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天童问道:“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姓江的老人,面目黝黑,腰系两把分水叉。”
小神偷点点头道:“他叫巡海双叉江厉雷,是飞蝗舌请来寻宝的水中高手。”
焦天童笑道:“各方好手到齐,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而藏宝图究竟在谁的身上?”
小神偷道:“我看不用藏宝图也一样能找到宝藏,整个西湖也就这么一丁点大而已。”
焦天童笑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那么宝藏早就被人拿走了,哪会留到今日,让我们来找?”
匱金醉客伸伸懒腰道:“有什么好找的,我们抱着此行是专程来游西湖的心情,那得不得宝就不重要了。”
焦天童道:“李老爹真豁达,不过与其让四坏那帮子人得到,还不如我们得到,而且我们还有贵人相助呢。”
白惠芳道:“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光头吧。”
焦天童笑道:“正是他。”
匱金醉客道:“这么说来,他真的是大有神通啰。”
焦天童道:“岂止是大有神通,他还是一只乌龟精呢。”
匱金醉客惊道:“难怪,我连当他老弟的资格都不够。”
焦天童道:“我和他约好了,今晚三更在小瀛洲见面,除了老乌龟之外,还有一只鲤鱼精,他俩是西湖水族的老大,想要从西湖中拿出任何一样宝物,都得先经过他俩这一关。”
小神偷喜道:“那这一次,我们宝物是得定了。”
焦天童道:“这还要看老乌龟和鲤鱼精的意思,今天晚上的聚会,千万别说这些得宝的话,先让我探探他们的口气。”
白惠芳问道:“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焦天童道:“好酒与佳肴,就这两样,就已成功一半。”
白惠芳欣然道:“我去准备。”
夜登小瀛洲,水月连天,湖上画舫笙歌不断,热闹情景更于白日。焦天童他们晚来一步,万字亭已被人占去。
亭中两人,一人相貌清瘦,长眉入鬓,眼射精光,另一人身穿宽大黑袍,脸上瘦骨嶙峋,露出一口黑苋的利牙,此人赫然是碧永山庄逞凶的拘魂君。
小神偷先遣人员,一走近万字亭,看到亭罩有人,以为是老乌龟和鲤鱼精先到了,便高兴的回头喊道:“焦大哥,老乌龟他们已经到了。”
焦天童忙加快步伐,笑道:“光头。老鲤,你们来得可真快。”
“小辈,你说谁?”拘魂魔君阴阴的问道。
焦天童心里暗喊一声“糟”,凭他现在的功力想和拘魂磨具翻脸,等于是自找死路,忙低头道:“抱歉之至,在下认错人了。”
拘魂魔君道:“等一下,把头抬起来。”
老魔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焦天童只好抬起头来。
拘魂魔君笑道:“小辈,我们见过吧?”
焦天童笑了笑道:“是吗?”匱金醉客走到,看见拘魂魔君,脚步一顿,暗暗提紧功力。
亭中清瘦老者道:“李老,还记得我这条钱塘蛟吗?”
匱金醉客一喜道:“辛平老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钱塘蛟一副苦笑的样子。
拘魂魔君道:“李醉客,你少叙旧,钱塘蛟的家小全在我掌控之中,他现在只听从我的命令。”
匱金醉客怒道:“你好卑鄙。”
“哈哈哈,我不知道什么叫卑鄙。”拘魂魔君道:“你们通通留下来吧。”
“喝!快退。”
老魔头的无形罡气是偷袭的利器,焦天童早有防备,大喝一声后,双掌怒推而出。
拘魂魔君五指一抓,焦天童整个人往上抛飞,向湖面落下。
匱金醉客大怒,双掌连拍,拘魂魔君挺胸硬接。一连十几个掌后,拘魂魔君接不了了,忙出掌抵挡,怪笑道:“原来你练成了连环掌,我看还能出几掌。”
突然,焦天童坠湖处,二道人从水底冲射而出。白惠芳喜道:“老乌龟。”
老乌龟怒气冲冲的道:“是谁打他的?”
