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垂下头,不敢再去迎接礼琛的视线,有些难过地开口:“过去不会,现在的我,会了。”
听到无忧的这个回答,礼琛的瞳孔霎时紧缩:“怎么会......”
“我在恢复这些记忆之后,重拾了之前会的所有能力,千年前我是那个救下弄霜的村女白苓,所以现在的我,脑子里有了对药理的认知,二十年前我是女将军唐舒,所以现在我也有了唐舒掌握所有的功法,包括能吹得一手的好笛。”虽然无忧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但她现在,真的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震惊不已的礼琛,微张着嘴,好半晌才接受过来:“那么...若儿的女红和歌喉......”
无忧点头:“也全部掌握了。”
和无忧相处的这段时日下来,礼琛已经遇见了太多太多像这样令人难以接受的离奇之事,所以此刻的他,尚且还能算得上平静。
“这对忧儿来说,是好事。”
无忧摇头:“若是我真的和唐舒判若两人,兴许我的内心,就不会如此不安愧疚了。”
可是现在的她......又要以何理由来说服自己,她并非是辜负了,她与念音之间的感情。
看着此刻为前世记忆而感到困扰的无忧,礼琛心疼不已:“我不管,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只是我的忧儿。”
无忧湿润了眼眶:“我有些害怕,我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礼琛把住无忧的肩头,温柔地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对着她一字一句认真说道:“忧儿,不管你前世是何身份,经历过什么,哪怕你现在都记得,如今的你就是沈无忧,不管你有多大的改变,你就是你,是你心中认定的,最想要成为的那个自己。”
无忧看着礼琛那真切又热烈的眼神,似是能鼓舞人心一般,心底的不安感随之消散了些许。
“不管我今后如何,能记起多少事情,我都会像此刻这样。”
无忧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礼琛听不太明白:“嗯?”
虽然直接了当的说出口会觉得难为情,但无忧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口:“都会像此刻这样,一心对你。”
无忧羞红的脸颊,在房内灯火的映照之下,显得越发动人心弦,礼琛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只觉自己的气息,又开始逐渐变得灼热起来。
“忧儿真不该用这般神色望着我看啊。”礼琛柔声细语,接着缓缓将身子向她倾去。
表达爱意的方式有很多种,但礼琛觉得,最直接的,就是让无忧明白,他在面对她的时候,是多么不能自控地想要亲近。
她的一瞥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牵动着他的心神。
所以,理所当然的,在无忧一脸羞怯地用还水盈盈的目光望向他时,便轻而易举地牵动了他的欲念。
也只有这个时候,礼琛才会感觉到,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他和无忧的存在了一般,自在得想要让人忘乎所以。
无忧气喘吁吁:“你忍得住吗?”
礼琛忍得额角都是汗,但还是舍不得将怀中的无忧放开,只轻声应了一句嗯,便又凑上前去。
“那就不忍了吧,我是真的顶不住了。”无忧的理智已经再一次被欲念一刀捅死,拖进了小黑屋里牢牢锁住,她自暴自弃地说:“把灯灭了。”
震惊不已的礼琛急忙从无忧的身上撑起来,又惊又喜:“当真?”
无忧看着此刻眉开眼笑的礼琛,像极了个得了糖的三岁小孩儿,有些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哈哈……你现在看上去好可爱啊!”
礼琛知道自己这按捺不住的模样被无忧看了笑话,一时间窘迫不已:“对不起……忧儿,我……”
哪知无忧还没等他说完,便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一吻:“闭嘴,灭灯。”
原本透过窗户,映照在湖面之上的灯光,突然间就熄灭了,本以为会是一片漆黑万物沉寂的画面,可那纯净的月色,似乎是带着温柔的魔法,荷叶之上的晶莹露珠,被它渡上了一层绚烂的光华,引诱着停留在荷尖之上的那只蜻蜓去靠近。
“你方才说的还当真吗?”
“嗯。”
“真的当真?”
“你再废话,我就将你赶出去了!”
……
以前在百花楼的时候,常听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她一直好奇得紧,会比肚子饿时吃到肉,酒瘾来时喝到酒时的感觉更佳吗?
无忧只晓得,饿过的肚子吃下的肉会更香,酒瘾来时喝下的酒会更醇厚。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真正到达值千金的时刻之前,竟要忍受巨大的疼痛!!
此刻被吓到快手足无措的礼琛敢用他的人格发誓,他已经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无忧蜷缩在礼琛的身下哭得像是受了欺负的猫儿,礼琛隐忍着本能的冲动,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用温柔的亲吻去分散无忧的注意力。
但无忧还是皱着眉头泪眼婆娑,似乎是十分痛苦的模样。
礼琛自责不已:“对不起……忧儿,都怪我太笨拙,要不然我先下来……等我再去戏文里多翻一翻,学习一些经验,再…再继续。”
无忧气得眼泪直冒,声音又小又轻,语气却是凶巴巴的:“都这样了你倒不如给我个痛快!还想我受第二次吗?呜……”
说完以后无忧就后悔了。
礼琛二话没说,就顺从了她的意思,彻底执行了她的那句:给我个痛快!
无忧惨兮兮地尖叫一声,捂着脸,难过地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
一刻钟后。
含着泪花忍住被礼琛撞得发出稀碎声音的无忧,还是觉得自己要死了。
不是被痛死,而是被浑身叫嚣着想要更多占有的细胞给活活闹死的。
总而言之,所谓能值千金的春宵,就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不已的体验。
不仅是身体上的失控,连灵魂都变得不能自己时的感觉,竟意外地令人有种上瘾一般不愿罢休。
此刻的无忧,面色绯红,颈间的汗水湿了缕缕青丝,它们贴在无忧如玉一般的肌肤之上蜿蜒曲折,似是在将情和欲的形状勾勒,她抬起手,指尖划过礼琛英俊的脸,唇角轻扬,梨涡乍现,一脸痴迷地笑着。
勾得礼琛心中又是一阵悸动痕痒,这可如何是好,本来想要温柔一些,放她好过,现在就只剩下……
想要狠狠欺负的念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