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嫁祸?
作者:贯余      更新:2019-07-27 05:42      字数:2405

那位夫人的威仪是天然而成的,很难叫人不选择恭敬,那两个聊得酣畅的人也只好收住。

“我说了,不要再去纠缠那个教授的事情。”叶扬若的母亲又一次强调了,但她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她知道,就是不能放下。”一旁的年轻人似乎有意调拨,却被狠狠瞪了一下。

“你也听到了,他能够教给你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他是在叫你犯罪啊!用旁观者,还用罪犯的身份?这都是些什么!我听着都觉得心寒,如果知道他给你的影响是这样的,在五年前我就不该放任你这样!叶扬若,你别告诉我,你现在都不能够分清好歹!”

“这只是交流而已,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叶扬若看着就像是个犯错的小孩在安抚自己的母亲。

她的母亲就像是是在向她申诉般殷切:“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现在会把自己弄到监狱里来,为什么你要让我这么丢脸!”

叶扬若埋下头,不愿意出声,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母亲变得与以往大不相同,只是她还不能够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她不敢反驳,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是倾听。

“伯母,您先不要激动。”那个年轻人似乎想要扮演和事佬的角色,不过很明显他是站在叶扬若母亲那一边的,“扬若,不像话!欸,我倒想问问你,还记得魏教授的妻子吗?”

“当然。”年轻人的话转得有些突然,不过他向来这样,她也没有多在意。

“听说她生前确实不太安分。”

“我知道。”她怎么会忘记自己为什么进到监狱的原因,只是要这样叫人提醒她总觉得不舒服。

“还记得有人说过她的尸检发现有抗焦虑的药物吗?”

“当然。”大概是她一直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在自己设计的巧妙的布局中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她一直耿耿于怀,虽然这样一个小细节不足以说明什么却足够叫她纠结很久。

年轻人的神情凝重:“我们怀疑,想要杀她的,不止一个人。”

“怎么说?”

“我们都不相信那个是意外,可是,从两年前第一次听说还检查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们就一直难以理解,在你的设计中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如果连你都说不知道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想要算计那个女人的还有其他人。”

“她的姘夫?”

“嗯!”那个年轻人虽然有些不正经,不过想来也是有受过良好教养的人,对叶扬若说出这样一个词出来难免觉得有些尴尬,不自觉地发出一声缓解尴尬。

而这样的话从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更不必说她的母亲听了有多失望了,她是在不能够理解堪称她完美作品的女儿在那个教授的事情上怎么就能够栽得那么深,她失望到将头移往别处,不愿意直视那个站在囚室内还未能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个多么不好的词的人。

“我们想,可能是,与她保持不当关系的人做的。”

在她脑海里竟冒出来“胡原在”这个名字,只是她没有说出来,一方面,她对自己有极度的自信,不想将自己的顾虑暴露出来,另一方面,她不愿意让她的母亲知道在两年后还有人因为那个教授的缘故在纠缠自己还纠缠到这样的程度,毕竟那个教授一直就不入自己母亲的眼。

“我对她的过往并没有那么在乎。”她表现出一副漠然的模样,但在旁人看来就是有些嫉妒的意味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你应该知道,如果还有想要杀害那个女人的人,那么一旦你要为自己脱罪就会变成那个人最大的威胁,我怀疑,那个人从两年前就开始盯上你了,而且那个叫纪燃的动静那么大,很难说,那个人最近就会把手伸到你这里来,你小心一点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吗?”她似乎能够很快看透他藏在话里的真正的话一样,他们默契天然。

“对。”年轻人笑了,“既然你想要将祁锐宁置身事外,但他已经陷进这场风波里了,要把他拽出来没有那么容易,那还不如就把另外一个更接近事件核心的人给扯出来,何况那人在两年前就那么迫不及待,不给他个机会说不过去啊!”

“有意思,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有些眉目了,想要提醒你,不要太相信陌生人的话。”

“可是,那样一个人对这单案子的作用是什么,他完全无法起到顶罪的作用。”

“如果不是你,他就是凶手了,你也是在为他顶罪啊。”

“强词夺理。真正的死因根本就不是那些药,就算他承认了是他下的药,依旧定不了他的罪,他顶多是未遂。”

年轻人笑了,笑得有些邪乎:“叶扬若,你知道,这就是你跟教授的区别。”

她愣了一下,大概也能够猜出来他的意思,可还是问了:“你什么意思?”

“你对你自己的罪行,现在是供认不讳了吗?那要我来做什么?还是说,你就只是对那个祁锐宁放不下心,才变得这么愚笨?如果,那个人就是要当‘舵手’的人,你已经是他的棋子了,你帮他完成了所有的步骤,现在怎么样,你是在承认棋子才会有的根深蒂固的杀人事实吗?”

她笑了,笑得无奈又饶有趣味:“有意思。那你想怎么做?按你现在的说法,事情的发展跟我们原来的预料已经是南辕北辙了,你要怎么把它的头给拽回来?”

“所以我说了,你小笔记上的那一套过时了。现在,掌控在我手上,至于怎么发展,你只需要看到我的作品展就够了。”年轻人似乎有所保留不愿意跟她细说。

只是,她似乎还不愿意透露那个人的怀疑对象可能就是近期到过的有些奇怪的胡原在,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乱说,这向来是她的原则,大概是不愿意说些不必要的事情给眼前的人什么困扰,抑或是,她有意要给这个许久不见的好友加大难度好让他不至于太猖狂,只是,他似乎并不能够被她这样的小把戏愚弄到。

他靠近囚室的铁栏,近到他们的耳语就真的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你听我说,教授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我对你的忠告。还有,不要试图向我隐瞒什么,现在,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她无奈摇头,似乎是对这个擅长开玩笑的朋友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的回应。

他的话似乎要没有结束:“要听妈妈的话。”他说完还不忘撑出一个很大的微笑,看着像是很叫人放心的那一种。

这是暗示。她也留意到了,在两次见面中,她的母亲较原来有了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