另一个跳上岸者,两眼圆而大,嘴巴宽而双唇厚,他手上正抱着全身湿透的焦天童。
小神偷指着拘魂魔君道:“就是他。”
老乌龟喝道:“小老弟,退后。”匱金醉客依言后退。老乌龟勇猛的往前冲,尖而光亮的头像要撞死人似的。
拘魂魔君笑道:“铁头功,你找死。”
老乌龟哪会傻到用他的宝贝头去撞人,到了半途,整个人一翻身,凌空而以背部硬朝拘魂魔君砸去。
拘魂魔君还以为他换成铁背功,哪知道自己的无形罡气竟挡不住,吓得他慌忙拉着钱塘蛟往后跳。
老乌龟的龟背将亭中石桌砸成碎石,然后站起来喊道:“臭小子,下次再让我碰到,非砸死你不可。”
老乌龟露了一手后,神气万分地走回来,看到匱金醉客正在为焦天童疗伤,味道:“还好吧?”
匱金醉客道:“情形不妙,内附伤势极重。”
老乌龟道:“老鲤,给点药吧!”两眼圆而大的那个人正是鲤鱼精,他拿出一粒黑色的莲子道:“这是五十年的石莲子,你看能不能用?”
老乌龟道:“让他吃下去就知道了。”鲤鱼精就用手把石莲子搓成粉末,喂入焦天童口中。过了一会儿,焦天童还是昏迷不醒。
老乌龟忙道:“五十年的功力不够,还有没有更多年的?”鲤鱼精又拿出来山粒石莲子,说道:“这是一百年的。”
老乌龟道:“那好,快喂他服下。”鲤鱼精又将石莲子搓成粉末,喂入焦天童口中。哪知道焦天童还是不醒来。
老乌龟又道:“还有没有更好的?”鲤鱼精一咬牙,拿出一粒石莲子道:“这是二百的!”
老乌龟喜道:“这个好!”鲤鱼精将其喂入焦天童口中,众人皆屏气以待。片刻后,焦天童仍然昏迷不醒,老乌龟再度问道:“老鲤,有没有五百年的?”鲤鱼精火大了,气道:“你以为我是开药铺的是不是?”
老乌龟道:“这还真邪门,不就是内伤而已嘛。”鲤鱼精道:“还有一个办法,让他去睡地心温床。”
白惠芳忙问道:“什么地心温床。”
鲤鱼精吱唔地道:“没……没什么啦,一张床而已。”
老乌龟拍拍胸膛道:“你们放心好了,受人点滴,涌泉以报,我一定尽全力救治他。”
鲤鱼精道:“光头,你背着他,咱们入湖吧!”
老乌龟背起焦天童,说道:“你们千万别跟来。”
鲤鱼精笑道:“他们想跟也没办法的,你背着个人要小心点,我先去开门。”
说完,他便跳入湖中,潜水远去。老乌龟朝着白惠芳等说道:“你们放心吧,那张地心温床还没有死人睡过。”
小神偷问道:“一共有几个人睡过那张地心温床?”
老乌龟道:“据我所知,还没有‘人’睡过那张温床,呵呵。”
说完就转身跳下水,不管发愣的小神偷。
老乌龟下水后就变回原形,颈子两翼的皮肤下垂成一凹槽,焦天童的头部就在凹槽里,口鼻便不进水,老乌龟用两只前脚抱住焦天童,两只后腿划水,很快的就游至一地下黑洞前。
进入黑洞后,经过一个转弯,竟然没有水了!显然这里一定有什么可以驱水、避水的宝物。斜往下延伸的地道不干燥也不潮湿,只是有点闷。地道尽头是一道石门,鲤鱼精在门口等着,会合后便进入门内。
里面的布置极为富丽堂皇,金壁玉柱,石珊陈设,精雕石材座椅排列两旁,当中后方近墙处摆了一张豪华大椅,椅旁布幔高悬,颇有王侯宅第气派。
走过这间大厅,后方四通八达的走道通至各房间,约莫有三四十间之多。通往最后方的那栋房间,内部陈设极为简单,仅一个二尺高的石床而已。石床为灰色带青,有时又微露红光,整个房间温暖极了。
老乌龟将焦天童置于石床上,对着鲤鱼精道:“老鲤,你在这里守着,我到书房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治疗他。”
