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偷突然道:“唔,有一股血腥味。”
匱金醉客也察觉道:“小兄弟鼻子真灵,是血腥味没错,而且还是人血的腥味。”
小神偷向右侧草丛走了五六丈远,道:“在这里,是个三十多岁的江湖人,中了三刀毙命。”
匱金醉客道:“没什么好看的,想不到山上这么快就出命案来了。”
白惠芳道:“我看实际上死亡的人数可能已是你我所见的数十或数百倍之多。”
小神偷叫道:“这里还有个死人,咦,身上没有伤口,奇怪,总不会是正好在山上寿终正寝了吧!”
匱金醉客前往查看道:“这个值得看一看。”
死者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无须,所以脸色显得白了点,当然死人的脸色是红润不起来的。
小神偷道:“这个人的佩刀正好和那个人的伤口吻合,显然那个人是他杀的,但他杀了人,怎么自己也死了?”
白惠芳提供意见道:“会不会是被毒死的。”
匱金醉客摇摇头道:“不是。”
小神偷摸摸死者,疑惑的道:“奇怪,先死的人尸体还没僵硬,怎么后死的尸体先僵了?”
“吓,快退。”
匱金醉客突然吼叫道,不由分说拉着小神偷退后。
小神偷道:“李老爹你见鬼了,这么紧张。”
匱金醉客道:“差不多。”
小神偷问:“这话怎么讲?”
匱金醉客推开小神偷,肃穆的道:“等会儿说。”
小神偷正觉得莫名其妙,匱金醉客已出掌将白脸尸体的头颅击碎。
小神偷叫道:“你干什么?帮忙毁尸?”
匱金醉客道:“差不多了。”
小神偷气道:“干什么差不多了,我看是差多了,你知道你干的是什么事情吗?”
匱金醉客正色的道:“我如果不这样做,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小神偷心里一动道:“是不是那个人的身份特殊,他的死亡会引起一场大风暴。”
匱金醉客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个大人物,但如果我们不管他,那可真的会形成一场大风暴。”
小神偷不满地道:“顶多我把他埋了而已。”
匱金醉客道:“八十年前,武林有意秘密邪教,专门夺取武林高手的三魂七魄,而且来奉献给他们信仰的神,这个邪教叫做复活教,被复活教收去三魂七魄的人,全身无伤痕,无血色,像是死了一般,但只要过了一个时辰,这个就会复活,俗人称为尸变,见人就攻击,除了砍下他脑袋外,就算少了四肢,他还会咬人,最头痛的是他还不怕普通的兵器,以气御刃功夫稍差的人,只能替他削头发而已,其实这并不是尸变,而是一个行尸走肉的半死人,他已没了意志,仅剩下天生的兽性,是以顶多只能活七天,然而你们想想,这七天的时间,他会闯下多少祸事?”
小神偷打了个寒颤道:“这法术可怕了,李老爹,我想我是误会你了。”
匱金醉客拍拍小神偷的肩膀道:“没关系。”
白惠芳问道:“老爹,复活教不是已经消灭了吗?”
匱金醉客道:“你师父可能跟你讲过这件事,去年复活教邪行激怒当时四十二代大师,也就是万事通的师弟张宇初张真人,张真人会同武林同道进攻复活教总坛,这才消灭了复活教,但是漏网之鱼在所难免,复活教收徒极严,一旦入教便可获得所有法术,所以教主与初入教者懂的一样多,差别在于修炼时间长短,时隔八十年,当年的漏雨之鱼若没有改过向善,那再一次的江湖风暴是免不了的。”
焦天童道:“这是为什么?”
