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思故作看了又看,遂将香囊归还,状做疑惑道:“难道是有人爱慕主子,所以送这物件?”
“哈哈哈哈,你还不傻,的确是有女子爱慕与我。张三,就没有女子爱慕过你?”
思思淡然一笑,小嘴儿嘴角微弯说不出的明媚动人。虽然此刻她是男子装扮,且又将眉毛加粗,化成男子粗糙模样,但依旧挡不住她本来出色的底子。
“主子说笑了。似小的这般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无权无势的,哪个女子会跟了我?”转首抬眸,自是一股风流韵致。
萧笛看的险些痴了。
“不然,这府中你看好哪个女子,我赐给你?”
“多谢主子了,小的暂时还没那个心思。”思思心中暗讨,娶媳妇?这可使不得!
“哈哈哈,也罢,何时你有了心上人在说娶亲一事。”
思思略有纳闷,怎的他今日如此操心一个下人。遂施礼道谢后帮着萧笛整理书案。
而萧笛则意味深长的看着思思忙碌的身影。
下午,萧笛带着思思和金戈去了健康城城边一处宅院。
思思不解,难道说此处就是萧笛的通房丫鬟居住的?
待进了房门才知,不是。
房内一衣着华贵的老者正闭目养神,身边两个相貌出众的年轻男子正伺候其休息。
萧笛入内好似常客,熟络道:“太公好兴致啊。”
太公?哪个太公?
思思环视房内,虽然简约,但思思识得,所有摆设皆是极其贵重。曾听师父说起过健康城有位喜年轻男子的郑太公,是皇上曾经的恩公,当今皇后娘娘的表叔,虽然告老还乡,但,朝堂大部分都是他的人。
思思敏感的察觉萧笛上午看自己的眼神,难道,他要把自己送给这郑太公,以获得他拉拢人的手段?
太公缓缓抬眸,似慵懒的老花豹,只一眼便看到矗立萧笛身后的自己。
萧笛不动声色的说道:“张三,去把轿子里的礼拿来。”
思思允诺退出,心却再不能平静!她若未看错,萧笛定是起了将她送人的心思!
萧笛!思思心中怒火燎原,她上辈子是否与萧家三兄弟结仇,怎的,一个比一个狠!
拿了礼品思思转身,突见金戈矗立身后,看向自己眸中闪烁不明。
“金戈,可有事?”思思状做不知,清冷问道。
“思思,不若你借故体病,离开吧。此处,我为你兜着。”金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蹦出。浓眉俊眸划过一丝愧疚和无力的隐忍。
思思看了眼院里,清冷的唇角划过一丝嘲讽,道:“金戈,谢谢你。不过,我自有安排。”
二人他不说何事,她亦不问,却心有灵犀的说着旁人不懂的言语。金戈诧异并有些怜悯的看着满不在乎的思思,猜想他还不知自己的处境吧……
思思提着礼品放在一侧桌案,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年将其接过,深深的看了思思一眼,转身退出房门,许是安置东西去了吧。
思思看向萧笛和这太公,见其皆定定的盯着自己,心下一片清明。
“张三,过来,给太公捶捶背。”萧笛一使眼色。
思思却抬眸神色自若道:“小的怕伺候不好太公,我这手常年干糙活,没轻没重。”
太公玩味着上下审视思思。
“放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何这多说辞。”萧笛气恼,英俊的脸上划过一抹阴霾。
思思无奈只得走向太公身后,心中却知,应如何做。
抬手按了下去。手中不轻不重的力道,令人舒适惬意。太公满意的闭上了眸子,很是享受。
“张三,今夜你就留下来伺候太公吧。我们先回去了。”萧笛起身就要走。
突见太公脸色灰白,额头汗珠逐渐增多。另一个少年似受到惊吓急忙问道:“太公,太公,你怎么了?”
萧笛激灵一下附身查看:“太公,怎么样,可是不舒服?”
思思趁机退下,围着年过花甲的太公,状做关切。
“老夫,老夫突觉浑身痛痒,快,快寻子牙。”太公声音颤抖,显然极为不舒服。
少年惶恐而退,不多时便进来一位中年男子,显然,此人就是太公口中的子牙。
男子号脉片刻,眉头微簇,口中喃喃自语道:“奇怪,老太公为何经脉紊乱,待我施针与你。”
子牙忙乎着,萧笛却转头看向思思,眸中诧异和疑惑。
思思转头,不知何时金戈站在身后,表情一如萧笛,思思故作慌乱的看向二人。意思明了,非她。
萧笛问到:“太公此刻如何?”
“好多了!”长呼口气,太公口吐一语,还有些模糊。
“子牙神医,为何太公会如此?”萧笛转头问道。
“我亦不知为何会如此。”子牙有些纳闷。
太公将目光转向思思,有些气恼道:“是这个张三方才按摩我的后背。”
子牙转首看向紧张不已的思思,却摇头道:“非他。我看,倒是太公最近应注意休息。莫要熬心神。”
思思心中呼出口气。还好,你查不到自己,这太公眼圈青黑,一看便知近日纵欲过度。她不过小施手段在捶背时用了鬼符手法,将其宫位错置而已,除非她师父,否则谁也看不出来的。
“太公要好生休息,既然无事,本王就先告辞了。”萧笛起身施礼。
太公点头,又复杂的看了思思一眼。但终究无人再提留下思思。
出了太公府,萧笛冷着脸子深深的看了思思一眼,上了轿子。金戈也意味深长的看着思思,二人翻身上马,一路无言,回至府中。
进了府,萧哲将思思留在了书房。金戈也在。
此时天外渐暗,房内亦有些映衬的昏沉。略有压抑,略有风暴来临前的点滴萧杀。
思思垂手立于房中,有些诚惶诚恐。
“说吧,你是怎么做的。”二话不说萧笛直奔主题。
思思抬眸看向萧笛,在看看金戈,知道他二人根本不信自己没动手脚。
索性不在装作维诺,挺直了脊背,在萧笛和金戈惊愣中淡然一笑,唇边划过嘲讽讥诮冷冷说道:“不错,是我干的。”
从未见过思思如此嚣张狂妄还有丝邪气的一面,二人好一阵才缓过心神。
“真是你!真是看不出来,你本事不小,在我们眼皮底下做出此等事,说,你如何使了手段?”蹭的一下萧笛迈步走到思思跟前,似才认识此人,眸中极为诧异。
思思昂首冰冷说道:“主子将我送给太公做断袖男宠,目的不过是拉拢朝廷权贵。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没有太公,我亦可助你。”
刷的一下,萧笛和金戈同时将思思围了起来。二人神色极其复杂,似受到惊吓。将思思从头看到脚,从下看到上。
过了许久,萧笛复又坐了回去,金戈也退后步伐,重新上下审视思思。
“你在说大话?本王是那等稚儿,容尔等在此放肆!若你大言不惭,你知道后果。”萧笛天使而稚嫩的脸此刻有些狰狞。
思思依旧淡然无波道:“隶部中长周仁性耿直,不喜拉拢派别。其女周莹莹二八年华,待字闺中,却一心爱慕二殿下萧哲,你无计可施便想到太公。”
顿了一顿,思思风华转身,看向墙上那幅山水画,向前走了三步,邪肆而魅惑转首淡笑道:“不知主子可曾注意,周仁后院那株杏树。”
萧哲与金戈对视一眼,不解,问道:“未曾,杏树而已,有何不妥。”
“周仁平生最爱下棋,那杏树下是盘未下完的棋,他解不开,故而谁也未动。可是,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