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蛮接着说,“如果你问我发现了别的什么东西没有,呶——”
她伸出一只手来,上面放置着什么东西。赵春生还未接过来,慕容烈已经快人一步,捷足先登了。
是一只类似指环的东西,但显然不是戒指。
“玉扳指,”赵春生看了一眼,得出结论,“难道……”
“难道他们是苏星河他们逍遥派的传人么?”一听说是玉扳指,沈洁赶忙插嘴道。
“还丁春秋,无崖子呢!”慕容烈说,“你们两个,刚才不会是穿越到大宋的大理王朝了吧?”
“是的,是的,”小蛮激动地说,她的激情也带动了旁边的沈洁。两个女生一道抬头憧憬着过去。
沈洁美丽的眼睛向右一转,说:“如果给我一个选择的话,我愿意生活在中国的宋朝……”
“……那,的确是一个英国历史学家说的话,”慕容烈喃喃地说,“好像叫什么汤因比的。”
“无崖子,苏星河,丁春秋,他们都是小说中的人物,”赵春生说,“当然不足为凭。不过,这个玉扳指,无论从做工,还是从质地和花纹上来看,都绝不是一般的殷实家庭所有。”
“当然不是,”小蛮得意洋洋地说,“人家毕竟是寨主,寨主你们懂不懂,就是一寨之主的意思。”
“算个屁,”慕容烈小声地说。他当然是针对黑苗人,不是针对小蛮的这句话。
但是小蛮的嘴巴,已经翘得老高老高的了。一阵顽皮的凶狠目光,死死地盯住慕容烈,好像非要从他的肩膀上睕下两块肉不可!
赵春生对着沈洁使出一个眼色,两个人相视一笑,暂且识趣离开了。
留下慕容烈和小蛮两个在那里互相沤气。
先是死一般的寂静了一会儿,可是没有多久,那边就又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和打骂声:“慕容,我告诉你,你最坏,最坏了呢……”
沈洁听到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到赵春生正在扳着手指着,计算着什么。
“都多大了,”沈洁不由得噗哧一笑,“做算术还用得着扳手指?”一边说,居然也就一边开始像模像样地模仿起来。
“就是呢,我还真算不出来,”本来,赵春生可是完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听到慕容烈和小蛮的打闹,现在猛回头突然看到沈洁拙劣的模仿,不由得也微微一笑,“要不我说出来,你也帮忙筹划筹划。”
“说吧,”沈洁说。
“你看看吧,沈大小姐,”赵春生看起来,的确很是苦恼,“我一直在想着这么一件事情,既然寨主大人死也死在寨子里,那他现在会是在哪里呢?”
“另外,”还没有一分钟,他又开始说话了,“他是什么时候逃离的?慕容烈炸塌雕楼时,他明明在楼上的。况且,你们大家也都说了呀,那个地方实在是插翅难逃,而他又没有翅膀……”
“是的,”沈洁不自觉地开始如法炮制,摩挲起自己的手指来,“第一,寨主不会逃走,我也是这么想的。第二呢,他的确没有翅膀,是不可能飞出去的。那第三呢,他到底在哪里,哎呀,有了!只要找出他怎么从雕楼出去,不就完了吗?”
“的确,”赵春生突然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沈大小姐,你今天真是太帅,太帅了呢!”
“回到现场吧,”沈洁说。话音未落,她就径直拉着赵春生的手,向着倒塌的雕楼走去。
“不用管慕容他们么?”赵春生不想落下小蛮他们。
“人家现在正卿卿我我呢,”沈洁有意酸酸地说,“还需要咱们去催促么?”说完,她的手拉得更紧了。
二人回到废墟那边,再仔细地去找蛛丝马迹,可是还是发现没有。就在这时,废墟后面,突然响起一声怪异到极致的声音:“呵,呵,呵——”
好像有人在那里冷笑。
“谁?”沈洁心里一惊,捡起一块石头就准备往那里扔。
“呵呵——呵呵————”这次笑得更加恐怖了,连赵春生也不禁起了疑心。
“咱们过去查看查看吧,”赵春生按捺一下胸中的激动,也捡了两块狗不理包子大小的石头抓在手里。
“呵呵——”这下子冷笑得更有针对性了,因为声音几乎就出在他们对面和背后。
两个人不由得回过头,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就在这时,小蛮和慕容烈十指相扣,气喘吁吁地也跑了过来。
瞧,人家多么甜蜜呀。沈洁心里暗暗地说,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打量在赵春生身上,后者却波澜不惊,丝毫不为所动。
“赵大哥,”一见到赵春生,小蛮就丢开了慕容烈的手,“我是说,你们怎么,怎么可以突然地就走开呢?”
说着,她的双手从交叉到猛然地甩开,做出一个决绝的姿势来。
“我们没有走开,”赵春生淡淡地说,“我们只是单独过来查看一下寨主的踪迹。”
“是的,”沈洁附和道,“是见缝插针,忙里偷闲的那种查看。”小蛮的脸上一阵绯红,好像西天的火烧云一般销魂。
“找到了没?”慕容烈说着,开始用长刀在废墟中再度翻腾起来,还是一无所获。
“没呢,”沈洁说,“慕容,你这大燕国的直系后裔,用你的长刀再掘进几尺。”
慕容烈不答话,猛然间加大了力度。突然间哗啦一声,掘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他立即叫来其他人。
“什么东东?”沈洁惊诧地问。
废墟的里面,有一个窗户的位置,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再仔细看时,好像是丝绸之类的细线,还残留在那里。
“绸线,”赵春生也看到了,“应该可以确定这位就是寨主了吧。”
沈洁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慕容烈放炮时,寨主从窗户后面逃脱了。”
“照理说,是不可能的啊,”慕容烈说,“手雷一爆炸,雕楼立马就倒塌了下来,他应该没有逃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