魅而瘦心。
萧哲阴沉的脸略有冰碴!从未知除了军师还有令他如何也寻不到踪迹的人,还是那个盛传一无是处的被自己休了的废柴女子。
想必太子哥也为此抓狂吧。
“那日太子府被盗,你们未见何人出入咱们府邸么?”萧哲不死心又道。
无良顿了一下,那日,他只是与丁寅出府办点事,实在错过了。
“那日,属下听闻军师的蛛丝马迹,便和丁寅离府片刻。”终究还是说了。
萧哲只觉一口恶气憋在心里,无论如何也舒展不开!莫非这个齐思思能掐会算不成!
挥一挥手,无良又如影子没入暗中消失不见。
萧哲复手而立,抬眸凝视墙上那副墨宝,字是自己所书,而其内容却是军师所言:胸如浩瀚,怀德天下!
这是军师诸葛尘劝诫自己对俘虏不杀的说辞。
单单这句,让他铭记于心。
可如今,他只想掐死齐思思!
……
萧笛正侧坐软榻,单手摆弄一个扳指,说来也怪,他府中娇娥不多,好似只有个通房丫鬟,听说,还是长萧笛两岁的。但好像这丫鬟也不知是哪一个,这么久,也未见何人提及。若非听下人们议论,她也不知还有此事。
思思在想,是否萧哲也有通房丫鬟。
思思正在为萧笛斟茶,茶香四溢,闻之令人心舒思安,很是惬意。
萧笛上下打量思思,这些个时日他发现一事,这个张三举手投足皆有说不出来的风流韵致,竟堪比任何一个女子!
这可真是稀罕事!
思思察觉萧笛的目光淡定扭头看了眼萧笛,目光对视间,思思故作深沉的复将头缓转,动作自然而然,然思思心里清楚,此刻她有些紧张。
她怕他察觉异样。如此,可就麻烦太大了!
“张三,这么久了,我还不知你全名,多大了。家住何处。说说。”萧笛身形慵懒,纯真的眸子一片天然的贵气。
可思思知道,莫要看假象。
“回主子,小的全名张有才,在家排行老三,家住汉阳徐水村。今年十九。家乡闹饥荒,我便流浪至此,在酒楼内做杂工。”
的确有张三其人,若说此人还是曾经一个新兵蛋子,与思思曾偶遇,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不知为何,她当时偏偏记住了。后来听说这个张三战死杀场,成了一具孤魂无人理睬。
萧笛点头,复又审视思思又道:“可会识字?”
思思点头。
“那好,你来看看这句诗,可知其意?”说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
红蓝相间的香囊上的确刺有一行小字。
“主子,小的是个粗人,怎会看懂这诗词。”思思推拒。
“哦?看不懂就罚你一个月的奉银。”萧笛好整以暇的戏弄。
思思挠挠头皮略有无奈走近前将香囊放在眼前,只一眼,思思便知其意,不过是女子爱慕男子的酸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