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国禄自己也是尴尬，不好意思的同时，不可否认的是在华灼同学说出“让球队在他手中开始辉煌”的这句话时，他确实心跳加快了许多，手心微微冒汗，心情激动又紧张，有种瞬间热血沸腾的感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尊重前教练，可发展的机会放在眼前，也许连圣人也会心动。

只是不知道华灼同学的话，有没有效，所以他沉默了，没有讲话。

华灼也不介意他的没有回答，只要有这份往上冲的野心就足够了。

她吹了吹新鲜出炉的安排计划表，挑挑眉头道：“我也没有让你马上当主教练，而是暂时辅助我们的蓝教练。”

华灼转身看向已经僵在原地的蓝东，将手上做好的提升表格拍到他怀里，“我这个人不喜欢开没有用的玩笑，也没有这个北京时间。这份是我根据他们身上的数据初步做出来的潜力等级，以及在一个星期内要提升到的指标。”

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随后半仰着着的脑袋，眼睑轻瞌挡住一半眼神看不清情绪，嘴角勾起很残忍笑意，语气微冷道：“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如果到时候这群正式球员有人没有达到标准，那就直接降下去，从预备球员里选出取代者。”

有强烈的竞争才会引起足够的重视，如果给他们一种不管训练如何都会稳坐正式球员的位置不动，那球队实力永远只会原地踏步。

“这个是作为能够参加集训的塞选活动。今天19号，在24号那天我会来查看，这五天时间要通过什么方式训练，那就由你们自己想。要是连一半达标的人都没有，不管是总教练还是副教练，你们都可以撤下去了。”

华灼在讲话的时候，手上也没有闲着，话音落下时她的笔锋一顿，正好写完最后一个球员的身体数据，以及潜力等级和要达到的指标。

她合起本子，连带着笔一起放在了办公桌上，随后转身离开，没有理会完全呆愣住的两人。

他们谈话就是在一楼，出口便是办公室门口坐拐，和足球场离得挺近。

在她走到一半路的时候，有个黑白相间的足球被踢了过来，在地上摩擦打滚。

华灼伸出大长腿一勾，灵活的将足球勾到旁边，踩在脚下。

“嘿，帮忙踢过来一下！”足球场上有人举起双手往他面前勾，大声喊到。

华灼用脚垫着足球，她一边玩球一边往前面小跑了几米，随后找个方向，脚下一踢，只见足球在空中旋转成残忍，守门员下意识想要拦住，然而连球的方向都不能够确认，等他再次看见球时，已经摩擦在身后右下角的角落了打转，准确无误落入网内。

“厉害！”有人吹了声口哨，然后鼓掌道。

他们邀请华灼进去一起踢，但是她举起手拒绝，转身继续往出口走。

华灼今天的穿着比较中性，再加上露了一手女生几乎做不到的踢球，他们也就以为是长得比较精致的男生而言，没有多想。

然而在一个星期之后再见面，他们：……

当然，这是后面的事情了。

被留在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个火药味十足，一个默默不语。

僵持了好一会儿，姚国禄这才指了指放在桌子上躺着的本子，和蓝东手里拿着的表格，“这些，要怎么办。”

蓝东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他横了姚国禄一眼，不甘心道：“还能怎么办，照做。”

他原本还想去找关系查看之人是谁，可以那么嚣张，然而上级说了这是上上级，那就是国家高层直接指定的人空降进来，他即使有点关系，手也伸不了那么远，得罪不起。

所以心里头再憋屈还能怎么办，只好拿起资料照做吩咐好的事情。

总教练这个位置他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的，所以那些球员……呵呵，就别怪他训练起来心狠手辣了。

蓝东捏着手上的表格，露出阴森森笑容，眼里燃烧着火焰，气势汹汹。

姚国禄：“……”

他好像看到了教练身上那久违的训练动力和折磨人的煞气，想当年他就是被教练的训练噩梦支配了很久。

不过现在……嘿嘿，他的训练手段也可以用出来了，第一次实践，希望能看到效果。

场上球员：“……”

为什么他们感觉后脊有股寒气升起，冷得打颤。

……

体育馆走出一段路就是时代广场，里面有一个大型商场，华灼想到今天翠花他们就要来了，所以想要去买个礼物，顺便买张婴儿床给她准备出生的侄子。

然而在她刚走到时代广场中央的喷泉旁边时，路上的行人和建筑物全部都被隔绝在了外边，随后消失不见，她似乎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周围被升起来的透明薄膜笼罩着，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结界。

华灼立马停住了脚步，眉眼下压，眼神凌厉警惕的注意四周，从口袋里拿出她上次受伤之后时刻备着的收缩匕首，也是向文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华灼也没有动，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势，犀利眼神越发深邃。

僵持了半分钟，她的耳朵微微动，在听到极其微弱的空气波动时，她立马侧过身子躲开，随后之间有一把箭头锋利的箭羽从她面前飞过插入地面，掀起一排石砖。

随后两道孩童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咯咯，哥哥哥哥，小姐姐真厉害，居然躲开了呢。”

“确实有点苦恼呢。”

“那我们怎么办呀。”

“那就…杀了她好了。”

“咯咯，哥哥好聪明，棒棒哒。”

“妹妹也聪明。”

很软萌的两个孩子的对话，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天真无邪到残忍。

华灼侧退到旁边，抬眸望去，看见从结界上方下来了一头共用身子的双头恶犬，恶犬额头上有个闪电印记，犬背上坐着一个扎着小包头的精致漂亮孩子，他笑容天真烂漫，年龄大概六七岁这样。

他眉间有点朱砂红，而脸的一半是个男孩子，一半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笑得眉眼弯弯很乖巧，而男孩子则是初见锋眉，比较收敛含蓄安静。

他左手拿着弓，右手拿着箭，全部都是黑色。

双头恶犬空中前爪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华灼前方又掉头面对面，它全身黑和红色眼睛宛如从地狱里拉出来的地狱犬，浑身散发强大气息。

那股杀气，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