白惠芳道:“我也不大清楚,据说他们夺去该人的三魂七魄后,会逼出自己一点精血入该人之口,如此这个半死人死后才不会向他索命,这可能也是复活教的信仰之一,外人是不容易了解的。”
匱金醉客道:“这次复活教复出,我感觉他们可能会比以往更壮大,而且他们壮大也很简单,多收教徒便可。”
焦天童道:“复活教出现在匱金山上,我怕他们也是在打大猩猩的主意,我们可能要面对复活教了。”
匱金醉客道:“复活教复出,想不面对都不行,或许我们先找到大猩猩,就可以快一点缓和匱金山上的紧张气氛,然后再约集武林同道,商讨对付复活教的办法。”
四人继续往山上走,到达一片小平原,这里就是匱金醉客到达住所,他在小平原上规划出农地,还建出一栋木屋安身。
匱金山醉客指着木屋道:“这就是我的住所,地方小,今晚要挤一挤了。”
刚说完,木屋里竟走出三个彪形大汉。
小神偷低声道:“是辣手偷儿的手下,快盗三杰,庞大勇,郑家温,孟子雄,功夫都不错,是高等走狗。”
庞大勇喝道:“你们四个人是干什么的。”
匱金醉客上前道:“这位英雄你好,小老儿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正想带三个晚辈回家。”
庞大勇狂笑道:“老头,现在木屋已经不是你的了,大爷三人暂时借用,你们四人另外找地方睡吧!”
匱金醉客道:“这怎么行,我这间屋子会漏雨,地上有蚂蚁爬,晚上多蚊蝇,半夜里还有妖魔鬼怪来闹,三位若是住在这间屋子里,那我岂不是有亏待客人之道。”
郑家温道:“这附近还有更好的地方可住吗?”
匱金醉客笑道:“当然有,你只要顺着这条路往下走,一直走到有人住的地方,那里就有干净的房间供人住。”
孟子雄道:“大概要走多久?”
匱金醉客道:“脚程快点的话,大概要走一个时辰。”
庞大勇怒道:“那不是走到山下了吗?狗日的老头,活腻了是不是?”
白惠芳怒道:“嘴巴方干净点,你娘没教你敬老尊贤吗?”
庞大勇眼睛一亮,淫笑道:“好好,大爷正闷着发慌,没想到马上就有个美女送上门来了。”
白惠芳道:“老爹你请稍退,让我来打发这三个人。”
匱金醉客笑道:“三位英雄,不修口德,横祸自来,你们马上道歉的话,还有转弯的余地。”
郑家温大笑道:“算了,老头,老天爷也救不了你们的。”
白惠芳怒叱一声,前进攻击快若闪电。
郑家温防御的念头刚起,就已被白惠芳抛摔出一丈远,就连庞大勇和孟子雄也都来不及拿出兵器,就步了郑家温的后路,三个人成一排在地上动弹不得。
匱金醉客击掌笑道:“贤侄女果然已得到万事不通婆的真传。”
焦天童笑道:“那是因为她这一路上没有表现的机会,难得遇到三个坏蛋,才能施展施展。”
匱金醉客道:“你们先进房里,我来向他们讨消息。”
小神偷道:“好主意,辣手偷儿手下众多,或许他们已经得到大猩猩的下落,老爹,我来帮你。”
焦天童和白惠芳先进屋里,屋内一明二暗,分别是客厅,卧室和书房,唯独没有厨房,看来匱金醉客显然已练至辟谷的境界。
过了一会儿,匱金醉客和小神偷也进来了。
小神偷大喊道:“大收获,真是不虚一问。”
小神偷道:“辣手偷儿果然厉害,他先派到匱金山寻宝的人早就发现大猩猩的行踪,本想暗中行事,夺取那个玉盒,没想到李老爹竟然散播这个消息,使得辣手偷儿的计划落空,不过,辣手偷儿今天一早赶到山上,已将所有人布置好了,他是采取围堵方法,准备将大猩猩围在一个地点,再尽全力捕捉。”
焦天童道:“如果这么容易被围住,那只大猩猩就不必让李老爹这么伤脑筋了。”
