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首穷经对于自己能乘机挑起一场武林大会,感到极为高兴,在不知不觉中,脖子竟然被人掐住了。
“你老兄的脖子应该掐不断才对。”
皓首穷经惊恐的道:“朋……朋友,别……别……别开玩笑了。”
“是你在开玩笑,还是我在开玩笑?”
“哎哎、咳咳,别……别用力掐。”
“你是飞蝗舌手下的第一师爷吧?”
皓首穷经感觉对方的手松了一些,忙道:“朋友,我是飞蝗舌手下的第一师爷没错,但是我从未杀过人,也未干过大坏事。”
“大坏事没干,小坏事不断,对不对。”
皓首穷经干笑两声道:“人生在世,干些小坏事也是难免的。”
“你这次的坏事却大了,我问你,你挑起新十刀比武,是何居心?”
“没什么啦,反正他们自己早就有这个意思,我只是顺水推舟,让他们早点完成心愿而已。”
“我看你实在是欠‘掐’!”
“哎呀,别掐,别掐!”皓首穷经叫道:“我说的是真的,唯恐天下不乱是本帮的宗旨,这种事平常得很,绝不是蓄意的阴谋。”
“鬼扯,如果对你们无益,你们会这么做才怪。”
皓首穷经道:“当然,本帮也有利可图,只要办一次武林大会,吃住样样都要钱,任何一个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是我们赚钱的对象。”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一次。”
皓首穷经忙道:“谢谢,谢谢,我可以走了吧?”
“走,走去阎罗殿报道吗?”
皓首穷经心惊胆战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飞蝗舌的手下中,有哪些人参加了碧水山庄的血案?”
皓首穷经忙道:“没有,本帮没有人参加。”
“哼,据我所知,四坏的人都有份,你竟敢否认,那表示你一定有参加。”
皓首穷经哀声道:“老天爷,我真的没参加。”
“我不管,你若是不说出有谁参与血案,我就把帐算赖在你头上。”
皓首穷经一阵沉默。
“如果你一定要替人顶罪,那我只好成全你了。”
“啊啊……”皓首穷经脖子被掐紧,一口气已喘不过来了。
“你啊有个屁用啊,有种替人顶罪,就不要鬼叫。”
“不要,不要!”皓首穷经连忙道:“我说。”
“你想说什么?交代遗言吗?”
皓首穷经道:“我知道帮中谁参与了血案。”
“是谁?”
皓首穷经道:“那次实际负责行动的是二师爷狗脸诸葛,他奉帮主之命,带了一群人在碧水山庄外守候,等候指示行动至于他是否带人杀入庄内,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那我留你何用?”
“老天爷。”皓首穷经居然喊起天来。
“当时我人在湖南,在那里为洞庭湖和长江帮办地盘争夺擂台,两帮的人都可为我证明,而且碧水山庄血案之后,我曾数次向狗脸诸葛询问,他都避而不答,我也没办法。”
“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否则你日后就惨了。”
皓首穷经松了一口气道:“为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建议你最好能够找到狗脸诸葛,当面问个清楚,否则你很难查出真相的,因为通狗脸诸葛去碧永山庄的人,一个也没活着回来。”
“没有经过打杀,无缘无故的全军覆没,可能吗?”皓首穷经道:“狗脸诸葛是帮主最亲信,他如果失败了,也没有人会责怪他,像那次莫名其妙的折损近百人,他还不是跟没事一样。”
“呵呵,难怪你的功夫这么差,原来你这位亲信还没他你们亲。谢谢你的合作,我走了,你不会回头看吧。”
“不会,我发杀誓。”皓首穷经很快的说着。
“只有猪才相信你的誓言,所以你不必发誓了,我先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遵守承诺,我就送你百千个星星。”
皓首穷经赶到脖子上的双手已收回了,速忙道:“谢谢你的信任。”
同时,他双手暗聚真力,猛转身,就要双拳劈出。
啪。
皓首穷经脑门上挨了一掌,眼前果真出现百千个星星,还没来得及数,就已昏倒在地。
东天目血的武林大会一事,很快的传遍武林,不过主角是武林新十刀,并非各地声望鼎盛的前辈耆宿,所以号召力不够。
幸好,群聚在西湖寻宝的江湖人极多,在无法找到宝藏的情况下,灰心之余,便顺道上东天目山看人打架,所以预期当天至少也有三千人来观战。
皓首穷经的算盘是如此打的,以三千人计,每人只要花十两银子,那当天就看三万两的收入了,扣除一切开支,净赚一万两以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他忘了将自己的医药费算上了。
杭州至东天目山,约一百里,脚程快一点的人能赶上两头见日,骑快马的话,只要一个时辰就够。
在比武当天的清晨,一个背刀的汉子,头上顶着一顶大斗笠,快步赶往东天目山。
突然,路旁树林中跳车十几个蒙面汉,个个手持杀人的兵器,意图不言而知。
背刀汉子警觉地退后两步,沉声问道:“诸位有何贵事?”
