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后,呼笑离开了人群,想一个人走走看看,他不太喜欢喧闹的环境。
“呼笑先生!”
这时,从人缝中钻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却是克莱德记者,他喘了一口气,便对着呼笑滔滔不绝地说上了:“听说你使用了娲币?哇塞,你太牛了!这趟旅行真的很贵,不过看样子还算值。诶,你获得积分是因为贡献了什么?这位是音乐家齐布曼先生,他创作的歌曲《天骄》你应该听过吧!另外,你知道秦小文的故事吗?如果你是通过《mes观察》了解的,那么请允许我说出一个秘密,那篇报道是我写的!”
“今天这篇独家报道算是被你赶上了,何不把握机会?”呼笑仍在东张西望。他看见几个举着小旗子的本地导游在人群中游走,都喊着同一句话:未订酒店的请跟我走!
“我对这种小新闻不感兴趣。”克莱德记者挑着眼皮说,“在浣星要玩十五天,你怎么打算的?我是想跟你结伴同行,我们三个!你意下如何?其实刚才在船上......”
“可算找到你了!”有个声音打断了他。
一个推着网篮车的女子小跑过来,对呼笑甜甜一笑:“你好,呼笑先生!我是独立导游,太航公司指定的接待方。瞧,沙莉小姐给了我这张照片,还有你的行李。很高兴为你服务,你可以叫我春姑娘!”
不愧是春姑娘,来得真及时。呼笑对克莱德记者歉意地耸了耸肩。
“你的酒店就在新宿街1号,离这儿不远。呼笑先生,这边请!”春姑娘身材高挑、肤色黝黑,穿着挺正式的套装,言谈举止也显得很专业。
“叫什么酒店?很贵吗?”克莱德跟上来,将自己身上的大包小包统统放在了她的网篮车上。
春姑娘答道:“维特科斯大酒店,是浣星最大的酒店,可容纳上千人同时就餐,还提供住宿和娱乐服务......”
“巧了!”那位名叫齐布曼的音乐家追了上来:“我订的也是维特科斯大酒店,为什么......”
“呼笑先生买的是包票,票价里面含有酒店和独导费。”春姑娘笑盈盈地说,“如果你也需要导游,我非常乐意效劳。不过先得征求呼笑先生的同意。”
“我非常乐意!”呼笑喜欢那首《娇子》,他哼唱起来。齐布曼非常高兴,便与他唱和:
别闹
健壮的脸庞丰满的腰
小肚腩,吃不饱
回眸一笑受不了
赶紧着
谁家的宝宝谁看好
心窈窕,似弯刀
修仙得道成老妖
靠
无知年少我入魔爪
没处逃,我只好
张开怀抱任你要
她问
千年后,谁领风骚
......
两人边走边唱,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都敞开了嗓门。连不会唱这首歌的克莱德和春姑娘也跟着哼起来。一路上不知引来多少路人驻足欣赏。
沿阿尔巴特街往东,四人走到了广场拐角处。那里耸立着一座方尖碑,是最初留城奠基时所建,奇怪的是,上面见不到任何铭文。春姑娘介绍说,方尖碑在广场四个角各立有一座,其它三座均刻有铭文,撰文者分别是当时的美联主席杜朗·涅托、科学家马科·库茨和心理学家格里包斯凯德,唯独这一座空着,是因为能与前三者比肩的人物一直还没出现。
前方是新宿商业街,后方一一即广场西面是唐宁富人区,北面有宽阔的长安街直通城门。春姑娘边走边介绍着。他们沿着布兰拉大街往南拐,路过了很多民宅和商铺,其间也有医院、出版社和银行等机构。大部分建筑都是近年新建的,虽然朴实简陋,更没有摩天大楼,但高矮错落有致,设计风格新颖别致,具有一定的实验性,并非一味模彷地球。
三五成群的当地人迎面走过,都热情地向呼笑一行打招呼,他们肤色各异,衣装朴素整洁,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这里比我想象中好多了!”受到感染的克莱德记者开始主动跟别人打招呼,还不时抽空对自己的同伴说:
“我专门上网看过录像资料,但亲临现场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像是一座崭新的城市!”
“而且许多地名听起来都很亲切!”
齐布曼补充了一句:“晨风送爽,让人身心舒畅!”
在留赛亚,每隔一个小时都能感受到气温的变化。这里一年只有两季,目前正赶上阳季的尾巴,夜间极冷而午间又极热,倒是一早一晚最宜人。
“前些年发展很快,特别是中心城区新建了很多房子,生活水平也改善了不少。”春姑娘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呼笑。这位呼笑先生一步三回头,凡是沿途有漂亮的女人走过,他都要仔细瞅瞅,太拼了吧。
“这里的姑娘怎么样?”春姑娘终于忍不住问。“干脆别走了!”记者乘机幽默了一把:“留下来当个移民应该不错哦!”然后他向春姑娘询问起本地的移民政策。后者一五一十地回答,两人便聊起来。正聊得起劲,却听呼笑忽然开口了:“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西雅·兰妮的女孩?”
敢情他是在寻人,饱览秀色只是顺带的?不大像,应该是反过来,刚才他那色迷迷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春姑娘答道:“两年前来的西雅医生?她在涅瓦街上开着一家私人诊所,好像还是单身,不过听说......”
“对,是医生。她过得怎么样?”
“这儿很多人都认识西雅医生,她医术高超,受人尊敬。”
“你有她电话吗?”
“现在要吗?我可以问我朋友。”
“不急,她的诊所在哪?”
“北面......”
众人回头北望,但被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挡住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