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可真的很有意思么。”他看着桌子对面正在扫荡饭菜的钟易,他的嘴角不由的勾出一丝冷笑。
钟易将那块鸡肉塞进嘴里,细细的去品尝,等嚼的糜烂的时候再顺着舌头滑进胃里,香辣的味道在口腔里不断的打转,久久不能退去,钟易的脸上写满了满足,紧接着拿起可乐,一口气灌了大半瓶,“啊~”钟易眯着眼,这种美妙的感觉,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描绘出来,能在吃了一个星期的泡面后,在今日良辰有幸享受如此佳肴,真乃人生一大极乐也。
他看着钟易的吃相摇摇头的说道:“有时我也挺羡慕你这样的生活,无忧无虑。”
钟易:“呃......”钟易一刻也没有停止进食,对他也只是含糊不清的敷衍,当钟易听到他那句我是从平行世界来的,只是把他当中二病来看,之前的戒备与猜忌只是自己过度的被害妄想症罢了,如果这么说的话,钟易可能才是那个中二病。
“你知道吗?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孤身流浪在外,也没有一个属于我的家,有时我常常就在想,在想,当我那天真的走累的时候,不想再流浪下去的时候,我拖着自己松垮的皮囊,回到属于自己的避风港,敲响家里的门,家里面,我的妈妈会准备好我最爱的菜,我的爸爸会冲我微笑,我的妹妹会钻进我的怀里冲我撒娇,然后他们会说一句你回来了啊,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却......”他的眼神闪烁不定。
“嗯......”他的话钟易并没有听进耳朵里去,但为了让自己显得更礼貌些,还是会在他说完的时候,抬头装出一副很认真听的模样,毕竟嘴里还吃着他掏钱买的饭。
钟易盛了点饭,又向他示意了一下眼神,大概就是表明了我在听着呢,继续说。
他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曾经的我是多么向往着这种生活,那时我多么想早点结束现在的一切,我想过回到原来平淡无奇的生活,就像你一样,但,这需要个可怜的替罪羊,为我所做的一切背锅,当我看见他们过的美满、幸福的那会,我总是会于心不忍,我的双手不断地颤抖,我为自己的邪恶念头感到深深惭愧,我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这样不对,这样不好,但,在痛苦的现实面前,并没有起到多长时间的作用,最后,我终于被一次又一次的流浪给活活逼疯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道德和底线可言,我亲手毁了他的生活,并悄悄地取代了他的位置,过上了我想要的生活。”他的语言很富有情感与张力。
钟易抬起来头,看了看他。
“说的跟真的似得。”钟易心想。
他笑了笑。
“那段日子过的是真的舒坦,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家的味道,吃着妈妈做的早饭,和他的父亲淡笑风声,最主要的是他有一个爱粘哥哥的妹妹,和那个可爱的女孩在一起打闹嬉笑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就这样日复一日,我又感到了无趣,他们的笑容也不再那么迷人,我感到自己很下贱,我又怀念起之前在悬崖边走路的日子,刺激又新奇。”说到这时,他不由感慨道。
钟易点了点头,挖了一勺掺杂了番茄的鸡蛋,嗯了一声。
他眼神逐渐变的扭曲不定,深深埋下头,癫狂的笑了一会。
“是啊,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在这缩一辈子。”
“嗯......然后呢。”
“不过,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有家人啊,还有爱我的人啊,我这样不辞而别,留下满世界找我的他们,真的太不负责任了,但是呢,这一切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场缥缈的梦罢了,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好奇悲剧上演在幸福的他们身上,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会有怎样的表情。”
钟易嗯了一声。
“在那两位夫妇惊恐的目光下,我挥起了一刀又一刀,把他们砍的支离破碎,殷红的鲜血如决堤的江水肆意的流淌着,而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不忍,,哪怕就是那么一点点,都没有......”
“......”钟易安静的吃饭,不做回答。
“当我回过神来,看到了一旁的她,那个女孩在尖叫中目睹了这一切,她的整个身体颤抖着,不敢相信昔日和蔼的哥哥,会变成一个残忍的屠夫,我看向了她,对她说,没事的,没事的......”
