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公选大会 144
作者:亘古一照      更新:2019-07-31 18:39      字数:2683

再看左二把,一派神智清明的样子,他知道那把空椅子,注定是空椅子。而这把空椅子注定是要有人来坐的椅子,它既不属于他,也也不属于它,他和它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像它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人也不属于这个椅子一样!

如此脱开来看,左二把“见龙在天”,一招“鱼跃于渊”,一招“飞龙在天”,反正不住地变换着身形,他变换身形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外人看来,他根本不出招。

其实,他是不断变换招法的,“羝羊触潘”,“鸿渐于陆”,这些招式,如神来之笔,如神来之招,左二把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饱含慈悲,都饱含仁厚,那种出于初心的慈悲与仁厚,他把结果留给了聂永贵,同时也留给了自己。

聂永贵终究求胜心切,他一招“神龙摆尾”,两很后翦了一下,同时,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反刺向左二把胸前,其目的很明显,想尽快结束这场于自己再打下不会有好处的战争,同时也想置左二把于死地。

只见左二把身子一锉,一招“双龙取水”,展自己过硬的桩功与趴地功,向聂永贵的小腿部袭去。同时,左二把的虎头钩向他的双腿钩去。这一招叫“射人先射马,擒人先擒首”。

可是就在左二把的虎头钩触着聂永贵的腿部裹腿时,左二把依然做到了点到为止。他知道,如果他要不及时收回虎头钩,那么,聂永贵必定是立马倒地,双腿脚踝处血流如注。

“好,这颗仁心,只我的爱徒有,别的人是不会有的。”

站在远处的白眉道长,看到这一幕,他的双眼温润了。

“即便左二把赢不了这场公选,那么,他也不会因为自己背叛武功宗旨而心怀愧疚!这就是一个真正的武者,应该具备的东西。看来,我真的放心了。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左二把尚且能保持这点初心,那么,他还有什么诱惑是拒绝不了的呢。”

白眉道长心中一阵欣慰,他没必要再看下去了,他要看到的结局,已经提前呈现在他面前。于是,化作一道长白光,先是满回旋了一下,然后他旋到左二把头顶上空,以轻风细雨般的声音在半空中说:

“爱德在心,无往不胜。徒儿保重,为师告辞。”

可能别人并未注意到这个特别的声音,但左二把听到了,他心中犹如泛起无数春之涟漪,又犹如滚过无数夏之惊雷,还犹如享受过无数淅沥秋雨的浸润,更犹如享受过雪片大如席的轻弹柔抚!

“这就是师傅,这就是师傅向我提前告别的声音。他老人家还是来看我了。”

左二把心中一阵激动,随着他心绪的激昂,他的身法与招式更加变幻莫测,真正达到了一种天人合一,天我合一的状态。

只见他,一会儿如时乘六龙,震惊百里;一会儿如龙战于野,突如其来;一会儿如亢龙有悔,或跃在渊;一会儿如潜龙勿用,密云不雨。

看得众人有些眼花缭乱。

“好好,左师傅的武功真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聂会长,如果没有左师傅的仁爱,恐怕现在的你,早就该躺在家里了。”

左二把听出来了,还是有人看出了门头截道。就是他刚才的那一幕,有人已经记在了心上,并且此时,对他做出了评价。

“这些叫人讨厌的驴子,不好好地看,在一边叫嚷什么!难道是想扰乱我的心神吗?”

聂永贵的身法有些乱,他虽想利涉大川,但明明知道这些舆论,已经对自己造成了损则有孚的影响,今后之路,可能会屡霜冰至。与其这样,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和左二把做个生死了断。

这样一想,他的刀法开始有了巨大的变幻,同时,随着刀法的变幻,辅以掌法的功力传输于刀法,只见他的一招“落英神掌”,暗暗地将一道紫气运到刀锋上,便刀锋瞬间比平时锋利百倍,像是一个平时饮恨吞声之人,瞬间心弹神通,释放出全部心之能量,可是这种能量,这种心力,又叫聂永贵倒行逆施般六神不安,像一个孤行只影的刀客,在天地间感到穷途末路,若有所失,其实是一种徘徊空谷般的力不从心。

聂永贵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他起了一招旋风扫叶腿,刀随着旋风,随着扫叶腿,毫无拖泥带水之感,向左二把的前心,前胸,喉咙处,眉骨间,同时袭来。

“这一招,就是这一招了。”

聂永有些悲怆,更多的是孤注一掷。

“不好,左师傅,少东家,你快点做出反应啊!”

连周围的看客们,都在为左二把捏了一把汗。但是左二把呢?

他就站在聂永贵的对面,一动不动,颇有呆若木鸡之感,众人看得心惊肉跳,颇有杞人忧天之意,可是左二把却神色不改,岿然不动。

“这是要怎么啊?”

“难道真的要自寻死路吗?”

“为保仁义之名,也不能不要命了呀!”

“成全一个人也犯不着这样啊!”

就在众人做出无限担忧之色时,只左二把使出灵鳌步法,双手推运虎头钩的同时,同时运掌而出,先是碧波掌,接着是劈空掌,接着又是光明掌,他化少林拳中的光明拳为掌,使功法凝于虎头钩上的一点,以兰花拂穴之功,以玉萧穿洞之法,一招“见龙在田”,躲过了聂永贵的组合拳,左二把也不休不做,他再次闪到聂永贵的身后,以虎头钩架于头顶,防着聂永贵的双刀回砍过来,他一记“偏花七星腿”,就像少商、太阴、商阳、厥阴、少阴、太阳、少阳七经,共运于丹田与三焦一样,一记左右穿花式虎头钩罗汉手,将聂永贵的整个后路切断得干干净净。

只见聂永贵明明知道左二把已幻移到他的身后,他却头不能回,脚不能移,身不能动,刀不能挥,眼不能转,他不但不能往后移,往后退,往后转,往后闪,也不能往前动,往前跑,他像被一股似阴不阴,似阳不阳的风和见包围着,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捆绑着,他想喊救命,却张不开嘴;他想逃跑,却一点都迈不开脚步;他想再次大展神威,却双臂无力,神散魂落,像一具行尸走肉……

“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今天,我们可真是领会过了。”

“是啊,左师傅一直是不离其身,而又从不近其身,在点到为止时,他又将自己绵深厚实的功力,做成一个茧,使聂师傅自然而然地缚进去,这叫请君入茧。”

“嗨,您可别说,这真叫请君入瓮,不过,经您这么一改,倒是十分贴切,妙妙,真妙极了。”

“咱们再看两位的后续功力如何。”

在人们的议论纷纷下,聂永贵的脸开始慢慢地由苍白到焦黄再到青黑,为什么呀?因为,他的七经八脉都被左二把的功力封锁死了。而此时,凭他本人的功力是无法解开,并无法逃脱的。他的血液不住上涌,他的眼珠子开始外突,满面青筋暴突,舌头开始往外吐伸,而且越来越长,像一个穷凶极恶之人,样子十分狰狞,十分可怕。

“这聂师傅是怎么了?明明左师傅根本没有靠近他的身体啊!难道他自己的身体哪儿出了问题?”

人们开始疑问起来。

确实,左二把的身体,哪怕是一个指尖,都没有触碰上他,从外观上看,聂永贵成了这个样子,与左二把毫无瓜葛!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