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也斩不断乱麻
这是一场持久战。段武昌刚才喝的酒虽然不至于使自己醉倒,但是作为战争的催化剂却刚刚好,使得他前所未有的凶猛。身下的堡垒被他攻破多次,敌人都举了白旗,他还不罢休。直到最后一刻,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多日的积蓄终于释放了。
敌我双方都已人困马乏。薛梅伏在段武昌身边,抚弄着他的小**,一言不,似是只顾着喘息。
段武昌却不好意思沉默,他说了一声“谢谢”,但是接下来,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薛梅笑道:“谢我什么呀,就因为我刚才帮你擦身子吗?”
段武昌喃喃说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还没有谁能象你这样对我!”
薛梅将他的左臂拉过来,枕在自己的脖子下面:“被我感动了吧,那你以后还在我面前演戏吗?”
“演戏,演什么戏?”段武昌起初一片茫然,但是他很快就明白薛梅在说什么了,“对,你说的对,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是装醉的。”
薛梅冷笑道:“什么意思,想摆脱我吗?”
段武昌也笑了,但是笑得极不自然:“谈不上‘摆脱’,你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只是,只是,――我最近正在追一个女孩,我不想让她认为我脚踏两只船。”
薛梅依然冷笑:“那我是你哪只船,是左脚踩的,还是右脚踏的!”
段武昌最见不得别人用这种态度对他:“你不算我的‘船’。我追她是要和人家结婚的。你,根本不适合我!”
薛梅不屑地说:“你好大的口气!多少人哭着喊着要娶我,我都看不上,你居然说我不适合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段武昌承认了:“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是个大总裁,我一个穷打工的。咱们的地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或者说你是那天上的葡萄,我就是那地下的狐狸。不,我哪有狐狸的智商,充其量一个小刺猬罢了!”他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态,使劲把自己往泥里踩。
薛梅本来还气鼓鼓的,听他如此作践自己,这才转怒为喜:“我要是非你不嫁呢?”
段武昌作惊恐状:“你别,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薛梅笑问:“说说,你的女朋友是哪儿的,怎么认识的,不会又是网上骗来的吧?”
段武昌告诉她:“就在赛德商厦,我们柜台上的一个小?,是日照山区来的。你问这些干什么,不会找个借口把她给开了吧?我警告你啊,他是我们奇丽的职工,和你们商厦无关。你要是找她的麻烦,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的!”
薛梅撇了撇嘴:“古人怎么说来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想问清她做什么,长得怎么样,能不能配上你?要是配不上你,那你趁早和她结束,姐姐替你介绍一个。保证人品和家境都让你满意!”
段武昌摇头道:“晚了,我现在已经陷进去了。即使没有遇到她,我也不用介绍,直接娶你就行了!”
薛梅笑道:“真的吗,你不会是故意骗我高兴的吧?”
段武昌嬉皮笑脸地说:“你不是说要讲究人品和家境吗,你的人品和家境才最让我满意呢,而且你对我又那么体贴。将来给我生个儿子,喂奶的时候,儿子咂一个奶头,我咂一个奶头。嘿,那日子,多滋润!”
薛梅叱道:“你成心恶心我是吧!”说来也怪,她的脸竟然红得象旧社会女人出嫁顶的大红盖头,这和她一惯的见多识广、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强人形象倒是大相径庭。
段武昌看在眼里,也有些奇怪心道:“这女人,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看来,我让你讨厌的程度还远远不够!”想到这里,索性再来些疯话:“哪里,哪里,我这人就是有这个怪僻,就喜欢含着女人的……”
薛梅双手捂着耳朵,羞涩地笑道:“别再说了,我不听,我不听!”还一个劲地往段武昌怀里钻。
段武昌傻了:“原来这女人喜欢男人说这一类疯话呀,我这不是投其所好嘛,真是上鬼子的当了!”他紧闭双唇,再也不说一句话。本来想趁着酒劲,和薛梅摊牌,然后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现在,这女人象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缠着他,想起也不容易了。
段武昌就这样搂着薛梅,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她完全睡熟了,这才从她的脖子下面抽出已经麻木的胳膊,稍微揉了一下,穿上衣服,轻轻地放开门,贼一样逃了出去。
段武昌走出海天大酒店,来到外面的马路上。深秋的海风已有些凛冽的劲儿了,他紧裹着衣服,在路上慢慢晃悠,想梳理他、凌云和薛梅三人的关系。后来实在冻得受不了,这才打的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