他停顿了一会,像是在整理语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之后,我用从其他地方目睹来的手段来折磨她,她拼命的挣扎着,哭泣着,叫我住手,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反而让我更加兴奋,欲罢不能,我尝试着用更加极端的手段来继续摧残她,就这样,玩了许久,我看着她,她已经不能再用人这个词来形容了,我心疼的抚摸着她模糊的脸,我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没了绳子拖着她的娇弱的躯干,她就径直的摔在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靠进我,缓缓的向我走来,当她踉踉跄跄挪到我面前,她倒向我的怀里,用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抓着我,用沙哑嗓音大声的啼哭,拜托我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饭桌上气氛安静了一会,钟易依然在埋头吃饭,先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当前的要事,他所谓的故事听听就好。
“我的心突然猛的一怔,在我怀里遍体鳞伤的她呼喊的声音慢慢变弱,直至消失,她在我怀里安静的睡去,我毁了一朵正开的灿烂的花,这时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捏住一样,我难受的喘不过气,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骂自己,我恨自己,但再怎么做现在的一切都无济于事了,已经收不回来了。”
钟易笑了笑,对他说:“很棒的故事,但你看,菜要吃完了,饭还没吃完了,可以再加一份菜吗?”
他点点头,喊服务员过来,加了一份夫妻肺片,一瓶可乐。
他继续说。
“我觉的自己虚伪、卑微、自私,但我还是继续着自己的暴行,每当我玩腻的时候,我都会这么来消遣发泄。”
钟易:“所以呢。”
“现在我就玩腻了。”
钟易看着他,挤出一句心里话:“中二病?”
服务员端上了菜,放在桌子上,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呼......我还想着试试新花样呢。”他说完便站了起来,招呼服务员付账。
他转身离开那刻,只向钟易眨了眨眼,落下一句“新花样。”
钟易望着他离去,摇了摇头,继续安心的吃饭,等等,要不然先回家怎么样,钟易招手示意服务员打包。
一路上钟易时不时的回头确认他有没有在跟踪自己。
一小会后,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区,上楼梯时,钟易的脑海里却怎么也忘不掉他的话。
“如果他说的不是一个自己瞎编的故事,如果这是真呢,那么......停停停,不要再想了,快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中二病真的会传染的啊。”钟易摇摇头,尝试努力的去甩开这个心思,但无济于事。
到达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钥匙,随着“咔嚓”一声,钟易推开了门,利索的换上拖鞋,将手上的打包的菜放进冰箱,快步走向厕所,打开水龙头伸手接水在脸上胡乱的一抹,这样就舒服多了。
钟易走上二楼,推开自己的小房间,只有在这片小天地里,钟易才能感受到久违的宁静,往床上舒坦的一躺,再伸个懒腰,在吃饱过后,真的再适合不过休息了。
明明楼下有两张更大更舒服的床,可钟易就偏偏爱这张小床,房间简约的风格正合钟易口味。
钟易设好那个床边的小闹钟,之后,调好姿势,随后就是一堆无形的疲惫感重重的压着钟易身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很快便就进入了梦乡。
无边的黑暗中一个懒散的声音响起。
“嗨,那边的蘑菇头,别瞎看,没错,就是说你的。”
“......”
“看什么看,没见过会说话的狗吗。”
“......”
“别好奇我为什么会在你梦里,和你说着废话,这个原因很简单,作者在水字数,懂不懂?”
“......”
“你看看我,一只血统纯正的中华田园犬,一只小白狗。”
“......”
“啊~装高冷的人是真的恶心,没了你做托,也没关系,那么我就再多水一些字数吧,这是作者的意思。”
“......”
“呃......算了,不如你问我答怎样,这用来水字数在合适不过了。”
“呃......那...你是谁?”
“哈?我是谁?你是睁眼瞎吗?我就是一条狗啊。”
“那......你说的作者是什么?”
“一个傻缺而已。”
“所以,我在梦里......”
“不然呢,你还想上天不成。”
“那你知道些什么。”
“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那你会些什么。”
“我会什么?哈哈,我能红烧、清蒸、油炸、烧烤,各种吃法应有尽有。”
“......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哦~那个人啊,他自己不都跟你讲了吗?这么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有健忘,是撸多了吗。”
“.....”
“嘿嘿,那你觉的呢,觉得他是什么?”
“......一个中二病吧。”
“放心,你以后也会成为那个中二病的。”
“....怎么个说法?”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啊,呃,不对,我不是人啊,我是狗啊。”
“一类人?”
“嗯,一类......噢,你看,我们讲了这么多,已经水到3000字了,这样也好,也没讲下去的必要了,我还有许多小母狗等着我去忙活呢,那么我们不如按俗套的剧情来,在说到重要部分的时候点到为止,好为后文留下个悬念,怎样,嗯,就这样,现在,你的闹钟也是时候该响了。”
“哎,喂......”
