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家里,我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哭了起来,哭到一半,现自己的行为简直莫名其妙。我起身来,把脸上的眼泪擦干。
心里直叫邪门,我为啥要哭?简直是莫名其妙嘛!回想下究竟觉得不对,看了看放在床头的那袋手里剑,心情不由平静了很多。我难不成是中邪了?那人不就是比较帅呆了吗,我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
我拍了拍脸,摇摇头,苦笑道:“老娘八成是看琼瑶阿姨的电视剧中毒了,看见个面善的帅哥也会这样多愁善感。”说着,把那袋手里剑放进了木匣子里。又把金银饰清点了一遍,对这那对黄白之物傻傻笑过一回,倒头就睡。
第二天,我就约了林琦铮出来见面,把银子交给了他,又把蓝希儿的意思跟他说了一遍。他点头答应着,一面又跟我说那个香料商人从西北回来了。叫我一道去看看他的货。我一听就来了精神,二话没说就跟着他去找那个香料商人去了。
一路到了那个商人的家里,那个商人姓宋,我们就都叫他宋老板。他跟林琦铮倒还有几分交情,见我们来,便治了桌酒请我们。寒暄几句,林琦铮就吧我们的来意跟他说了一回。他倒也高兴的很,当下带着我们去了库房。
我们一路去了香味混杂的库房,看了下他的货。货倒是齐全的很,动物香和之物香都有,麝香和海狸香都可以用来制香水,而且还有这里极难得灵猫香。晚香玉风信子什么的就更多了,再一看还有檀香和杉木,不过这些既贵又不好用。我只留心了下迷迭香,茉莉,玫瑰,香橙花和鸢尾根这些比较便宜又使用的香料。
看好了,便跟他谈起了价钱,由于他的生意一直不很红火,货也囤的久了,所以他也没敢狮子大开口,之前林琦铮也调查过,价钱的确不高。我又问他订了一些精油,依兰和橙花油之类的,让他下次进货的时候顺便给我们带上一点。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走出了库房,我一眼瞥见墙角放着一大块形状及其古怪的白蜡。我因笑说道:“宋老板真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在香料房里放蜡烛的呢!”
那姓送的商人笑道:“王姑娘说笑了,那个不是蜡烛,远也是香来着。”来的时候,林琦铮用我的真姓给他介绍了我是谁。
我一时好奇的问道:“香?”
他笑道:“那是我走南广出货的时候现的,那里的蛮夷在火化死人的时候,投下去的一种香,那香被哪里的蛮夷视为不祥的东西,只用来盖一盖火化死人时的味。我因为觉着那香特别的香,所以就带了一块回来。”
说着笑了一笑,又说道:“都说是不吉利的东西,到底也没敢用。只扔在哪里,算来也有一两年了,只是奇了那玩意儿的想起还是那么淡淡的,一点也没散。”
我笑了笑,道:“真是奇了,还是头一回听说一个香放在外面一两年香气都不散的。今儿来一回,少不得也见见世面再回去。”
那商人听说,便去把那团白蜡状的香抱了过来。我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越看越惊心,心说难不成这是龙涎香?我竭力冷静下自己,看了一眼林琦铮。林琦铮见我神情有些奇怪,便也把那团香接过去看了看。看着看着,也皱起眉头来。
那宋姓商人见我们神色微有些怪异,便问道:“白公子,王姑娘,这香可是有什么问题?”
我把神色调整或来,笑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长这么大,听过的见过的香也不算少,就是没见过这样的香。”
林琦铮听我说,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当下符合道:“是啊,白某这些年多跟江湖上的朋友来往,也算有几分见识了,却未曾见过这样的香。”
那宋姓商人听我们如是说,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笑着道:“我原是听人说的,这玩意儿是南广的渔民出海打渔的时候,网里捞上来的。那里的都说是死在海里的人的怨气所化的,人们见打着了这东西都说是晦气。
可那里老一辈的人都说见了却不打捞上岸的话,就会被那团里的冤鬼缠身。所以他们见了这东西,都少不得会捞上岸来。等到火化死人的时候,扔上一块进去。烧的时候就不会有臭味,反而是香飘十里。
人们都说是团里的冤魂得到了脱,故意化成香味来答谢的。”
他当下又补充道:“那年我去闽地收获,半途在海上迷路。闻见了这个香味,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南广的一处小岛上。现是这么回事也因觉得邪门,又想着保不齐真的是有神灵指引,于是便弄了一块回来。本拟好好供着,可一想到这个传说怪碜人的,也没敢供起来。又不好扔的,只好扔在库房里。”
他不疾不徐的娓娓道来,我和林琦铮却听的胆战心惊。烧起来香飘十里,又是在海上打捞到的,而且又和书上描述的那么像。看来着团白蜡状的香就是龙涎香没错!天啊,要知道龙涎香可是价比黄金呢!
我和林琦铮也都是见过世面的,可是心还是砰砰的跳着,面色潮红。那姓宋的见我如此,便开口问道:“王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会过神来,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这是加布黄金的龙涎香,要不我们可怎么把它弄到手啊!我当下抚了一把脸,道:宋老板说着,怪吓人的。”说着,还装作受惊不小的样子,僵硬的笑了笑。
林琦铮自然是最了解我想法的,当下接口道:“小妮是个最胆小的,这不过是蛮夷的传说罢了,我却不信这个邪。”说着,转头对那个姓宋的道:“这么着,既然宋老板留着也无用,不如开个价卖给我,我倒要看看一块香能怎么个邪门法?”
那姓宋的是个极精明的人,听见刚才还在和他砍价的林琦铮说要买一个无用的东西,心下便起了疑,犹豫了起来。
我见状心道不妙,暗骂一声老狐狸,当下做戏嗔怪林琦铮道:“你可要仔细,那东西邪门的紧。光是听宋老板说,我就浑身不自在。要是弄了家去,还不得天天提心吊胆海派冤鬼来索命。”
我这句话一是提醒那姓宋的商人这东西很邪乎,让他自己也犹疑起该不该留;二十表示我们对这个东西只不过是一时好奇,并不是真的想贪图什么。
林琦铮当下会意,笑道:“怕什么,有你白大爷在,还怕有鬼吃了你不成?”
我也很配合的瞪了他一眼,装作娇娜不胜的样子缄了口。
那姓宋的把我们的神情看在眼里,当下疑虑也去了大半,看了看我,对林琦铮了然的笑道:“这玩意儿原也是个最没用的,我只是怕它吓着了公子你和王姑娘。照现在的样子看来,倒是宋某多虑了。”说着,顿了一顿,又笑着道:“既然公子喜欢,拿去玩便是了,还提什么价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