匱金醉客道:“有一点是你忘了考虑的,那只大猩猩武功虽高,但毕竟未练至变化的境界,所以它见人就躲,非万不得已时,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而辣手偷儿果然厉害,查清了大猩猩平时主要的活动路线共三十条,都派人守着,我这栋木屋再过去不远的树林,也是其中一条路线,那三个人就是负责守这条路线的人。”
焦天童道:“我们现在是取而代之了,不过难保大猩猩不会从其他二十九条路经过,那我们就白等了。”
匱金醉客在地上画了个简图道:“其实,我们不必在这里傻等,辣手偷儿的计划百密一疏,终究不如我这个老山神。”
“辣手偷儿将最后包围地点选在大猩猩居住的地方,这是极大的错误,大猩猩已经通灵,又怎么会傻到将危险带到群居的地方。
“在距离大猩猩族群居住的地方右边五里左右,有一座山峰叫含翠峰,含翠峰上有一古洞,古洞一年四季,不分日夜都有阴风吹出,所以古洞被取名叫阴风洞,洞中阴风之强,连我也仅能深入十丈,再进去就会被风吹倒而滚出洞外,而洞内是否藏有玄机,我无法探知,所以阴风洞被我列为匱金山中我所不知道的三大神秘之最。”
“依据我的推测,大猩猩手中的玉盒,可能就是得之于阴风洞,那么它最后的避难处也一定是在阴风洞,我们只要在阴风洞中守着,辣手偷儿自然会为我们效劳,将大猩猩赶至洞口与我们相见的。”
焦天童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到阴风洞?”
匱金醉客道:“不急,我得先将那三个人移到大猩猩活动路线上放着,虽然是点了他们的昏穴,大猩猩一看到有人,它就不会走这条路了,免得辣手偷儿布下的天罗地网缺一个口,天黑之后,我们再去阴风洞也不迟。”
白惠芳道:“老爹你这里有没有锅碗瓢铲,你老人家快练至辟谷之境,三五天不吃饭,光喝水也能过日子,我们可受不了。”
匱金醉客笑道:“屋后有,找找看,应该还在,附近我开垦的农地上种有各种各样蔬菜,你自己采来炒,我走了。”
白惠芳也去忙晚饭的事。
过了近半个时辰,匱金醉客还没回来,白惠芳已准备好了晚餐,没有饭,只有菜,三个人将就的吃着。
匱金醉客就在这时回来了,气急败坏的道:“事情有变,我们快去阴风洞。”
三个人只吃了几口,还没咽进肚子里,就跟着醉客入含翠峰而去。
赶到阴风洞口,天色已全暗下来,就着月光,勉强可以看到事物。
阴风洞是丈高而狭的山洞,阵阵阴风吹出,不仅带着声声厉啸,而且有一股寒意,若不提聚真力,也无法在洞口立足。
匱金醉客看看四周,嘘了一口气道:“还好。”
焦天童问道:“老爹你是发现什么了?”匱金醉客道:“刀子心手下的十八刀客也来了,还有冷箭手手下的十大杀手也到了匱金山,最糟的是复活教制造的半死人在山上出现了九人之多,连我们先前杀死的那个人,一共有十个人。”
焦天童道:“那么辣手偷儿的围捕计划令一定会受到影响?”
匱金醉客道:“辣手偷儿所控制的三十条路线,一条意见被我们所破,剩下的二十九条,辣手偷儿也只能保住八条路线,其中刀子心也控制了八条,冷箭手控制了五条,复活教他们四条,剩下的四条则被其他江湖人控制住了,他们已经打算将大猩猩围到一个地方再加以捕杀,而是在各路线上各派好手,只要一看到大猩猩,便立刻加以围攻。”
焦天童道:“那我们在这里等什么?”
匱金醉客平静的道:“放心,就算刀子心手下的十八刀客齐向我围攻,我也挡得住,而大猩猩武功更高于我,十八刀客又分散于八条路线上,这岂能奈何得了吗?”
