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抬头,高大的民国时期牌坊上挂着一块横匾;博源医科大学。
来往的人群纷纷驻足,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
“是你?”他闻声回头,一个身着黑衣扎马尾辫的年青女子抬了抬黑色的眼镜框,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不记得我吗?”
这副装束着实眼熟,“你上午参加雪儿的追悼会?”
听到‘雪儿’两字,她幽幽的叹口气,“真没想到,她居然用这种方式离开大家。”
“你是?”
“我是夏雪的辅导员,谢欣。”
曲瑞阳眼前一亮,正巧要找她呢!“你好,我叫曲瑞阳。”
“嗯。我知道。”
“可以和你谈谈雪儿的事吗?”曲瑞阳带着一丝乞求的味道问。
她想了会儿,点头答应。
“嗯,谢谢。老师,你觉得雪儿最近怎么样?”
“不太好。”她眉峰微蹙,“最近她压力特别大。”
“怎么说?”
面对曲瑞阳的追问,她有些为难,欲言又止,见他焦急的神情,缓缓道来,“学校话剧团正在排练校庆的节目,身为话剧团的主要演员夏雪当仁不让的出演女主角,演的是……”她瞟了眼他的神情,“阮玉。”
曲瑞阳禁不住低声惊呼,“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她惋惜的说;“听说是夏雪自己提议并编排《阮玉之死》,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可能!当年事情闹得那么大学校方面怎会允许编排这个节目?”虽然那件事生时,曲瑞阳还没出生,但‘阮玉之死’早已成为学校野史的一部分,在历届学生中广为流传,被学校认为是神鬼迷信邪说。
谢欣抬眼盯着他,“如果夏雪知道事情真相呢?如果学校领导认为《阮玉之死》有利学生能科学的认识这件事呢?”
真相。夏雪如何了解父辈时期的真相?何况,当年已经将此事定性为自杀……他恍然大悟,岂不是和夏雪一样!
“剧本还在吗?”
“警察找过,一无所获。”话音甫落,手机响了。
写明‘真相’的剧本不见了,被人取走,还是……
接完电话,谢欣满脸无奈,“辛宜的父母又来闹,搞得领导头痛得要命。”
辛宜!他猛然记起这个关键人物,问道:“辛宜现在怎么样?”
她揉了揉太阳**,“转到第二精神病医院了。”自己两个学生一死一疯,作为辅导员的谢欣难辞其咎,多日来顶着学校和家长的双重压力令她疲惫不堪。“不说了,我要去趟校长室。”
“嗯。今天谢谢了。”
谢欣爽朗一笑,“跟我还客气。”
她疾步行走的背景,让他想起一人,试探的叫:“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