鲤鱼精道:“这里有什么好守的,我和你一起去找。”
“好吧,我们走吧!”一鱼一龟便离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焦天童被地心温床的温热蒸出一身臭汗,体内积存已久的蟠桃神效开始扩散开了。要知道,昆仑山的那株谪尘的蟠桃树虽已无法和西王母蟠桃园中的蟠桃树相比,但也算是人间仙种,如今在石莲子的带领下,立刻运行全身各经脉,一切内伤也自然痊愈。
又过了片刻,焦天童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在这奇怪的石室里,便跳下地心温床,往门口外走,走了约百丈远,绕了七八个弯,焦天童才走到大厅,看见了大厅的陈设,更令他迷糊不已。
“有人在吗?”焦天童喊了几声,除了空荡的回音外。没有人回答。天童真想不透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而且这里还看不到一个人。
“咦!”焦天童发现大厅地面上嵌着四个斗大的古符文,写的是“钱塘龙宫”四个字。“该不会是落水之后,跌进龙宫礼来了吧?”焦天童自言自语的说道。
反正龙宫里摆空城,焦天童一时兴起,三步成二步走,往龙王座椅上坐下。这一坐可坐出了问题了,原本晦暗的大厅突然一亮,大厅两旁的墙壁露出水晶般的光芒,由晶壁可看到湖底的情形,虽然不似海底奇观那般艳丽,淡水湖泊的湖底景观,也别有一番风味。
焦天童惊奇之际,老乌龟和鲤鱼精慌慌张张的跑来。老乌龟叫道:“好小爷,你千万别乱动,要是把这座龙宫弄沉了,我们三个都别想活了。”
焦天童笑道:“光头,是你救了我的吧,那位想必就是老鲤咯?”
鲤鱼精喊道:“快下来,别坐龙王的椅子。”
焦天童起身道:“这里真的是龙宫吗?怎么没有看到虾兵蟹将?”
鲤鱼精道:“如果虾兵蟹将还在,哪容得你乱来。”
老乌龟道:“早在三千五百年前,钱塘龙王就已经移居至钱塘江口,这里是他废弃的宅邸。”焦天童大笑道:“想不到当神仙的也要搬家。”
鲤鱼精叱道:“你懂什么,当年西湖是和钱塘江连成一片的,后来西湖东面因泥沙淤积,渐渐形成陆地,也就是今日杭州所在的地面,钱塘龙王要是再不搬家,岂不是成了西湖龙王?”
焦天童道:“龙王为什么不疏通水道?”
老乌龟笑道:“神仙就是自然的代表,泥沙的淤积也是自然现象。龙王岂有逆天行事之理。”
焦天童问道:“光头,你有没有看到李老爹他们?”
老乌龟道:“他们都回客栈去了。”
焦天童又问道:“他们怎么没住这里?”
老乌龟道:“要不是你受伤了,连你也别想踏入龙宫一步,现在你的伤势已愈,我送你出去吧!”
焦天童忙道:“别急嘛,我第一次来到龙宫,你让我参观一下好不好?”
老乌龟道:“那你就在这大厅看一看,后面没什么好看的,你千万不可以到后面去。”
焦天童心想:“后面一定有什么宝物,所以老乌龟才不许我到后面去看。”
忽然右边的晶壁出现一道人影。焦天童看见人影,叫道:“光头,那个人就是将你翻身的那群人中的一个,他的外号叫巡海双叉。”
老乌龟怒道:“我呸,区区凡人也敢自夸能够巡海,还能把我翻成四脚朝天,简直是太可恶了。”
焦天童火上浇油的道:“你看他四处寻找的样子,一定是来找龙宫的。”
老乌龟忙问道:“老鲤,洞口你关上没?”
鲤鱼精跳起来道:“你最后进来,还问我干什么?”