“嘿嘿,李醉客,你说的没错。”
一只五尺高的大猩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四人面前。
匱金醉客道:“老邻居,我可算等到你了。”
大猩猩拿起玉盒道:“你是等它吧。”
匱金醉客道:“你误会了,我是真心的想来和你谈一谈,觉无夺宝之意。”
“住口!”大猩猩喝道。
“你招来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围杀我,还说无夺宝之心,我不愿多造杀孽,你让开入洞之路,我便不与你计较。”
匱金醉客叹道:“糟糕,这下子误会了,以后就算它不来找我麻烦,我想解释也很难了。”
焦天童想起老神偷给他的定风珠,便拿出来道:“李老爹,我有定风珠,能不能挡得住阴风?”
匱金醉客道:“是东海风雷派的定风珠吗?那当然挡得住阴风,不过,这粒定风珠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焦天童道:“是老神偷给我的。”
匱金醉客道:“原来是他偷取的,害得风雷派上我中原闹了好一阵子。”
焦天童道:“李老爹,我倒阴风洞里去找大猩猩一谈,看看能不能化解误会。”
白惠芳道:“我和你一起去。”
匱金醉客:“请天童一人进去比较好,大猩猩它不会伤人,再说我们得守着洞口,防止其他人进入或破坏山洞。”
焦天童便拿着定风珠走入了阴风洞。
定风珠果然有效,阴风洞吹至焦天童身前五尺便会绕道而行,焦天童虽然感到微寒,但是没有阴风作祟,还是能忍受的了。
越往里面走,焦天童就觉得阴风的啸声越是怕人,光听那呼呼的声音,就不难想象阴风有多强劲。
走了将近三十丈深,眼前出现了岔路口。
焦天童借着定风珠所发出的微弱珠光,仔细打量两条路有何不同,这才阴风是由左侧的山洞吹出,而右侧山洞仅有回旋进入的微弱阴风而已。
于是焦天童就进入了右侧山洞,继续前进。
这个山洞往上倾斜,走了二十丈远后,就到达一个宽广而平坦的石室。
石室顶端有条缝隙,不及巴掌宽,却能透过缝隙看到天上的星辰,除此,石室内空无一物。
焦天童在这里没有看到大猩猩,只好往回走,到了岔路,再往左侧阴风洞走去。
行约十丈远,前方出现一个极大的地洞,并不宽广,但很狭长,所以风势才会越来越猛。
焦天童从壁上挖了一块石头,将其投入地洞,久久不闻落地的声音,那就表示地洞是非常的深,大猩猩不可能下去的,那么整个山洞走遍了,大猩猩会藏在哪里呢?
想来想去,就只有右侧那个山洞可能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被自己忽略了,便回头再朝右侧的山洞走去。
焦天童十分注意沿途是否有岔出的洞穴,但是一直走到最里面的石室,非但没有找到大猩猩,连个可以躲藏的旁支洞穴也不见。
到了大石室,焦天童突然觉得有点累,刚坐下来休息,忽然精神一阵恍惚,便倒地睡着了。
阴风洞外,最先抵达的追兵是十八带刀老者,正是刀子心手下的十八刀客。
十八刀客之首“无上刀”惊讶的道:“你是匱金醉客,没想到你还活着。”
匱金醉客不以为然的道:“我刚过百岁,阎王不收,只好继续在这匱金山鬼混下去了。”
无上刀不客气的道:“李醉客,论辈分,你比我们高出一辈有余,而我们也没那个兴趣和你称兄道弟,只想问你,那只猩猩呢?”
匱金醉客笑道:“这山里多的是猩猩。”
无上刀客嘿嘿笑道:“光棍眼里揉不下沙子,你号称匱金山之神,若说不晓得,那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匱金醉客耸耸肩道:“诸位的推测能力也未免太差了,我若是知道那只猩猩的去向,我还会站在这里吗?”
无上刀不信的问道:“你背后那个山洞似有玄妙。”
匱金醉客让至一旁道:“这个山洞阴风之强,特等高手也无法深入十丈以上,你们想想,那只大猩猩会笨到躲进里面去吗?”
