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玉奴忽然一下子醒过来,仿佛是做了一个梦,逼真的春梦。
耳边的话犹在,让人喘不过气来,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是梦吗?是吧。
李意和自己,忙于家事和娘的病,已经不曾同床共枕快半年了,所以自己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想。
对,一定是梦。
辗转间被子滑落,玉奴光洁的身子就露在了被外,眼神流转,瞧见了自己的身体,玉奴吓了一跳:身上斑斑点点,分明是昨夜**留下的证据。
那不是梦,是真的。
那绝不会是自己的相公,到底昨夜的那个人是谁?
玉奴尖叫一声,随即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大胆跑到自己的床上来奸污了自己?
喜儿在门外敲门:“少奶奶,你怎么了?”
玉奴慌忙缩回被子里,强忍住哽咽,说:“我,没事,做了个恶梦。马上就好。”
来不得多想。迅穿上衣服。系上裙子。可百忙之中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地汗巾。
玉奴将床翻了个底朝天。那条紫色带小碎花地汗巾子也没踪影。
玉奴呆了。梦里地那句话在耳边如同惊雷:“记得今夜。记得我。到时候以你地汗巾为证。”
玉奴跌坐在地。忍不住将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受到上天这样地惩罚?自己还有何颜面见李意?
喜儿在门外叫:“少奶奶。少奶奶?”
玉奴蓦然醒转。拭了泪。从箱子里另找了一条汗巾束了腰。洗了脸。开了门。说:“被梦魇住了。少爷呢?”
“少爷已经起了,在等您吃饭呢。”
“哦,昨天夜里少爷起来了吗?”不死心的问了一句,玉奴一瞬不瞬的瞅着喜儿,期望从她嘴里能听到奇迹。
“没有。我怕他饿了要吃东西,一夜都没敢睡,起了几次去老太太的房里,都看他一直睡着。”
“他一直在老太太的房里?一直都没出来?”
“没有。我推了几次门,他都在。老太太的被褥还是我和张嫂换的呢,没敢扰了少爷。”
玉奴的心如同刀割,阵阵做痛。
她来到前厅,果然李意神清气爽,冲着玉奴一笑说:“玉奴,来吃饭吧,今儿你可比我起晚了。”
玉奴勉强笑了一下说:“昨夜没睡好,以为是你回房了。”
“没有,我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看,我多精神。”李意笑着,炫耀似的冲玉奴说。
他不知道,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化成了利刃,生生地割着玉奴的肌肤,一刀下,一道血痕。
“你怎么了,玉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李意看玉奴身子晃了两晃,连忙过来扶住她。
玉奴强笑,说:“我,没事。相公,我,对不起。”说时失声哽咽。
李意吓了一跳,扶着玉奴坐下,问:“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怎么了?”
玉奴不说话,忽然觉得自己如此的不洁,她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把推开李意。
喜儿端了饭过来说:“昨天少奶奶做恶梦了,早起的时候我听见她在哭。”
李意笑道:“我当什么事呢,不怕,梦是假的。快吃饭吧,我要去做事了。”三下五除二扒完了饭,冲玉奴点点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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