领头的蒙面人道:“‘凤头刀’封子清,纳命来!同时间,十几个人已狂猛地攻向背刀汉子。
背刀汉子就是新十刀中排名第二的‘凤头刀’封字清,他是少林派最杰出的俗家弟子,‘达摩刀法’已有小成。
封子清拔刀速度极快,迅速招架,双方打得激烈无比。
距离武林大会开场还有半个时辰,封子清是十个主角之一,这群蒙面人指名索命的企图十分明显,就算杀不死封子清,也不会让他及时出现在会场。
封子清当然也明白对方的企图,急思脱身之计。
蓦然,封子清急忙抽身,登足侧飞,欲窜入树林里,就在他入林的刹那,一把刽刀快捷的拦在眼前。
封子清及时躲过,但再欲入林已迟了。
树林中走出持刽刀的“神魔刀“韩俞章,此人名列老十刀第四位,是个令人厌恶的凶残之辈。
“嘿嘿,小辈,我早料到你会有这一招了。”
封子清怒道:“想不到这次的武林大会竟是个陷阱。”
神魔刀道:“武林大会不是陷阱,而是我们要在武林大会之前铲除你们这些落单之人。”
封子清一挥刀道:“我要求公平决斗。”
神魔刀冷笑道:“我成全你。”
封子清脚步交错前进,挥舞一蓬刀光罩向神魔刀。
神魔刀的刽刀极重,但在他手中犹如一根灯芯草似的,三两刀就拔散封子清攻来的刀光。
封子清忽然怒叱一声,手中刀一发即收。
“唔……”
神魔刀忽觉气血一窒,手中刽刀铿锵落地。
“你……你用的是什么刀法?”
封子清肃穆地道:“达摩刀法。”
神魔刀身上十几道伤口同时迸裂,血流如注。
封子清身子一震,看着神魔刀倒地后,转过身问道:“是哪位仁兄暗算我?”
一个蒙面人道:“抱歉,我低估你的武功,所以不得不送你一根‘锁喉针’。”
封子清大惊道:“‘左相’左德利!”
蒙面人大笑,拉掉头罩道:“正是不才。”
同来的蒙面人也起了恐慌,左相,右相是冷箭手的二大谋士,竟然混入他们人群里,而‘锁喉针’正是左相独家暗器。
“你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一个大胆的蒙面人问道。
左相笑道:“你们要敢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我就不请自来,帮你们完成任务,这不是很好吗?”封子清已经面色发黑,倒在了地上哆嗦。
左相突然双手连挥,锁喉针无情夺命,所有蒙面人在纷纷惨叫后,一一倒地昏死。
“嘿嘿嘿。”左相冷笑道:“片刻后,你们将化为血水渗入土壤,从此消失人间了,哈哈哈!”
锁喉针入体即化,中针者口不能言,而杀人者也不会自我宣传,这些人的死可又要成为一件悬案了。
左相临走前,将所有人的兵器都丢入了树林中,就连已死去的神魔刀,也免不了挨上一根消血化骨的锁喉针。
等左相走后,尸体堆中起了变化,有的人已经开始溃烂,但最先挨针的封子清却动了一下,脸色死灰的吓人,缓缓撑起了身子,取出一瓶药粉服下,盘坐运功驱毒。
这时有人飞驰而来,看到尸体半腐的景象,连忙停住脚步,看着驱毒中的封子清。
“咦,这好像是腐尸毒加上化血散毒加上化血散所造成的。”
来人拿出一粒药丸,对着封子清道:“这位兄台,在下这粒药丸能解你身上所中的毒,我帮你服下吧。”说完便将药丸纳入封子清口中。
过了片刻,封子清清尽余毒,衰弱的站起来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来人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小弟焦天童,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封子清道:“在下封子清。”
焦天童道:“武林大会在即,封兄乃当事人之一,怎么还未到会场呢?”
