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矛有些不服气,大声答辩道:“当然是有的,比如像伏妖剑法,伏龙剑法,伏鬼剑法。”王大盾道:“你吹牛,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伏鬼剑法呀?”王大矛被自己弟弟戳穿,不禁老脸一红,却不愿就此服输,粗了脖子,搬出自己先前使过的绝招,道:“你当然没有听说过,爹对我说的时候你还没有出世呢······”
赵巧儿见他二人说下去又是没完没了,就打断道:“喂,你们住口。我记得适才是谁人在说败的人要学三声狗子叫唤呀?”王大矛兄弟知道自己麻烦来了,二人中弟弟王大盾头脑要灵活些,但一遇麻烦,哥哥王大矛也有自己的拿手绝活,只见他突然捂了肚子,大叫一声,道:“哎哟!糟糕,我今日吃坏肚子啦,我要上茅厕。老二,你先在这儿呆着,我去去就来。”说时人如一阵旋风,一转眼就去了老远。
弟弟王大盾反应也是不慢,一见自己哥哥率先开溜,自己也忙手捂了肚子,装作一副痛苦之样,道:“哎呀,我肚子也疼起来啦,肯定是吃了那没有煮熟的牛肉。孟大侠,你先容我去方便方便,这三声狗叫暂且记着,我们绝对不会赖皮的。”他比自己哥哥演技好些,走时还用手提了裤头,但溜起来却比兔子还快。心中在想:“从今往后,我们只要一听到孟明义三个字,就避而远之。你再见不着人,也不拍你找我们讨帐。”
在众人一片大笑声中,王大矛兄弟片刻就遁逃无踪。见二人走了,赵巧儿欢喜雀跃的过来,满面欢笑道:“恭喜你孟大哥,你打败了那二个大家伙。”常遇春三人过来向孟明义道贺。孟明义凭着自己三流的水平,能打败一流的高手,算来却不是他的功劳。他这刻也不好向三人解释,只微笑着点点头,心中想着去跟那中年文士道谢,抬眼一望,那店中哪里还有他的踪影?那中年文士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在场的众人却无一觉。
孟明义微感失落。经此一扰,常遇春也不再强拉了孟明义去结拜了。几人重回酒桌,继续喝酒。常遇春心中高兴,叫了店家抱来几坛子酒,大嚷着今日不醉不归。席间赵光英向孟明义问起对付王大矛兄弟所使的那套剑法,孟明义细想了一想,这事却也不能随意对人就说,便称是得自于一位奇人所传。而今日能得胜,并不是因为那剑法,而是得了高人相助,先行叫破了王大矛招术中的破绽,自己这才侥幸赢了而已。
常遇春想起传音给自己那人,心中恍然大悟,忙问那高人是谁人?孟明义说了,但三人早前均是未曾留意,不禁大是扼腕叹息。各人边吃酒,便侃些天南地北的事情,从武林中谈到民间,从鞑子说到汉人,自漠北吹到江南。不觉间,夜幕降临,店家掌起灯,几人谈性未尽,直吃到亥时,这才准备入房休息。常遇春只觉与孟明义英雄所见略同,大是相见恨晚,拉了他道:“孟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今晚我俩就同住一屋,来个他老娘的什么夜话,你看如何?”他想充斯文,来上一句成语,不过这联床夜话记得半句,前面忘了词,就用上自己口头禅来个含混其词。
孟明义尚未回答,他又耍起宝来,转头对了赵光英二人道:“你们也要不要一道来?咱们挤着些睡,一张床子应该还是睡得了的。”他话一说完,赵巧儿小脸刷地红了,垂头低声道:“我不去啦,我······我······”她连说二个我字,那我是女儿之身始终不好意思说出口。赵光英帮她接道:“常兄的好意心领了,我与舍妹还有些私事要谈,你们不用管我们二人了。”他扫目望见常遇春那双大大的臭脚丫子,心想着一旦脱困而出,满屋的蟑螂都要被他薰得绝迹。自己鼻子感应灵敏,只怕嗅了少也得上吐下泻三天,哪里还有什么雅致与他联床夜话?
常遇春经他一提,这才注意到自己失言,微感尴尬,老脸黑中泛红,道:“啊!那好,那好,二位自便。”挽手拉了孟明义,急匆匆朝房中去。
孟明义心中好笑,但心底也十分喜欢他这憨直的性子。心想常遇春与自己三弟周德兴倒大有相似之处,二人都是为人直爽,不拘小节的莽撞之人。不过常遇春虽然外表愚鲁,实则并不蠢笨,甚至还颇有几分心计,这却是周德兴不能比的。想到此处,他随口道:“常兄,我三弟也是你这般的性子,哪日若是你二人见面,定然会一见如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