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一片哗然。
难道说,是王邹指使这舞姬下毒欲加害皇后?若真有此事,那王邹,可是要被问斩的啊。
便是他的家人亦受牵连,苦不堪言了。
“皇上,这女子信口开河,无凭无据,冤枉臣,臣求皇上严查,还臣一个清白。”王邹声辞慷慨,一脸义愤,似乎,这女子真在诬陷他。
“义父,你不认我没关系,还望你放了我爹娘和家弟,我爹娘年迈,行动不便,家弟年幼,成不得事。如今,你我事已败露,就认了吧。”
王邹气极,周身**,怒指知画,恨不能,恨不能将这叛徒生吞活剥,这节骨眼儿,她竟如此背叛,只恨这两个月未仔细寻了她的下落。
“你这心思恶毒的女子,本官与你不识,你是受了何人指使,如此诬陷本官。众位,你们可要为本官主持公道啊。”
说时,将目光投向赵德汉文,望他,能谏言与他。
果然,赵德汉文轻咳几声朗声道:“皇上,仅凭这女子一面之词不足定论,还望皇上明查,还王大人一个清白。”
萧哲不疾不徐,只管唇角上扬嘲讽淡笑,眼眸愈发渐冷,右手指间轻动,只等的王邹心跳加快,汗
珠儿闪耀若细密珍珠,耳边亦逐渐轰鸣。
一扬手,只见张良在宫门外不知从何处扭绑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兵将推搡而来。
而那衣着之上赫然一个大字王,清晰映于前心。
人人皆明了,这,不正是王府的家丁么。
“王邹,这些家兵,你可识得?”萧哲冷声言道。
王邹浑身轻颤,匆忙回禀:“这,的确是下官的府兵。不知,皇上因何捉了他们?”
一身白衣白发白眉的张良一声冷笑道:“王大人,这些府兵将知画爹娘的宅院看守严密,这两个多月来,从未离开过。王大人,两个多月了,你不会说,你不知吧。”
哗!
满朝哗然。原来,这王邹还真是歹毒心肠。居然命人对皇后暗下杀手。事败又矢口否认,还真是胆大妄为。
实在心悸,王邹瘫坐在地,还想辩解,然,萧哲已不会再给他机会。
“将王邹推出午门外斩首。家眷发配边境做苦工劳役。昭告天下,造谣诽谤皇后为妖孽,实在当诛。”
说的凌厉,说的坚定,似把利刃划破王邹心尖,一时间,唇白齿冷,半句也难以开启。只感受着身边御林军似虎狼扑心,押解着自己拖出宫门。
知画充满希翼的看向萧哲,二目粉红,桃色潋滟。希望听他口中再言,收留她在宫门,哪怕只做个
寻常舞娘,也心满意足了。
可,有些事,是不能如愿的。
“将知画与王邹一并推向午门问斩。”
轰!
知画闻言不若五雷轰顶,周身旋即焦灼,待缓将过来只管声嘶力竭,奋力挣脱前来动手擒捕的兵将发出凄厉的嘶吼:“皇上,皇上知画知错了,可,知画也是身不由己,且今日作证揭发了王邹,看在,看在知画曾服侍过您的份上,饶知画一命,求皇上,求皇上…”
萧哲冷峻的容颜挂满霜华,不疾不徐的言道:“你不该两次下毒毒害朕的挚爱。一次你为服从命令完成任务,二次,却是争风吃醋,生了狼子野心。能留你活命到现在,已是开恩。你爹娘和家弟,朕不予追究,你放心去吧。”
一挥手,御林军在不犹豫,大手毫不客气的拎起单薄的身躯,再美的人,此刻也失了鲜色,惊吓灌顶,朱唇**,只管不停哀求。
“可是皇上您唤我服侍,难道,丝毫不念你我的情意?”
“唤你服侍?你以为,朕真的喜欢你?真是笑话。朕与你何来的情意。正是命你服侍几日,便对朕的妻子下毒,是朕的过失。而你,真该千刀万剐了。那毒药,朕会赐给你,且予你全尸。带下去。”
“皇上!臣妾喜欢你啊皇上,皇上…”
“这天下女子,只要存了害她心思,一律斩杀。莫说是你。”
什么?她,那个绿眸的女子,在他心里竟那般重要?
莫非那个女人施了妖法不成?然,身形魁梧的将士们手中的寒刃可容不得你是貌美如花的娇女子,还是惹人怜爱的花儿。
只管听候发落。一路拖行,将面如死灰的知画带走,徒留大殿之上人人惶恐。
还说什么,那赌约,八成是输定了。
那可是大半个家当啊!
萧承将一切看在眼里。今日事早在他预料之内。怪只怪,世人不懂,萧哲与思思的情罢了。
从来不知自己有一日会如此通达。对皇权,甚至思思,都可以如此看得开。但他享受这等豁达的意境,令他烦忧渐少,愈发通透。
赵德汉文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出列提着醒:“皇上,秀女选秀一事,是否该提上日程了?按照国度,新皇登基后,三个月内必须完成此事。您看…”
“选秀一事…”言语浅半,吊足了众人胃口,人人竖起耳朵静静聆听,大殿之上静可落针,让人暇步止意。
“选秀事从今后,不在复见。这是新的朝规,朕在位一日,便奉行此规。白狼,读给他们。”
哗!
又是一阵沸腾。便是家底殷实的各位大人亦脸色巨变,这,这,让他们受不的啊!
“皇上,皇上不可啊!臣等惶恐。您这决定,让我等,让我等可是会倾家荡产啊!”
“皇上,您哪怕,哪怕先选秀,三个月后在将秀女们遣散也可啊。”
“皇上,皇上,我等忠心不二,此次恳求皇上怜悯我等,那么多银两…我们,我们求皇上开恩啊!”
…
惶恐求情声声连片,萧哲只冷冷回道:“朕未让你们赌。居然将朕的内眷之事,用来下赌,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民百姓,你们,可真是带个好头。”
白狼执手卷折,问道:“还读么?”
“读,大声读。”
点首墨应,白狼清清嗓音,一声大吼只令众人浑身一颤。
“厮定为天下祥和,江山稳固,朕将废除后宫选秀纳妃旧制。特此昭告天下,以昭示人。”
赵德汉文身形颤了又颤,难道说,他这些时日所做的功夫全白费了么?不,不可,哪怕就是鱼死网破,也要拼死一搏。
“皇上,臣有本上奏。”
“可是劝解朕,废后宫旧制?”
“正是。皇上,臣纵观历朝历代,无有一人可如此大胆而为。后宫乃裙带联姻,正是这强大的力量才更加巩固皇上帝位。这等浅显的道理,难道您不知?”
萧哲闻言强忍怒气,冷声道:“依你之言,朕的江山靠女人和女人背后的势力方可巩固。意在指朕
,为无能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