老乌龟叫道:“糟!我忘了关门了,没关系,我出去引走人,顺便报翻身之仇。”说完便火速的离去。
焦天童随意浏览厅内陈设,实则想要偷溜至后面。
鲤鱼精突然叫道:“糟糕,又有人来了。”
焦天童大喜,忙道:“这些人都是来找龙宫的,据说,西湖之宝的藏宝图,所指的就是这里。”
真被焦天童说中了,西湖宝图又名“龙宫宝图”是古代修真者访龙宫后,所绘出的地图。
鲤鱼精怒道:“你在这里别乱跑,我要把他们一个个赶出西湖。”
说完也气冲冲的走了。
焦天童哪会乖乖的留在大厅,迅速的到后面个房间察看。
第一间发现宝物的是兵器房,房里遗留许多各式各样的兵器,虽然历经数千年,只有少数处理品有锈迹,其余的仍旧光可鉴人。焦天童拉开乾坤袋口,精选其中十几种兵器,放入乾坤袋里,精良者虽多,但是为了不让老乌龟他俩起疑,也只能舍弃大部分,仅带走少数。
第二间放有宝物的地方,是龙王的书房,房里藏书数万卷,可能都是龙王舍弃不要的旧书,但是这些书要在人间却是稀世珍宝。
\焦天童恨不得搬走整间屋子里的藏书,书桌上放着两本翻开的书,显然老乌龟他们俩刚才是在这里看书,不用兵器的人自然不会注意兵器的多寡,喜欢看书的人,却会熟记自己所有的书籍多少。
既然带不走,焦天童干脆坐下来,选择几本书,开始硬背,正好桌上放的二本书是“圣手秘方”上、下卷,焦天童就从这二卷书背起。
背完圣手秘方,再从书架上挑出一本“龙王水阵解”,这是一本水族行军布阵的奇书,焦天童大干兴趣,急忙定心背了起来。
当焦天童背完的时候,书突然被人抢走了。鲤鱼精怒道:“你看了多少?”
焦天童装出无奈的样子道:“翻来翻去,又看不懂上面写些什么。”
鲤鱼精上下打量他道:“最好这样。”
焦天童笑道:“光头呢?”
鲤鱼精道:“他到别处去找你去了。”
焦天童看了书房一眼,问道:“这么多书,你们看的完吗?”
鲤鱼精哼道:“不劳关系,要不是你是光头的朋友,我才不会让人到这龙宫来,以前就是龙王邀请外客,所以才会有今天人家找上门的麻烦。”
焦天童思付道:“这鲤鱼精比老乌龟难讲话。”
鲤鱼精道:“出去吧。”
焦天童只好走回大厅,老乌龟也回到大厅,叫道:“我的小爷爷,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鲤鱼精道:“他跑到书房去了。”
老乌龟道:“好了好了,不管你到过哪里,现在我送你出去。”
焦天童笑道:“好吧,我什么时候可以再来玩?”
“休想!”老乌龟和鲤鱼精异口同声的说道。
焦天童只好说道:“那就算了。”
老乌龟带焦天童出龙宫,将其送至一无人迹的岸边上岸。
焦天童忍不住问道:“光头,你和老鲤,霸住龙宫有什么用呢?”
老乌龟道:“你们这些凡人真不知祸之将至,十八年前,地底冲出一道妖气,势将危害生灵,而且近来妖气已修练至潜形的境界,更是可怕,我和老鲤在十五年前才挖开龙宫通道,一则是想从龙王那些书里找出对付妖气或保命之法,再则,龙宫属于仙界,那道妖气必不敢侵犯,到时候,我和老鲤也有个地方可以避劫。”
焦天童笑道:“你们设想的真周到。”
老乌龟慷慨的道:“反正龙宫这么大,日后那道妖气若开始作乱,你可以道西湖来,我接你入龙宫避劫。”
焦天童感动的道:“这句话还像个‘人’话,不过我不需要避劫,而是要消劫,日后你们若是研究出消灭妖气的方法,还请你们能告诉我。”
老乌龟惊讶的道:“听你这么说,你好像是颇具来头?”
焦天童笑道:“我是在十八年前的七月一日,生于西王母悬圃下方的昆仑山,你猜我是谁?”
老乌龟一愣,心想:“那一日不正是蓬莱山东王公座下的搅天童儿降世投胎之日吗?哎呀,地点不正是昆仑山!”
待老乌龟想到了,焦天童早已走远了。
老乌龟不禁打着自己的光头道:“真是笨乌龟。”
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大亮,小神偷在客栈门口守候,一看到焦天童回来,高兴的冲向前道:“大个,你的伤好了吧?”
焦天童笑道:“当然好了,回房间再说。”
匱金醉客和白惠芳满脸忧容的在房间里等着,看到焦天童平安回来,那份高兴自是不必言语,焦天童说完了钱塘龙宫的经历,三人惊奇不已。
匱金醉客笑道:“天童,李老爹面颜一次,向你讨一把龙宫神兵。”
焦天童从乾坤袋里拿出从龙宫带出来的兵器,分别有三把剑,五把刀,两把矛,两把戟,三把匕首。
匱金醉客挑了挑,拿了最短那把剑,笑道:“我就拿这一把吧。”
焦天童道:“李老爹好眼光,这把剑最短,却最重,锋口锐利,绝非凡铁可比。”
匱金醉客笑道:“不满你们,早在数年前,我已练至御剑境界,只缺一把合适的兵器,昨晚受挫于拘魂魔君,我始终心有不甘,如今神兵在手,希望日后能有机会,用剑罡来斗斗拘魂魔君的‘无气神功’。”
焦天童讶然道:“拘魂魔君所使出的无形罡气是古周朝神功中的‘无气神功’吗?”
