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没有再继续呆在这里的意思,陈彩元转身离去。
罢了,楚明月放了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心思,只要能让自己大仇得报,何必在意陈彩元背后之人。
看了还在血流不止的手掌,她赶紧回房,最近可要好好把手养好,不久可要派上大用场呢。
此时宋清河府邸。
胡柯柏悠悠转醒,摸了摸疼得快要炸裂的头,他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
适时,一杯醒酒茶递到他面前,耳边响起长歌的声音:“喝了吧。”气压低沉。
看了长歌那张丧着的脸,胡柯柏一大早见了只觉晦气,没好气地接过醒酒茶,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巴:“这一大早上的,你这副表情,未必是要训我吗?我不就喝了两口酒,至于吗?”
长歌心中一阵无语,摇头:“师父您还真是自恋,我现在可没有心情来给你讲道理,陈伯伯在哥那里,你还是想想等会儿回来怎么跟他解释吧。”
一番话,噎地胡柯柏说不出话来,想到陈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天在他耳根子旁边念叨,他就觉得可怕,所以他把责任都推到了长歌身上。
都怪那个臭小子,明知道他酒量不好,还用屠苏来诱惑他。
“师父,您有替哥算过他的运势吗?”长歌难得在胡柯柏面前正经一回,表情严肃。
对长歌突然转了话题,胡柯柏有些懵,对于长歌的问题,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自然是算过,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哥的运势怎么样?”长歌有些急切地问道?
“天......”胡柯柏本来想说天机不可泄露的,但是看长歌那架势,他若这么说了,指定要问出来,心中一动,说了另外一句话,“天命之子,帝王之相。”
虽然他说的不是假话,可对上长歌的眸子,他莫名心虚,不停地摸着下巴的胡子。
“真的吗?”长歌语气幽深。
胡柯柏刚想回答真的,就被长歌无情地戳穿了:“师父你一骗人就喜欢摸胡子。”
他摸胡子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你们从一出生,命运就已经注定好了,有些事情,何必要知道地那么清楚,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胡柯柏话中的意思,长歌已然明白,可还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哥的卦象是什么?”声音颤抖。
犹豫一会儿,胡柯柏还是说了:“天命之子,帝王之相,途遇难关,几年陨落,另有一子,替其运势。”
说完后,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是他不说,这说了实在是......
实在是害怕长歌伤心。
第一次跟宋清河见面时,胡柯柏就算了他的运势,那时他就知道了,只是瞒着没给长歌讲罢了。
他看了一眼长歌,果然面色阴沉,眼睛都红了,隐有泪意,胡柯柏看了也难受,语重心长地劝慰:“我知道你跟清河殿下感情深厚,可有些事情,并非我们所能改变,唯有一切顺其自然。”
“师父,真的没有转机了吗?”长歌抬眸看着他。
胡柯柏纵使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逆天改命,他低头沉默,他的沉默无形中也算是回答了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