无上刀一走近洞口,就感到阴风极强,便相信了匱金醉客的话,朝其他人一挥手,十八刀客往别处找去。
白惠芳轻笑道:“老爹骗走他们了。”
匱金醉客道:“我可没有骗他们,是他们自己断定大猩猩不可能躲进洞里的。”
“呵呵呵,这么说,大猩猩果真躲在洞里了。”
一个鼻尖有颗痣的老者慢步走来。
小神偷低声骂道:“辣手偷儿真是只老狐狸。”
辣手偷儿耳朵尖,竟然听见了,笑道:“那天晚上行窃的是你吧。”
小神偷朗声道:“你可别乱咬人,这不是你这么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老前辈所应该讲的话。”
辣手偷儿笑道:“我认错总可以吧,至少你也该承认自己就是大名鼎鼎的小神偷吧。”
小神偷挺起胸膛道:“没错。”
辣手偷儿道:“难怪能逃脱我的耳目。”
白惠芳冷笑道:“你不是养了一只大黑猫吗?怎么没见着?”
辣手偷儿道:“该出现的时候,它会出现的。”
匱金醉客道:“辣手偷儿,你想不想入洞去看看?”
辣手偷儿摇摇头道:“不想。”
“哦?”匱金醉客问道:“你不是认为大猩猩躲在阴风洞里吗?”
辣手偷儿笑道:“我记得跟这位小姑娘同行的还有一位相貌不凡的年轻人,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要你管?”白惠芳没好气的说。
辣手偷儿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那位年轻人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能追那只大猩猩直入阴风洞,所以三位才会安详的等待,不像我们这般到处寻找。
匱金醉客笑道:“你推测得十分有理,连我都快要被你说服了。“
辣手偷儿道:“我这个人一向很坚持自己的想法,如果三位不介意的话,那我也要在这里等你。”
白惠芳喝道:“姑娘我十分介意。”
辣手偷儿笑道:“我希望不要发生不愉快的事。”
白惠芳拿出把一寸五寸弯刀,喝道:“你如果不走开,恐怕所发生的事就不是不愉快三个字所能形容的。”
辣手偷儿面露惊容的道:“你是弯刀女侠的传人?”
白惠芳傲然道:“不错。”
弯刀女侠正是万事不通婆以前的外号。
辣手偷儿道:“弯刀在你手中,可能还无法对我形成威胁。”
白惠芳道:“试试便知。”
匱金醉客突然阻止白惠芳道:“慢点,有人来了。”
十个老者走来,看到辣手偷儿,便停步不前。
匱金醉客皱眉道:“十大杀手也来了?”
白惠芳问道:“他们真的是以杀人为业的人吗?”
匱金醉客道:“没错,冷箭手是全天下杀手的总瓢把子,十大杀手就是他手下最出色的的十名杀手,不过冷箭手主要的臂膀是左相、右相两个狗头军师,就如同刀子心所倚重的是让一妻一妾,十八刀客只是第十级亲信。
辣手偷儿对着十大杀手道:“十位好像是冲我来的。”
十大杀手的领队“沙无赦”道:“大猩猩是你的人赶跑的,只要跟定你,就一定能得到玉盒。”
辣手偷儿笑道:“那好,又多了十个伴。”
匱金醉客道:“诸位既然有兴趣,那我们就一起在这里守株待兔。”
沙无赦阴沉的笑道:“应该说是待猩猩才对。”
白惠芳眼看着增加了十大杀手,更难以赶走他们,心里不禁着急。
匱金醉客示意白惠芳别急,暂时也只有耐心的等了。
忽然有一个黑衣人急忙跑来,对着辣手偷儿低声禀报事情,看他的神情,这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事。
辣手偷儿听完禀报,笑道:“诸位,我失陪了。”
沙无赦问道:“你得了什么消息?”
辣手偷儿哪会告诉他,早就快速离去了。
沙无赦忙捉住报信的黑衣人,喝问道:“是什么消息?快说?”
黑衣人忙道:“大猩猩出现了。”
沙无赦问道:“在哪里?”