“叮铃铃......”闹钟的声音吵醒了在睡梦中的钟易,钟易扒拉在床上伸手关掉了的闹钟。
窗外的阳光不再刺眼,乌云早早的密布在城市的天空上,狂风呼啸而过,穿梭在这座城中,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劲风下耸拉下腰杆,漫天飞舞着尘土,暴风雨来临前的警钟已为人们敲响。
钟易看向窗外,是要下雨了,闹钟现在显示时间才13:23,学校要求两点钟之前到校,钟易还有一身子的起床气,不过还是最好赶在雨下之前到校为好,不然走在半路上要是下雨那可就特别尴尬了,顺带一提,家里面并不是没伞,钟易还不至于穷成这样,那把放在橱柜的伞是钟易妹妹留下的,那把伞实在是真的太花哨了,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少女味。
钟易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的挠挠头发,右边的一撮头发被枕头压的高高翘起,钟易也懒得去整,毕竟钟易也不是什么受欢迎的角色,整给谁看呢。
简单的洗把脸,就出门了。
钟易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夏天总是阴晴不定,正午本该晴朗的天有着傍晚的阴沉昏暗,迎面刮来的冷风让钟易睁不开眼睛,钟易稍稍低下头继续走着,漫步在街道上。
一阵风刮来,钟易浑身一颤,几滴冰冷的雨滴拍打在钟易的脸上,钟易抬头看了看天,紧接着,雨滴落下的频繁的越来越快,势头也越来越猛,街道上所有来往的人都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钟易心里大呼一句“卧槽”
雨来的太过突然了,钟易原本以为雨来的会更晚一些,至少也要在钟易到学校之后,这还走了不到三分之一,就下雨了,现在还是赶紧回家为好,钟易一路小跑回去。
顷刻间,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伴随着轰轰作响的炸裂声,骤雨席卷着这座城市。
钟易很快就赶回家了,回到二楼的小房间,关上窗户,脱下被雨淋湿的衣裳,整个身子往床上一躺,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外面的雨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了,也算是个旷课的好理由了,先在家小眯一会,雨的势头要是小了,再去学校也不迟,要是不退反增,今天就当提前放假,不过,即使这样老女人还是能挑出刺来,反正不论怎样都是会找我麻烦,还不如在家宅着。
怒吼的狂风疯狂的拍打着窗户,外面的雨下的已经非常大了,撑着伞在马路上艰难前行的人们,终究抵不过大自然恶劣的天气,只得选择原路返回。
钟易从床上爬起,看看窗户外,连老天爷都不想让我上学,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对,没有理由。
钟易掏出手机,现在也才14:11而已,大概刚刚午睡起来不久,一想起那个嘴里总叼着哨子的宿管老头,钟易头就疼,这老头本事没多少就一个看寝室的,还成天把自己当成大爷似的,记得高一那年有一次老头惹了一个高三的混混,被他一顿痛打,事后老头也没向领导反映,不过老头的左眼被拳头打的有点紫了,为了掩盖住淤青,老头还特意戴了一副墨镜,不过这种事向来是瞒不住,我指的是男生这一块,大家心里都清楚,看着老头滑稽的模样难免不去在背后笑话他。
钟易在想是发短信还是打电话给老女人那个会比较好,这对一个选择犹豫症患者无疑是一个难题,想了想还是发短信吧,如果是打电话的话,钟易已经想象出老女人强词夺理的话“下雨?下雨就不用来了吗?下雨就不用念书了吗?下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不想来还找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借口,现在!立刻!马上来学校!”可能发短信的话会好一点,啊,在等一等吧,能拖一会是一会,不急。
学校内,班级里一片沸沸扬扬,吵闹声接连不断,他们纷纷议论着突如其来的暴雨,有偷带手机的上网查了一下天气,暴雨将一直持续五天之久,今天是星期四,明天下午放假,星期日下午再回来,这就意味着他们可能多放个一两天,想到这里,他兴奋的站起来,挥舞着手机,用地道的方言大声喊道:“我刚才看咯,雨要下个五天,我们这次放假要多放几天啊。”班级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真的假的啊?骗人的吧。”
“卧槽,要真是这样那还不是爽死了。”
“哈哈,是真的是真的,你自己看。”
在确认信息后,班级爆发出一阵呐喊,欢呼声连绵不断,当然不是只有这一个班知道,其他班也会时不时传出这样的呐喊。
“哎,刘哥,周末去哪玩啊,去酒吧包夜啊,快乐无比的夜生活~美滋滋。”胖子推了刘秋田一下肩膀。
刘秋田:“去毛,下那么大雨,怎么去。”刘秋田低头玩着藏在桌肚里的手机。
“唉,刘哥啊,不是胖哥我说你,那你在家玩个破游戏,有个屁意思,去酒吧,就明个晚上,我叫兄弟们带几个漂亮妞去,咱们好好爽爽,你看中不。”胖子对刘秋田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刘秋田:“麻蛋,死胖子滚,老子是有家室的人,你找的那几个妞都不干净,身上脏的很,不怕得艾滋你就玩吧。”
“靠,不是老子扯蛋,我一个人干她们四个,不是问题,我能做到游刃有余,不拖泥带水,老汉推车,一气合成,360种姿势我以熟记于心,就待明晚一番大战,方是我施展拳脚之时。”
刘秋田:“去死去死。”
正在班级吵闹的时候,老女人走进班级里,班级瞬间安静下来,老女人阴沉着脸,环顾讲桌底下,指着钟易的座位问:“钟易他人呢?”班级里没有回答。
“个有谁知道钟易为什么没来。”老女人又问了一遍。依旧没人回答,大家还是做着各自的事情,不予理睬。
老女人:“钟易他......”话还没说完,门前响起一声无力的“报告”。
老女人皱皱眉头,看向窗外的大雨的,便没再多说些什么,“进来!”
