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
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就行了。
今天只要你交出丈岩宫的祖师玉牌!
我还是施紫铭,你还是李无锡。
否则的话……
哼哼,爷爷让你魂飞魄灭不得超生。”
这施紫铭说话间脸色百般狰狞!
环视四周,见无人注视这边,用力一扯李无锡——
两人顷刻间如风一般消失在店中。
耳边呼呼生风。
李无锡心下微惊,不知这施紫铭要将自己带往何方。
当下心念电转,全力催动丹田之中的真气。
只觉手腕处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反震之力!
连震数下,艰难地震开了那施紫铭的控制。
睁眼一看,两人居然已经站在了一座大厦的顶层天台。
“你这卑鄙小人!原来是和紫身那牛鼻子一路的,难怪亦会暗中使诈!”
李无锡运功内视一番,发觉自己并未受伤,心下大定。
遂抬头望向施紫铭,却发现其身周围竟散发出一圈紫色光芒!
赫然正是那日在会稽山紫身老道身上散发出的光芒。
这时李无锡如何还不明白他的来历。
只觉得他高深莫测,威压逼人,修为显然要远远超过筑基初期的自己。
当下更不迟疑,朝着出口夺路而逃。
盖因寻常修真之路,莫不循序渐进,一级一级修为逐渐增长。
双方修炼阶段的不同,往往实力是天差地别。
原来这琨纶公司乃是昆仑派在俗世的联络机构,分支机构遍布全国。
而这施紫铭正是从丈岩宫中走出来的俗家弟子,排名序辈尚在紫身老道之后。
饶是如此,他的修为已是筑基后期巅峰,自然看出李无锡不过刚入修道之列。
两人相比,简直如同大象与蚂蚁的差距。
看到李无锡没命地逃窜,施紫铭哈哈大笑。
仿佛见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一样,怪叫道:
“真是凡人的觉悟啊!
你虽然尚无法运用滑行术,但跳跃总会吧?
这么急急忙忙找楼梯,真是侮辱了修道者这三个字!”
话音未落,只见他兔起鹘落。
几个跳跃已经挡在了李无锡身前。
大大咧咧地随手向李无锡的衣领抓去。
分明是欺负李无锡道行不够,存心侮辱。
“呸!什么道门修真!
不过全是恃强凌弱、巧取豪夺之徒!
你们休想得逞!”
李无锡虽然得玉牌之助,奇经八脉中的真元灵力比寻常筑基初期的修道者浑厚。
但奈何他初入道门,懂的法术极少。
即使无极心法中的功法口诀,一时间记得熟稔的也没有几个。
因此在施紫铭面前可谓是待宰羔羊一般。
慌乱之下捏了几个天雷诀之类的法诀,却因紧张所致,哪里能引得天雷下降。
当下徒唤奈何。
却说这施紫铭一下子抓了个结实。
紫色气劲狂吐,催动真元侵入李无锡的臂膀,顺着玉牌散发的灵力向他丹田之处探去。
这一探之下,李无锡全身经脉如摧枯拉朽一般丢盔卸甲。
体内动静早已被看得一清二楚。
在施紫铭的眼中,他的元神识海、丹田气海就如同被洞开的宝藏一般,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桀桀!”
施紫铭狰狞着脸怪叫道:
“原来如此,那玉牌竟然和你已经合为一体!
也难怪六师兄在那种紧急情况之下对你毫无办法!
而今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待我捏碎你的元神,这玉牌便归我所有!
哇哈哈哈哈哈!”
狞笑声中,只见他五指箕张,抓住了李无锡的脑袋。
手指竟如同铁钳一般向脑骨中嵌了进去。
李无锡只觉得仿佛被一股大力狠命撞击一般,头疼欲裂。
五脏六腑则仿似烧开了锅似地,翻江倒海,滚烫难耐。
皮肤亦因此而变得通红,进而鼓涨起来。
被体内怪异的紫色气劲一撑,竟能看到皮下的血管。
而他的双眼也因疼痛而不由得暴突起来,翻出骇人的眼白。
那到达丹田处恣意肆虐的紫色气劲如同大锤一般,死命地撞击着丹田的外围。
眼看便要攻破玉牌的防守!
当是时,生死一线之间!
除了死亡逼近的恐惧,李无锡心中突然一片空白。
便如同这二十多年来被命运钳制的感觉一样,毫无反抗之心。
一股奇怪的念头如同在体内潜伏的恶疾,登时翻腾起来:
李无锡啊李无锡,反正你活着也如同蚂蚁一般卑贱,一无所用,任人践踏;
反正活着也是无尽的痛苦和无望的苟且!
为何你还要抵抗下去?
还不如就这样去了吧!
去了吧,去了吧……
“啊!!”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耳中突然听得一声惨叫。
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失,当下神智为之一清。
那种恐惧、颓唐的情绪也顿时消散无踪。
他强忍住呼吸慢慢睁眼一瞧。
那施紫铭竟然双手如烧焦的枯木一般,躺在地下。
全身抽搐不已,恐惧地盯着李无锡的头顶嘎嘎地说不出话来。
李无锡抬头一看。
却见服希不知何时已经从自己的识海中逸出,飘在半空中。
服希此时也正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和全身。
仿佛不相信似的,他长吐了一口气道:
“真的是我将他制服的么?
原来这才是修真的感觉!
原来修得元神的感觉是如此之奇妙。”
一时间竟忘了招呼惊魂未定的李无锡。
“服希大哥!又是你救了我一命!”
李无锡看到他的情景,早已明白是服希在危急之时伸手援助。
“啊,小兄弟,好在我反应还不算慢,你没事就好了呵呵!”
服希从惊奇中清醒过来,盯着地上的施紫铭看了一眼。
见其已无反抗之力,才转身笑道:
“方才正与七位小友玩得高兴,不料一道紫光劈进识海,将七位小友尽皆吓跑了。
我运力将那紫光压制收服,再细看才知道原来是这个狂徒加害!”
“原来如此,我说方才为何我如此害怕颓唐,原来是这七个胆小鬼临阵脱逃!”
李无锡一听之下,大为郁闷。
自己的胆子原来就这么大啊。
“那服希大哥你又是如何制服这贼子的?”
“哼!这等宵小不自量力,竟然敢窥伺玉牌。
我趁他分神,先用芩吴族的空间禁锢术,制住了他身体。
然后将你体内的那诡异紫光全部消化吸收做了补药。
最后,一个烈焰诀就烤的这死胖子全身冒油。
连爪子都成了焦炭了,啊哈哈!”
服希初试道法之下,大获全胜。
不由得爽朗大笑。
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