匱金醉客点点头道:“贤侄不愧是所学渊博,拘魂魔君除了无气神功之外,还擅长‘摄灵指’。”
焦天童笑道:“难怪我昨晚会那么不经打,无气神功有极空与极紧两种区别,极紧表现出来,可以将空气如凝结一般,以此来控制敌人行动,极空就更为厉害了,它能令人立刻窒息,甚至七孔流血,肌肤爆裂。对付无气神功的办法,首先要敛气与本身,于气力临最大威力爆发点时,立刻聚罡气打出体外,这样就能一举击溃无气神功的极空或极紧两种现象。”
匱金醉客道:“听你这么一说,那跟比内力不是一样吗?”
焦天童道:“如果拘魂魔君有所察觉,免不了就要变成比拼内力的情形了,而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不知道这个办法,那除了有拘魂魔君两倍以上的内力外,谁也别想能够击败他。”
小神偷咋舌道:“我的天啊!想要有拘魂魔君的二倍功力,那要练到什么时候。”
焦天童笑道:“有志者事竟成,不过很难就是了。”
匱金醉客不死心的问道:“以气御剑总可以对付他吧?”
焦天童道:“还是要看内力高低,若是内力不如他,恐怕飞剑一飞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匱金醉客叹道:“那我是输定了。”
焦天童笑道:“李老爹有何叹气的,那拘魂魔君不仅辈分比你高,年纪至少也比你大三十岁以上,你只要再下一番苦功,何愁对付不了他。”
匱金醉客笑道:“你可真会安慰人,我只要能平安货到他那个岁数,早晚都能看着他比我先死。”
白惠芳问道:“天童,听你说得头头是道,那么你能对付得了拘魂魔君吗?”
焦天童笑道:“目前还不能,以后就难说了。说句实在话,李老爹听了别生气,我现在的功力,与李老爹相去不远,如无意外的话,在一年之内,我就能打败拘魂魔君了。”
匱金醉客笑道:“我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呢。 李老爹希望你们能一个比一个强,让李老爹殿后最好。”
“好哇!”白惠芳欣然道:“天童,我也要一把剑。”
焦天童笑道:“你也该下苦功练剑了,这一把最长,但却最轻,可能是一座硬如钢铁的硬木磨制而成,别看他毫无光滑,可锋利得很呢,可以用来练习飞剑。”
小神偷也道:“大哥,我也要一件兵器。”
焦天童递过一把匕首,说道:“你较适合练习小技巧,拿匕首当武器最好了。”
小神偷道:“但小巧功夫也有差别,偷东西我在行,用来打杀就不行了。”
焦天童笑道:“等你练会神行术,我再教你其他的。”
小神偷大喜道:“太好了,神行术我已有小成,大哥验收过后,可别往了刚才的许诺。”
这时,客栈里传来一阵吵杂声,浮萍浪子陈志飘的声音也在其中。
焦天童凝神倾听了一会儿,笑道:“小龙王手下那群人昨晚在西湖底吃了大亏,准备要撤回去和小龙王会合了。”
小神偷自告奋勇的道:“我去看看他们在哪里会合。”
匱金醉客笑道:“你小子越来越勤快了,去吧!”
小神偷高兴的收好匕首,迅速的走来出去。过了一会儿,小神偷飞快的跑回来,喊道:“大家快出来看,陈志飘他们一行人在街口被十大门派的人堵住了。“”
匱金醉客骂道:“真是胡闹。”
焦天童问道:“您骂谁?”
