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出奇的寂静,依依的房间在西侧,唐迎悄悄打开门,此刻的道观仿佛静止了一般,连风都没有,去找依依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天已入夜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还会引起别人的猜忌。左看看右看看,唉~是自己多虑了,他们出家人,朗朗乾坤的怎会有歹意,唐迎把身子收回来,打算关上房门。“军爷是有什么事情吗?如厕请去东边的后院。”这声音发出来的时候唐迎差点没站稳,手胡乱的去腰间摸索,无奈刀落在了洛阳村口,随身只有这把小匕首,掏出来还尴尬的掉在了地上。“军爷莫怕!”咣当!旁边的房门打开了,这个声音应该就是刚刚在大门询问唐迎的,“夜已更,军爷要是无睡意可前来与小友一聚如何?”
唐迎看了看打开的房门,弯腰去捡匕首,只听呼~叮玲玲!一把长剑直勾勾的刺来正楔在唐迎头侧门框上,可能他真的累了,否则一定会有所反应,顺着见来的方向望去,衣衫穿戴的不是很规整的依依站在西侧的房前,手里握着剑鞘气冲冲的看向他,“你们两找死吗?”怒声喝道,“不睡觉就都给我滚出去,谁再敢吵,我割了他的舌头!”
“军爷,我看......”嘭!噔~!剑鞘也飞了过来定在了旁边的房门上,垮啦,敞开的房门一下就关上了,道观立马恢复了方才的宁静,唐迎看傻了,没想到这歹女人脾气这么大,唐迎连忙鞠了一躬把门关好躲进房内。看来这道观也就那回事,装神弄鬼罢了,实在是疲惫的不行,唐迎一沾到床便沉沉的睡去。
次日醒来,仿佛道观已经开始燃香祈福,外面响起来铜铃法器的声音,唐迎按了按额头坐起,双腿灌了铅一般艰难的挪到床沿,果然这两日用腿过度,现在实在酸痛难忍。哒!哒!点了两下穴道,然后来回揉搓按摩,须臾后有所好转。一看迈开几步无碍,唐迎便前往洗漱房,路过依依的房间,房门禁闭,似乎还没起床,西边的第二间大门敞开,房间内的格局和唐迎住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个人衣物依色彩来看应该是男性另外房间的床头挂有一套八卦的挂件,看来这位师兄已经起床外出了。一番洗漱过后,唐迎大步跨出门外,依依还是没有打开房门,唐迎不忍叨扰走向正堂。偏门一出绕过老子雕像,眼前崭清观门庭若市的景象震住了唐迎,除了在蒲团上跪拜的一对似如夫妻的男女外,门口由一位道童拦截在外的祈福之人密密麻麻一片一片不下千余口,“少侠你醒啦。”门口的道童说道。
此音未落唐迎皱起眉头,听闻此人声音分外耳熟,好像是昨晚隔壁和入观之前那个与自己打招呼的人,不过,唐迎万万没想到苍劲有力的声音竟然是个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小弟弟,唐迎朝他鞠躬,“这位师弟,小生多谢昨日避寒之恩,军情还未禀报,在下先行告辞,劳烦少侠通知一声依依姑娘,待事情办完后迎定当涌泉相报。”说罢朝大门走去。
“少侠客气了,您与师姐的私交,小童沾得这份福气结识俊杰,幸甚。”道童说完示意身后的百姓让出路来恭送唐迎经过。
皇城早朝结束,官臣开始零零散散地走出五华门,唐迎逆着人流走到正门前,突然精兵出枪将其拦住,“来者何人!”卫兵吼道。
“长官,我乃西北戍边军童贯将军帐下传讯使,现前线形式有变,奉命前来禀明圣上。”唐迎边说边掏出自己的介绍信。
“进吧,一个时辰以后必须离开。”卫兵整理一下唐迎刚刚说的信息然后放行了。
城门后方的候命会议室里上几位小太监等候,见唐迎进入皇城,其中的一位赶忙跑过来递给唐迎一杯水,“传讯使大人这边请,我带您去礼部演礼。”
唐迎不懂宫中规矩,立马跟了过去,紧张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突然门口来报,让一让出金使臣李良嗣归来,官兵帮忙开路。唐迎闻声望去,一位渤海人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