封子清道:“焦兄有所不知,小弟前些日子出海追杀一巨寇,所以接到消息晚了一些,我这一路疾赶,半路上累到了坐骑,而又在这里受到这些人围攻,恐怕已经来不及参加武林大会了。”
焦天童看着那些即将化尽的尸体,问道:“封兄,这些人是谁杀的?”
封子清道:“他们都是死在左相左德利的锁喉针下,我是最先中针的人,虽然及时自闭经脉装死,等左相走后,再服下师门药物驱毒,但解药不合,辛苦焦兄赐药,否则这会儿我已化为一滩血水了。
焦天童道:“这笔账先行记下,往后再讨不迟,封兄你还能走吧。“
封子清苦笑道:“恐怕走不远。“
焦天童道:“那我背着你走。“
封子清道:“这不太好吧。”
焦天童道:“要赶上武林大会,这是唯一的办法。”
封子清还在迟疑着。
焦天童反身将他拉道背上,道:“封兄你自行调息,小弟赶上一程。”
说着,便用起了神行术,未见飞纵跳跃,两旁路景便如流水般迅速退去。
封子清眼睛看花了,耳听呼呼风声,不禁自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东天目山下的会场,实在是简陋至极,仅仅搭了两座草棚供白五刀和黑五刀两边的人休息,比武的地方是一块平整的空地,五丈见方,周围以一道浅沟标示。
会场附近的摊贩形形色色,有吃有喝,连衣服、兵器、药物都有卖的,显然这些摊贩都是飞蝗舌的手下。
焦天童背着封子清来到会场,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呼。
白惠芳首先迎上来道:“天童,你总算赶来了。”
焦天童问道:“白五刀在哪里休息?”
白惠芳指着右边的草棚道:“在那边的草棚里。”
焦天童道:“到里面再说。”
甲宇刀元星辉早就瞧见了焦天童背着封子清,在草棚等候焦天童的到来,抱拳确认的问道:“这位兄台,你背上背的是……”
“大哥,我是封子清。”封子清虚弱的说。
元星辉大吃一惊:“二弟,果真是你,真叫我不敢相信,是谁伤了你的?”
焦天童道:“元兄,到里面再谈吧。”
元星辉忙道:“失礼了,请进。”
到了草棚中,焦天童将封子清平放在地。
“正阳刀”郑舞阳,“玄阴刀”绕思武和另一个年轻刀客都围着封子清探视着,此人就是新十刀中排名第三的“灵台刀”许武雄。匱金醉客也带着小神偷来到草棚,听焦天童说救治封子清的经过。
小神偷听见焦天童以一粒药丸解了封子清所中的锁喉针之毒,高兴的道:“大哥,你将圣手秘方里的药练成了!”
焦天童笑道:“二十六种药都在袋子里,这几天的功夫总算没白费。”
五天前,焦天童暂别三位同伴,自己前往各地收集药物练成二十六种灵药,才第一次使用,就救了封子清一命。
元星辉和其他三把刀围在封子清旁边讨论着,无非是忧虑即将开始的黑白五刀对抗,白五刀少了一个人了。
皓首穷经已站在比武场上,先一作揖,朗声道:“诸位前辈,武林朋友,感谢诸位来观看这一场新十刀的名位之争,不才也不多说,就请双方商量比武方式后,便开始这一场武林大会。”
黑五刀这边走出一个腰系双刀的年轻汉子,看他的刀长仅尺余,由此可知此人是新十刀中排名第六的“飞轮刀”秦百泉。
秦百泉抱拳一礼,而后道:“在下秦百泉,代表黑五刀说话,我放认为无须多商量,就由白五刀的第一位来对付我黑五刀的第一位,如此依序下去。首先,就由我秦百泉挑战甲宇刀元星辉。
元星辉只好出去应战,两人相互行礼,然后便大打出手。许武雄在草棚里着急的道:“真糟,下一场就轮到封二哥了,但封二哥这样子要如何应战。”
郑舞阳道:“封二哥的师兄弟都在外面观战,依我看,只有请一位师兄弟来替二哥应战。”
许武雄道:“恐怕不行,就算对方同意,但少林派却找不出一位武功能和封二哥相比的人。如此出场必败无疑,那还不如不战。”
郑舞阳叹了一口气心想:“封二哥名位不保矣!”
焦天童道:“诸位兄长,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否能效劳,代封兄一战?”