“当然是十大门派的人。”匱金醉客道:“就算彼此有重大的过节,也不该在大街上起冲突,这哪像话。”
小神偷忙道:“李老爹,你误会了,新十刀中又有四个人出现了,因为这些外力的介入,所以才会在街上起冲突。”
焦天童道:“干脆去看个清楚吧。”
匱金醉客道:“你把兵器收回乾坤袋里,我们走吧。”
街口的气氛火爆,两班人马各据一方,虽然还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不过每个人手已放在兵器把上,大有一言不合一触即发之势。
陈志飘这边的主事者,是一个年个半百的壮硕老者,他手上握着一把阔柄鬼头刀,刀身杀气极重。
“小辈,老夫耐心有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回去叫你家长辈来。”
十大门派这边有二十来人之多,全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代表发话的是一个俊逸青年,巧的是他也带刀。
“前辈,在下再一次解释,这是我们这些小一辈的事,各门派的长辈放手给我们这个独当一面的机会,盼贵方也能放手让小一辈的出来面对面解决。”
壮硕老者怒笑道:“我没空和你们这些小辈瞎搅和,我们的人也没时间和你们玩,我们走!要是有人敢阻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俊逸青年冷笑道:“你‘荒野刀客’不配说大话,我尊敬你是武林老十刀,希望你也能自重。”
荒野刀客后方一个带刀青年抢到前面道:“‘甲宇刀’元星辉,我‘霸王刀’不服气你是新十刀之首,你可敢与我比武?”
俊逸青年就是武林新十刀排名第一的青城弟子元星辉,而‘霸王刀’钟汉勇却是新十刀的最后一名。
元星辉道:“钟汉勇,这不关你的事。”
陈志飘上前道:“元星辉,我与黄山二杰的过节,也不关你事吧,你又何必强出头。”
元星辉淡然道:“话虽如此,但事后你不该口出狂言,如果只是骂骂我们这些晚辈也就罢了,可是你辱及我等的尊长,这就太过分了。”
陈志飘喝道:“要不然,你想怎么办?”
元星辉道:“简单,只要你能胜过我的甲宇刀,那我元星辉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否则你道歉,承认自己失言。”
“闪电斩”雷胜风道:“元星辉,别忘了还有我。”
“雷胜风,我来对付你。”十大门派这边又走出一个带刀的青年。“霸王刀钟汉勇喊道:“好啊,玄阴刀饶思武,我排第十,你该挑我才对。”
随着饶思武之后,又一个带刀青年走出。
“钟汉勇,如果你真的喜欢趟浑水的话,那么我‘正阳刀’郑舞阳陪你过几招。”
钟汉勇哼道:“郑舞阳,你现在排名第四,恐怕我们俩的排名要对换一下。”
突然,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儒生走出来道:“诸位大爷,请不要在这里动刀,那会吓坏老百姓的。”
荒野刀客道:“书虫,我认识你,你是飞蝗舌的大师爷‘皓首穷经’邓白头,你有何企图?”
皓首穷经笑道:“新十刀中,黑白两道各有五位,巧的是白道五位占前五名,这一直令人很不满。”
“正阳刀”郑舞阳道:“皓首穷经,你少搬弄是非,飞蝗舌的手下,没有一个不是担心天下不乱之辈。”
陈志飘笑道:“我倒觉得皓首穷经所说俱实,这几年来,新十刀的前五名从无变化,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晚辈,总是成群结队,从不敢和人一对一较量。”
元星辉道:“陈志飘,我记得你是用剑的吧,新十刀的事与你无关,而且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一对一的机会。”
皓首穷经忙道:“别急着动手,杭州总捕头是少林外家弟子,你们在这里闹出命案,岂不是令他难堪。”
元星辉一想,这也是实情,何况自己也无意在城内动手,说道:“陈志飘,我们到城外去。”
荒野刀客喊道:“哪里都不去,你们还是识相点,快滚吧!”
雷胜风道:“莫老,这一仗是免不了的,还是让我们几个晚辈来打发他们吧。”
皓首穷经道:“既然一定要打,何不搞个武林大会,前五刀和后五刀较量,重新排定名次,如果诸位同意的话,这件事便交由我来办。”
钟汉勇叫道:“好,我第一个同意。”
雷胜风也道:“我想,新十刀中,没有人有理由可以拒绝吧?”
元星辉道:“我代表前五刀同意了。”
皓首穷经高兴的道:“太好了,你们双方什么时候可以邀集其他的同伴,我也好定下日期。”
元星辉道:“七天。”
钟汉勇道:“我也一样。”
皓首穷经道:“那我们便将日期约在七日后,地点位于东天目山,诸位吩咐到这里,自然就会有人出面招待。我要去准备一切事宜了,告辞。”
焦天童站在人群中看了一会儿,皓首穷经一走,他马上跟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