钟易从门口慢慢悠悠的走回座位,待钟易坐下来,老女人也开始发话了。
“今天,大家也看到了,外面雨下的这么大,天气突然降温,大家注意保暖,回宿舍时,多穿点衣裳,别受凉了。”她嘱咐道。
底下的刘秋田小声向旁边的钟易嘀咕道:“唉,钟易下这么大雨,你一个学渣还来干嘛,要是我,我就窝在家里。”刘秋田一边说一边忙活着手中的游戏。
“在家太无聊了,到学校来多有趣。”他回答道。
刘秋田:“看不出来,哦,对了,明天放假出不出去玩,要出去的话,一起去酒吧嗨皮,我带你体验下飞升的感觉。”
“哈哈,可以啊,你得买单啊。”
刘秋田放下手中的游戏看了一眼他,愣了一会笑道:“哈哈哈,那都是些小钱,说好了哦,可别反悔,我带你去嫖那最漂亮的妞。”
刘秋田说完转身冲后面的胖子说道:“胖子,明晚多找些好看的妞,少叫些兄弟来。”
胖子露出满脸猥琐的痴相,摆摆手说:“ok~ok~我了解,我了解,你有这种想法就对了,可喜可贺。”
“下面的人闭嘴!”老女人怒气中冲的瞪着刘秋田他们,刘秋田慢慢的扭过头去继续手里的游戏。
下面随着又安静了。
老女人继续说:“好了,现在还按着原先的课程来,第一节课是谁的。”
“语文”下面有人回答。
“课代表呢,去叫老师。”
“好的。”课代表起身离开座位,去喊老师,老女人现在还看一会班。
班级里只能听见外面哗哗的雨水声,和不时传来的雷鸣声,班级里的人都在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明天就放假了,作业却还没布置下来,现在也着实闲的慌,只能在课本上画小人来消磨时间了。
过了小会,那个课代表回来了,他告诉老女人:“老班,李老师叫我告诉你,现在领导在叫班主任去会议室开会,叫你整理整理快去,不然就不等你来了。”
老女人看看手机,说道:“那些不是班主任的老师呢?”
“好像去寝室查违禁物品了。”
“都去了吗?”
“好像是的。”
老女人看向班级,严声说道:“现在我要去开会,又没其他老师管你们,都给我自觉点,纪律委员,看着谁讲话就叫他站起来,不听的把名字记上。”
说完便转身就走出去了,钟易慢慢站了起来,随着老女人那走去,
刘秋田抬头看向钟易说:“你干嘛去,个带手机了,过来坐好,一起来吃鸡。”刘秋田挥挥手机示意道。
“嘿......”
说完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教室,纪律委员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记上了钟易的名字。
办公室内老女人正在找自己的随手笔记,在抽屉里不断的翻找,看来以后有空该整理整理了,老女人望着成堆的文件,继续埋下身子搜寻着,身后突然响起了关门声,随后是清脆的反锁声。
老女人回头一看,钟易正微笑的站在那,他的笑让人感到一丝不安,不过老女人并没有在意这些。
老女人:“钟易!你不在班级里好好待着,跑到办公室里来干嘛!”老女人向钟易大声呵斥着。
他耸耸肩,慢慢走进,说:“我来干嘛?我只是想玩的更有意思一点而已罢了。”笑容变得扭曲。
老女人叫到:“滚回去!”
他笑着靠近,在他们距离很近的时候,他俯视看着她。
老女人:“钟易!你听不......”话还没说完,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
老女人愤愤的白了钟易一眼,拿起手机查看,发来的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老师,今天雨下的很大,我出行很不方便,所以想请个假。”老女人眯了眯眼,看向发件人,上面只写着“钟易”两字。
老女人抬起头看向那个正在朝她笑的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讯速的揪住她的头发,用尽力气把她的脸冲桌子的棱角奋力砸去,顿时鲜血染红了那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