“这个……”许武雄三人同时犹豫了一下。
匱金醉客笑道:“别不识真人,只要他出面,就算黑五刀齐上,也讨不到便宜。”
焦天童笑道:“李老爹也太抬举我了。”
封子清道:“焦兄,你我虽属初识,但我愿意将这第二刀的虚名借给焦兄。”
焦天童道:“请放心,我一定不令尊号有污。”
饶思武问道:“焦兄,要不要借把刀?”
焦天童笑道:“不用,我身上有五把刀呢。”
郑舞阳问道:“是短刀吗?”
焦天童道:“也不算短,除了一把二尺半长之外,其余四把都在三尺以上。”
说带着五把刀,但身上毫无带刀的迹象,可令郑舞阳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传来一阵呼声,原来是元星辉胜了秦百泉,证实他的第一刀名位绝非浪得虚名。
黑五刀这边跳出两个人,一人将秦百泉扶下,一人站在场中道:“在下插翅刀韩冷西,封子清,你能应战吗?”
焦天童迅速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刀,飞身入场道:“封兄赶赴大会途中遭人暗算,不得已让再下代替应战。元兄,请立场。”
韩冷西不悦道:“你是谁?凭什么代替封子清?”
封子清撑起身子道:“韩冷西,这位焦兄弟代表我,如果你能胜过他,我封子清自动送上第二刀之位。”
焦天童笑道:“在下功力不及封兄十之八九,尊驾如不敢应战,那何不把第七刀之位让予在下?”
“你放屁。”韩冷西讲话不够斯文,刀法更是凶猛,势若狂涛,威不可挡。
焦天童仔细一看,韩冷西的刀法是属北海一脉,但经辗转相传,失误颇多,不禁微微摇头,随意出刀便脱离韩冷西的攻势。
突然,一声媚笑传来,一道白色人影飞向场中,白色长袖飘扬,隔开了韩冷西和焦天童。
“嘿,雪肤艳鬼!”观战的纷纷叫着。
老天,这哪算鬼,杏眼含春,琼鼻贝齿,酥腰丰臀,白纱罗裙半掩半露,穿比不穿更诱人,难怪被称为“艳鬼”,自愿在她裙下死的人,可以从长江排道长江尾了。
这个妖媚的女人就是刀子心的爱妾秋吟霜,当今雪山派的唯一门人,外号就是“雪肤艳鬼”。
“嗨,这位公子,你的功夫真棒,请问尊姓大名?”
焦天童微笑道:“在下焦天童。”
雪肤艳鬼惊呼一声道:“原来你就是焦公子,二入天绝谷,公子可称得上是第一人呢。”
焦天童洋楞道:“什么?那个什么……天……天天撅屁股在哪呢?”
雪肤艳鬼媚笑道:“焦公子就别假装了,奴家还带来了证人,你要不要瞧瞧?”
说不要也没用,证人已经来了,而且一来就是十八个人,而且每个人都带着刀,他们就是刀子心手下的新一代十八刀客。
焦天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敢情是新十刀的名号冲撞了尊夫人手下的十八刀客了。”
雪肤艳鬼道:“唉,其实我是不大愿意管这档子事的,因为以前的十八刀客并不在意武林老十刀的存在,但现在年轻人可不同了,争强好名,我劝都劝不住呢。”
焦天童道:“那就麻烦了,不过我有个建议,或许可行,只是不知道贵方十八位仁兄同不同意?”
雪肤艳鬼抛了个媚眼道:“焦公子你先说出来听听,他们十八个人的事,我可以做大半的主呢。”
焦天童朗声道:“既然十八刀客不满意武林十刀的排名,就算现在的新十刀自甘退位,十八刀客也无法完全挤进十刀的名额,依我看,干脆武林十刀改为‘武林二十八刀’,每个人都有份,那就不必争了。”
雪肤艳鬼忍不住地道:“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焦天童笑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好建议吗?”
