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下得大了些,屋内有雨水滴落在南宫凌的脑袋上,他的眉头皱了皱,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体,不过高冷的神情没有变过。
“这么盯着你的救命恩人干嘛,可别是我长得太好看,看上了我吧!”汤娴咧着嘴凑近了南宫凌,看他近在迟尺的脸,嘴巴里的唾液又多起来了……
“来自南宫凌的负面情绪:+557!”
“姑娘未免太自信了。”南宫凌别过头,视线落向别处,声音带着疏离,“村中有大夫,不知姑娘坚持把我留在此处是何意?”
如今在汤娴家伤势恢复缓慢,他只想找个正式大夫,快些把伤养好。
一是防止太子又有什么动作,二也是不想牵连汤娴。
“我们昨天不是刚说好吗?你在这里好好养伤,顺带做点事情回报我!”一听南宫凌又想要走,汤娴心里烦躁起来,她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南宫凌,“实话告诉你,你想见的那个大夫,晚饭前还来找我求药呢,那时候你又不是不在家。”
“……”南宫凌的动作僵住了。
这么说来,面前这个奇奇怪怪的丫头,还真是这一带医术最高明的人了?
“而且你想啊,万一太子的人没走远,听说有个俊美不凡身受重伤的人求医问药,你说会不会立马猜到是你,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汤娴发现南宫凌不再急着站起来,知道自己已经快成功了,继续威逼利诱,“或者你现在就走,就你现在这弱不禁风的鬼样子,碰上仇人了还不就是送命?”
“来自南宫凌的负面情绪:+555!+666!……”
“更何况你也知道,我是山神大人的干女儿,手里自然有山神大人赐的灵丹妙药,刚才你也感受过了吧?要不要再尝尝?”汤娴摇头晃脑,还颇有几分神女的韵味。
她话音刚落,也不给南宫凌反应的机会,手伸进衣袖里,伸出来时已经抓了几根辣条,不由分说就往南宫凌的嘴巴里塞。
南宫凌眼前一花,只来得及闻到一股香味,随后便有熟悉的热流流遍了全身,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如此,那就叨扰姑娘了。姑娘大恩,日后必有重谢。”南宫凌犹豫片刻,别无他法,只得屈服在汤娴的“淫威”之下,不过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
被一个绝世大帅哥用这样温和的眼神看着,汤娴感觉自己的心都酥化了,更加坚定了要把南宫凌留在身边的决心。
“不叨扰,不叨扰。”汤娴乐呵呵地摆摆手,殷勤地给南宫凌倒了一杯水,“你喝完水先睡一觉,我去给你熬药。”
南宫凌在汤娴的强烈要求下躺在了她的床上休息,只是莫名地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不过既然确定了去留,汤娴也不像有害他的意思,就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他也确实需要休息,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刚才说的一番话,就让他没有更多的精力了。
恍惚间,他感觉有个身影在他身侧走走留留,然后……好像有一双手,在扒他的衣服。
南宫凌猛地睁开眼睛,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胸口一凉,衣襟滑落到两侧。
“来自南宫凌的负面情绪:+999!”
南宫凌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不过二八年华的汤娴。
“呦,你醒啦,我给你清洗伤口。”汤娴把已到口边的哈喇子一口咽下,没有一点做坏事被发现的局促,反倒坦荡荡嘻嘻笑着,手上也确实拿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这让南宫凌一下子难以决断。
他刚才明明还感觉到,那双手,在摸他的胸口。
莫非是错觉?
“小南啊,你血流得太多,洗完之后我再给你包扎。”汤娴扬了扬手中的毛巾,嘴角含笑,贼手再次朝着南宫凌的胸口袭去。
她也是在煎药的空档,想起来南宫凌流了不少血,本着豆腐不吃白不吃的想法,才打了盆热水过来。一想到自己的手刚才在南宫凌精致的锁骨,匀称的八块腹肌上流连过,心就久久不能平静。
这种级别的待遇,对于以前只能在电视机里看一众小鲜肉犯花痴的汤娴来说,真是想都不敢想!
“汤姑娘!”南宫凌被汤娴看得甚是不自在,他瞄了眼看上去脏兮兮似乎还散发着油腻气息的毛巾,叫停了汤娴的动作,“这拭身布,和厨房的抹布甚是相似。”
嘎?
南宫凌的这句话,让汤娴顿时把停留在南宫凌身上的目光暂时收了回来,看了眼手中发黑的破布,正如南宫凌所言,是厨房用来擦桌子的,黑黑的布面上还有一粒显眼的饭米粒粘得甚是坚挺,历经了热水的洗涤也不曾动摇半分。
“失误,失误,呵呵呵……”汤娴快速地把抹布藏到背后,倒退几步快速离开房间,回来时手里多了块干净的毛巾,盆中也换上了干净的热水。
“多谢汤姑娘,在下自己来就好。”眼看着汤娴的手再次向自己凑近,南宫凌赶紧伸出手要把汤娴手里的毛巾接过来。
“小南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得这么生疏。”汤娴自诩是个会蹬鼻子上脸的人,见南宫凌对自己不像之前那么冷漠,立刻得意地摆摆手,堪堪避开南宫凌接毛巾的动作。
“来自南宫凌的负面情绪:+68!”
“劳烦姑娘把毛巾给在下。”南宫凌置若罔闻,只想努力地把毛巾拿到自己手里。
“都跟你说了要叫我汤汤、娴娴或小娴了。”汤娴赌气般地哼了一声,“你是想说孤男寡女容易干柴烈火吧,不过万一你一动,伤口崩开得更严重怎么办?而且现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饶是已经见识过汤娴的言语大胆,南宫凌此番还是大开眼界,也被她大夫病人的高尚言辞堵得哑口无言。
下一刻,温热的毛巾已然触碰到他的皮肤,为他轻柔地擦拭着。
“如此说来,是在下多虑了。”南宫凌咬牙忍住身上的疼痛,也忍住了抢过毛巾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