黑衣人道:“往西走的那个山谷。”
沙无赦丢开黑衣人,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黑衣人委屈的道:“是大军师叫我来禀报的。”
匱金醉客道:“那就不会错了,卖命军师正是辣手偷儿的第一谋士。”
白惠芳放走黑衣人道:“老爹,那我们也赶快到那个山谷去吧。”
匱金醉客道:“先别急,那个山谷叫天绝谷,是这匱金山三个神秘处之一,内中怪石无数,天然形成奇阵,若入阵太深也就出不来了,那个黑衣人显然是辣手偷儿故意留下来给我们问话的,这表示,两个原因,其一,表示辣手偷儿有充足的人手,不怕我们跟去,其二,表示消息有假,天绝谷必定布下了重重陷阱,等着我们去看看。”
小神偷道:“我看这样好了,老爹和惠芳在这里等,我去探探消息的真假,一旦确定,立刻回来告诉你们。”
匱金醉客道:“好,你小心了。”
小神偷马上赶去天绝谷。
过了片刻后,小神偷气喘地回来,喊道:“消息是真的,我看见大猩猩被十八刀客逼入天绝谷了。”
白惠芳急问道:“天童呢?”
小神偷摇头道:“没看到。”
匱金醉客道:“这孩子真是的,有什么变化也该先回来讲一声。”
白惠芳道:“老爹,我们还是赶去天绝谷吧。”
匱金醉客道:“我是怕天童还在洞里没出来。“
小神偷道:“这很难说,或许焦大哥已随着大猩猩出洞,只是我没有看到他的人而已。”
匱金醉客道:“这可能性很大,我看我们到天绝谷好了,我在洞口留几个字,如果天童还在洞里,他出洞后看到留字,就会去找我们。”
于是在洞口前方的地面刻下“至天绝谷,老爹”的字样,然后三人便往天绝谷急驰而去。
焦天童这时正在石室里睡觉,月亮与星辰的光华透过了上方的缝隙照在他的身上,焦天童也就开始开始做起梦来。
从小时候爹娘的教诲,道三位师父的教导,昆仑山中许许多多隐士的传授,学过的经典一一想起来。
老子、庄子、列子、老莱子、关尹子、鹤冠子、抱朴子、淮南子、易经、黄庭经、青龙经、导引经、胎息经、感应经、清静经、云笈六笈、黄帝阴符经、道家地行经、收山鬼老魅治邪精经、参同契……
几个更次过后,天亮了,日光也由缝隙里照下,尽管是东方初升的太阳,这个石室却能感受道黎明的第一道光。
儒释道三家学说充满了焦天童的脑子,渐渐的演变成了各种武学。
这些武学都不是新创的,而是以前多位师父所教的,一招一式迅速浮现在脑海,从前所不领悟的关键也都豁然开朗而解。
就这么将十八年来所学尽于一梦中复习完毕,等焦天童醒来,太阳已行至缝隙的正上方了。
焦天童一睁眼,就看到石室顶上刻有汉隶“匱金山心”四字,心里不禁觉得奇怪,据传说,丹山赤水洞天二百八十二峰中的芙蓉峰,其山有四穴,如天窗而隔山通日月星辰之光,这是匱金山名称的由来,所以芙蓉峰被称为匱金山之心。
而今这含翠峰中竟然刻有“匱金山心”四字,莫非传说有误?
焦天童一起疑,这才发觉那道缝隙真是稀奇,直通至峰顶,厚度可能是三十丈,也可能是三百丈,但光线竟能照射下来,难道这真的是能通日月星辰之光的天窗?
“唉呀,糟糕,这一睡竟睡到了中午了。”
焦天童从缝隙看到烈日,才知道自己整整睡了六个时辰,由午夜到了中午,外面等候的人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忙拿着定风珠走出阴风洞,阴风洞毫无人影,幸好匱金醉客在地上留了字,焦天童看到留字,忙往天绝谷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