雪肤艳鬼娇嗔道:“你这是耍我嘛!”焦天童正色道:“夫人,雪山派的销魂媚功久无人练成,想不到夫人已有五成火候,但我要奉劝夫人,销魂媚功对我无效。”
雪肤艳鬼骇然道:“你竟然能在无形中化解我的销魂媚功。”
焦天童道:“事实如此。”
十八刀客领头者入场道:“小师娘,请准许我们以刀法对付他。”
雪肤艳鬼定下心神,媚笑道:“焦公子,我来介绍一下,他们十八人依入门的先后排名,老大叫‘刀一郎’,老二叫‘刀二郎’,依序而下,老幺叫‘刀十八郎’,我再透露一点,他们十八个人的刀法可比老十八刀客要强,至于强多少,焦公子试试看就知道了。”
韩冷西被冷落了半天,叫道:“秋吟霜,十八刀客只能用来吓唬二流角色,有本事先冲我来。”
雪肤艳鬼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十八郎,你去教训教训他。”
刀十八郎应声上前,拔出刀道:“我入门最晚,刀法最差,你这种二流角色只配与我动手。”
韩冷西怒吼一声,便连出杀招攻向刀十八郎,刀十八郎不求有功,只紧守门户,让韩冷西无法越雷池半步。
焦天童观看两人战况,韩冷西虽然声势咄咄逼人,但刀十八郎守势极稳,一时难分高下,韩冷西的北海刀法本来是偏重与守势,很冷血这一轮快攻无效,并不表示韩冷西攻敌不力,必败无疑,刀十八郎守势虽佳,但他刀光敛而不发,显然刀法本身是以攻为主,两人正好一守一攻,战况若有变化,两人也依然是拉锯战的局面。
雪肤艳鬼看着焦天童,问道:“焦公子,你是否看出胜负契机了呢?”
焦天童笑道:“贵派刀法深奥,我想看也看不懂,又如何能看出胜负契机。”
雪肤艳鬼喊道:“一郎。”
刀一郎应声道:“弟子遵命。”
焦天童道:“夫人,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雪肤艳鬼笑道:“我反而要请你手下留情。”
刀一郎立刻拔刀攻击,招式果然快狠凶猛,焦天童挥刀快拔,将近身的刀光一一拔开,毫无遗漏。
雪肤艳鬼喊道:“二郎也上。”
刀二郎应声拔刀上前围攻焦天童,焦天童出刀快了些,但很明显,刀一郎和刀二郎都不足以威胁到焦天童。
雪肤艳鬼毫无意外之情,喊道:“三郎四郎上!”
刀三郎和刀四郎忙加入围攻的行列。
焦天童不慌不忙的道:“夫人,可别再叫人进来了。”
雪肤艳鬼估计焦天童对付六个人没问题,看着焦天童神清气定的样子,便又喊道:“五郎、六郎、七郎上!”
焦天童闻声立刻改变刀法,反守为攻,将四个人围入刀光中,连后进来的五郎、六郎、七郎也一样。
雪肤艳鬼脸色微变,断然喊道:“八郎、九郎、十郎上!”
再上去三个人,焦天童的刀法极具包容力,他连臂带刀也不足六尺长,但刀尖威力却能及一丈远,九个人在径长二丈的圈里,并不拥挤,还可以再来几个。
雪肤艳鬼有些心惊胆战,现在宁可高估焦天童,不敢一再相信自己的眼光,喝道:“十八郎退!”
刀十八应声而退,但韩冷西却不肯放过他,步步紧逼,攻势比刚才还猛烈些。
雪肤艳鬼的雪白衣袖蛇形挥射而出,倏然卷中韩冷西的长刀,喝道:“十八郎,这个人由我处理,你去会合其他人,以‘二九天绝刀阵’上。”
刀十八郎忙联合剩下的七名师兄,各依方位冲入焦天童的刀光中。
焦天童像是瞬息化形为一团刀光,抵抗着十八刀客的攻击。
十八刀客组阵,以不断的方位变换寻求最好的攻击点,以狂猛的刀法度探每个角落。突然,焦天童一声怒叱震惊全场。“谁敢偷袭!”十八刀客的刀阵在刹那间崩溃。焦天童手中长刀化成一道雷电飞射而出。
二十丈远的高空乍现一条断臂和一股血水,如凭空而生,泻落在地。“别跑”焦天童喝声方出,人已不知去向。
在场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雪肤艳鬼有点站不稳的感觉,喃喃道:“天呀,这是什么功夫?”
白惠芳急着问匱金醉客道:“老爹,天童是从哪个方向走的?”
匱金醉客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但是你别想追上去,我们的轻功大不如她,别造成他的累赘。”雪肤艳鬼语气不稳的道,“孩子们,回去找你们的师父吧。”十八刀客黯然的跟着雪肤艳鬼走了。
黑白五刀也无心再战,这场武林大会就这么草草的收场,不过皓首穷经哪管大会成不成功,反正与会人数众多,他办这场武林大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金银满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