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广开镖局 228
作者:亘古一照      更新:2019-07-31 18:39      字数:3223

徐文静说,“左兄难道不是纵容他们为匪作歹吗?”

左二把说,“满清入主中原后,这样的流寇还少吗?朝廷绞尽脑汁剿灭他们,可哪能遂意?我们也是江湖之人,朝廷如何看我们,难保不以流寇看。可我们也不去招惹结冤这些人,他们有他们的苦衷。彼此相安也就算了!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呢!你们这一出去就是镖头,就是主帅,就是那里的主心骨。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别尽为了自保,给我左二把带出些稀松软蛋来。总之,戒浮戒躁,切莫自视甚高,师心自用;戒骄戒私,切莫不听人言,刚愎自用,当心酿成大祸,用钱吃穿,朗朗于众,切莫自留话柄。”

周一枪说,“少东家也不必太过虑,我们二人皆立个军令状吧,如果出啥纰漏,唯我兄弟是问!”

左二把不置可否地笑笑。

徐文静说,“大哥一句话,就是乱世之中以求自保!”

申豹子说,“自保之中也得伸拳脚,那就得看遇什么人了!”

曲老三说,“像对等田中这类外夷流寇,可就不能手下留情了吧?”

左二把说,“好糊涂的东西,田中此类外夷流寇欲犯我边界,伤我民众,害我华夏子民,欲夺我大清江山,岂能同日而语!像田中这样的人就应该狠狠地打,打死他,砸碎他,让他粉骨碎身,再无觑觎侵犯我中华之心,方能壮我民志,扬我国威!”

昌隆镖局一干人,这些日子,正为广开镖局的事,闹得人心兴奋,群情激奋时,聂永贵和另一个镖局的镖头找上门来了。

“左会长在不在?”

“在。聂总有何贵干?”

“我们有要事找左会长相商。”

“请。”

聂永贵二人被带到左二把面前。

“聂大哥,有何事,如此着急?”左二把问聂永贵。

“是这么回事。有五家镖局集体集中反映,有商家拒付镖礼事件发生。左会长,你看,作为苏州镖业联盟总会,咱们该如何处理?”

聂永贵提出一起镖业诉讼案件。

“那就要看这几家商家,是为何拒付镖礼的?缘由为何?问题出在商家,还是出在镖家。这必须先搞清楚。”左二把想了半天,才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聂永贵对左二把,“可我没有时间去调查原因。如果左会有时间的话,那就请你去调查一番吧。”

站在一边的周一枪与曲老三,他们明明知道左二把这些日子特别忙,哪有时间去调查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明明就是常委会做的事情,可是,左二把出于公心,出于他首次出任会长,于是,答应了这件诉讼调查。

“好,我来调查吧。我是新任会长,我有责任来调查这件事。不过,应该再出一名副会长,组成一个小型的临时调查小组,把咱们镖业的一些损失给追回来,把失去的尊严给挽救回来。”

左二把义正辞言地答应了聂永贵。

“既然左会长出于公心,能站出来为维护镖业联盟总会有声誉,为挽回镖家的利益而四处奔走,那我也会配合左会长来做这件事。”

聂永贵一听左二把答应调查这件事,他也就答应配合此事。为什么聂永贵要看左二把的态度而决定自己的行为呢?他想看看左二把为苏州镖业联盟总会的尽职态度,看看左二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看看他处事公道与否。

一句话,就是聂永贵要看左二把的处事能力,人品人格,能否在会长这一职位上称职与否。

“说实话的,我还真不怕姓聂的看。我是真的希望镖业联盟能真正起到维护镖家们的利益,能让镖头们明白自己的行业规矩,叫他们看看,这个联盟总会就是他们的家,就是他们能诉苦的地方,就是他们能找到娘家人的地方。”

左二把对这件事充满信心。与其说他对这件事充满信心,不如说他对自己的能力与公正心充满信心。

“少东家,你手头事情那么多,看来,你得先撂下手头事,来处理这件事了。”

“那是,如果一会还有人来找我,我还会为他们处理这些事情的。既然人在其职,就得担当此责。否则,那算什么联盟总会的会长。”

左二把是一个极其认真的人。

“少东家,那你们先处理此事,我赴杭之前,先到安徽走一趟。”曲老三向左二把禀明他的行动计划。

“好吧,三哥,那你先按自己的计划行动。等回来以后,咱们再说。”

