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断想,既然春山没有要紧的伤,便先陪他在这里休息恢复一阵。易春山睡得很熟,温断找了些木柴点火取暖,把自己的外袍盖在了易春山身上,便也靠在一边闭目休息。
昨晚她匆忙跑出来时,寒朝便汇报给了君泪衡,君泪衡以为她还在为白天的事耿耿于怀,本想追出去,可转念一想,她总要靠自己来想通,便任由她去了。
另外一边,萧暮雨虽然骑了马,但因为体力有限速度并不快。他所练的功夫,算得上是世人所说的邪功了。他能够凝聚内力然后群击,还能在群击的过程中将别人的功力化为己用,只不过他练此功的代价就是须发皆白,而且内力越是深厚,头发便白得越厉害。
而如今自己的对手竟然研制出了专门克制自己的毒粉,吸入后内力大损就连头发都又变回了黑色,可见对方这次绝对是有备而来,可仇家太多萧暮雨也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究竟是谁,看来自己过去对这些敌人,还真的是太仁慈了。当初练此功时便知道其有克制,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遇到,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恢复功力,并想出应对这种药粉的方法才行,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自己明年武林大会的计划。萧暮雨一咬牙,狠狠地抽了马一鞭子,加快了速度。
“你们说,这老不死的,怎么还不回来?”
“无心姐姐,你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当着我的面都敢叫我师父老不死的了。”
雁无心并没有觉得尴尬或是气急,“哼,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这么叫。倒是你,萧叹,你师父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萧叹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急。”
风鸣坐在旁边一直没出声,见雁无心提到门主,便道,“要不要我出去找找看?”
雁无心白了萧叹一眼,“要去也是他的好徒弟去。”
没想到萧叹竟然捂着之前的伤口开始哀号,“唉哟,我这身上还有伤呢,无心姐姐真是欺负人。”
“有伤?我看你前几天在林子里盯人拦人干劲挺足的啊。”
萧叹有些讨好般地笑了笑,“那不是我自己捅出来的篓子嘛,当然要自己盯。”
几个人正说话间,门“咣”地一声被撞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门主!”雁无心立刻收起了之前开玩笑的神情,忙上前去搀扶。
“师父,您受伤了?”萧叹也忙上前询问,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师父的发色上,“师父,您的头发…”
“无妨。”萧暮雨推开了要搀扶他的雁无心和萧叹,“我要修养几日,你们守住这里。”
“是,属下明白。”
“徒儿明白。”
萧暮雨回了自己的卧室,刚刚吵闹的房间陷入了沉默。三个人各怀心事,无话可说。
雁无心有些怀疑风鸣,风鸣是两个月前来到这的,恰恰是在门主得到了什么消息有所安排的时候。当时风鸣以恳求他们帮他寻人为由留了下来,这两个月并无任何可疑的举动,而且自己和萧叹也并没有向他透露任何重要的信息,可就是在风鸣来了之后,他们的行动却总是失败,这让人不得不怀疑风鸣可能是对手派来的奸细。
而看到萧暮雨的样子,风鸣有些隐隐的担心自己的主人,他应当同萧暮雨去了同一个地方,不知现在是否安好。前两天左护法在自己眼前中毒,右护法可千万不能再出事。
萧叹则与他们想的都不一样,那天怕被风鸣看出来只是给仙女姐姐解了毒,没能跟她多呆一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去求师父,让他帮自己找找这个人。
有人担忧,有人向往;有人认命,有人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