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想,她这也不算是骗人吧!毕竟在现代,她的确是有未婚夫的。
岳锦桐不死心,问道:“你未婚妻是谁?”
君悦这就有点为难了,如果她说她未婚妻不在这,岳锦桐会不会以为她是在撒谎。可是,短时间内,她上哪去弄个女人来充当她未婚妻啊?
“说啊!莫不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让你在金沙城呆不下去。”岳锦桐威胁道。
君悦嘀咕:爱咋地咋地,反正我在也不会久留。
可眼下要怎么脱身啊?
敌众我寡,如果现在逃跑的话,只怕以连琋的短腿也跑不过家丁和姓岳的鞭子。
说到底这麻烦也是连琋找来的。要不是他想出来走走,也不会碰上这麻烦。
想到连琋,她忽然来了主意。手指迅速的指比她矮半个头的人,说:“他,他就是我未婚妻。”
周围人一愣,这孩子虽然脸上蒙了块帕子,看不清面容。但是他穿的,可是男装。
连琋一双桃花琉璃目立时染了寒霜,瞪向君悦。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将他当成是他媳妇了。哼,死变态。
“我不……”
“是”字还没有出口,隔着帷帽,嘴巴就被君悦捂住了。“唔唔……”
君悦面对台上之人,笑说:“岳姑娘,他就是我未婚妻。岳姑娘难道要做棒打鸳鸯的缺德事?”
“哼,本姑娘看上的男人,他就是成亲了,也得给我休了。”岳锦桐话音落,手中的鞭子又再次向他们两人扫来。
“我靠。”君悦一惊,拉着连琋的手躲闪。同时,捉了最近的一个无辜旁观者用力一提,就往台上扔去。
“啊啊啊!”伴随着高亢的声音,某人在黑夜的半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摔在了岳锦桐的脚边。
“唔唔,我的个老腰啊!”无辜者鼻子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下巴都快脱臼了。
“走。”君悦拉着连琋的手就跑。
他奶奶的,这是强抢良家美男啊,还是草菅人命啊!这城内的衙差怎么也不管管啊?
岳锦桐气愤的一脚将她面前无端的乱入者踢下舞台,人群中又传来一阵惊呼声,讶异得眼睛瞪圆,嘴巴张大。这岳家小姐性情真像她穿的衣服一样火辣,嗯,是粗暴。
这种女人,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不会娶。
岳锦桐再抬起头来时,视线扫向台下的人群,哪里还有那抹白色的身影,气得又是一鞭子扫向地面,传出一声脆响的“啪”声。
“来人啊,给我追。”
她正要跳下武台,身后的岳老爷急急阻拦道:“桐儿,跟爹回去,别胡闹了。”
岳锦桐不理他,侧身向一旁的络腮胡大汉。“有本事你就来娶我,不过我提醒你,小心我一把火把你老娘给烧了,半夜将你勒死。”
络腮胡大汉哆嗦了胡子,看着美人手里的皮鞭,还有她一双要吃人的眼睛,很没骨气的后退了两步,跳下武台,。
美人诚可贵,小命价更高。
岳锦桐鄙夷一声,“孬种。”转身又对岳老爷耸耸肩,“吓,人跑了,不关我的事,这门亲说不成了。”
岳老爷抖着眉毛,差点忍不住的一巴掌拍过去。
他辛辛苦苦办的一场比武招亲,眼看着成功在即,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岳锦桐往前走两步,大声问道:“本姑娘看上的王八蛋,往那边跑了?”
众人的手齐齐指向一个方向,那是君悦消失时的方向。她就这么被一群胆小如鼠的不认识的甲乙丙丁给卖了。
岳锦桐嘴角邪魅一笑,往众人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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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君悦拉着连琋的手跑出了老远,直到身后没有人追来,这才放慢了脚步停下来,弯着腰撑着膝盖喘粗气。
“我的妈呀,这金沙城可真是够乱的,嫁不出去的女人就会变得残暴,蛮横,提前进入更年期。咦,太可怕了。”
君悦回想刚才那女人说来就来的鞭子,这要是晚上睡觉睡到半夜,被她的鞭子勒死都不知道。
“看她年纪轻轻,容貌也算绝色,又是个富二代,按理说上门求亲的人也不少。之所以到今天还嫁不出去,肯定是因为她那暴脾气,谁受得了啊!
还好本少爷机智,溜得快。要不然被她抓住了,强摁着脑袋拜堂。那我君悦这一世英名,岂不是毁在一个女人手上。”
她自言自语唧唧歪歪说了一堆,好一会才发现身边一直很安静。
“哎,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她抬头看向连琋,纱巾遮住了他的脸。君悦掀起一角,便见一张阴沉的地面容,一双眼睛冷得摄人。
君悦打了个激灵,直起上身,问道:“你怎么了?”
连琋染霜的双眸鄙视的移开,拍掉她的手,越过她往前走去。一句话也不说,一个鼻音也不给。
君悦莫名其妙,这小屁孩又怎么了?
她跟上去,拉过他的手。“你怎么了?”
“哼。”连琋甩开,继续往前走去,还是不说。
君悦跟在身后,“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你这脾气说来就来啊!整得跟来大姨妈似的。”
连琋停下脚步,转头疑惑的看她。他没有大姨妈啊!这大姨妈跟他的脾气有什么关系?
君悦以为他终于要跟她说话了。谁知刚说了一个“连”字,他又正回头,继续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去。
“我,你,这……”
这是要闹哪样啊?
这小屁孩看着漂亮温柔,天真无邪的。其实身体里藏着一个小恶魔,难伺候得很,久不久这小恶魔又出来作祟一下,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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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客栈,连琋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两人一前一后的闷闷回了房间。
没过一会,阿三送来了洗澡水。连琋先洗,君悦后洗。
浴桶放置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块屏风挡着,隔绝了浴桶与床铺。
君悦从屏风上扯下衣服,穿戴之后走了出来,不禁又被屋内的情景吓傻了。
她走到床边,连琋已经背对着她身子朝里,盖着一床棉被,看不到他的神色。
“我说,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地上,扔了一个枕头和一条被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今晚睡地板。
我去。向来只有老公睡地板睡沙发的,几时轮到老婆睡地板睡沙发了?
啊,呸,她们什么时候成夫妻了?!
如意料的,君悦只听到自己的声音,空气中连个微弱的回应都没有。
“我到底什么地方惹着你了?死刑犯死前还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对我,我冤不冤呐我。”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恶魔,君悦无奈的摇头。要想让一个冷战的人说话,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啊!
她无奈的抱着枕头棉被,到对面的地板上睡觉。想了一夜,也想不出自己是哪里惹了这位小祖宗不悦。
女人心,海底针。
男人心,比天阴。
这是君悦从连琋身上得到的至理名言,嫁人千万不要嫁这样的人,会死的很快。
被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