就这样,左二把把曲老三安顿妥当。而周一枪正好太原有事,就先赴太原一趟。

第二天,左二把马不停蹄,调查五家镖局为何被商家拒付镖礼之事。

原来,这五家镖局被拒付镖礼之事由,并非千篇一律。有两家是因为镖头在走镖之前,先以借款名义借商家银两二百两。至于用作什么用途,商家不便言说,镖头也不好意思明说,看这情形,是赌,还是嫖,还是用做他事,还真不好说。

“像这样的情形,你们一点都不必受屈。首先是自己的篱笆墙不牢固,所以,他们才敢上这样的套,让你们来钻。你们先做下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如何还有脸面来告知联盟为你们出面?你们这不仅是丢联盟的脸,而且更主要的是丢自己的脸。以后,凡是这样的事,别再来诉诸于苏州镖业联盟总会,总会一概不会受理。”

当左二把从这两家镖局出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镖局镖头的素质参差不齐。如果要减少这样的诉讼,首先是要提高从镖行业人员的素质。这是首要。

那另外三家是什么情形呢?

这三家也不能算在一起。其情形各各有别。有两家是因为镖局在押送镖货走镖途中,对镖货有轻微的损伤。因为对方在收受镖货时,有不少言辞,当时,镖师因言词缺和,与收受镖货的商家发生了口角,以至于在结算镖礼时,被人克扣。

“首先是自己也是有责任的。遇上这种事情,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如果做事情以前,总是多想想自己的不是,多总结一下自己的过错,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尴尬之事。你们说是不是?”

左二把耐心地对这家镖头说。

这家镖头姓陈叫,陈耀。他一听左二把像有点教训他的口气,不由得动了火,生了气,大着嗓门说,“左会儿,像你这样处理事情,还像不像个会长?如果就像这样当会长,莫不要是我,就是我的孙子,也会当会长。你这样处理事情也未免过于简单了吧。”

“来,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换作你,你该如何处理?你是不是就一定会打上门,帮对方把损失了的镖礼要回来?”

左二把不动声色地问他。

“咱们镖业,既然成立苏州镖业联盟总会,既然我们是来寻找你们,就是信任你们,就是希望你们把我们损失了的镖礼给要回来了。否则,我们选你当会长干什么呀?”

陈镖头振振有词地说。

“哦,我明白了,你认为的会长,你认为的联盟总会,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就是替你们要损失镖礼的工具吧?”左二把试探地问。

“那可不是。否则,要你们何用!”陈镖头说。

“陈镖头,如果你要这样理解,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退出镖业联盟,或者有事不要来找我们,就是我辞任会长一职,另请高明。”左二把苦笑一声说。

其实,到此时,左二把才明确地意识到,苏州镖业联盟总会会长一职,连一点实际意义和价值都没有。

也不是苏州镖业联盟总会会长一职没有实际意义与价值,而是部分镖业人员,部分镖师镖头的素质,真是太差了,认识水平真是不些太低,真让人不敢苟同。看着他们的模样,左二把真是有些悲哀,不是为他们,而是自己。

“如果陈镖头一再主张的结果是这样,那么,我将继续为你再问问对方的意思,尽量把你的意思向对方表达清楚。你看这样好不好?”左二把终于想明白了,他面对的就是这样的镖师镖头,他为了少生气,或者为了让人少一些误解,于是,他就换了一种口气。

随他一同来调查的聂永贵看到这种情形,他一句话都没说,或许,他心里在庆幸,“幸亏我没有被选上会长一职,否则,会平白无故招来多少麻烦。像这样的镖局镖头,你能奈之若何?还不是让他们在市场大潮的风浪中自生自灭!”

当左二把体察到聂永贵的心境时,竟然自言自语地说,“如果再来一次公选大会的主,我宁愿坐在家里喝茶,也不会参与到这类事情当中去。”

“左会长何出此言哪!这联盟总会本身就是为镖业镖局镖师服务的。而这些人员本身就是素质参差不齐。左会长还是要有些耐心为好。”聂永贵在一边劝左二把说。

“我只是说说而已。放心吧,不论处理公事还是私事,我都会十分耐心,十分认真,十分公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