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三人抵达镇江,时至今日,以赵构为正统的大宋政权在杭州成立,定都杭州改名“临安府”,韩世忠任镇江留守,所率部队八千余人。
特殊时期,镇江城门检查十分严苛,一般只有公务人员与运送粮草物资的车马可以通过,贸然进城的武维扬三人很快被拦下。应雪挠挠头心说:“早知道就让当初那位少侠拟书一封,现在连证物都没有,给卫兵看剑?人家不剁了自己才怪。”
武维扬跟守卫将士一通解释,但是没有人信服,这也不能怪谁,毕竟国家刚刚成立对外顾虑很多,尤其是从北边来的闲杂人等,谁知道你是不是内应。但是世间总有一种东西可以解决问题,恰逢镇江布防,以及部队集结,应雪塞给卫兵十两白银让其行个方便去跟军队统领韩大帅打声招呼。
不一会卫兵返回,后面跟着一小支审查官,为首的是一位年轻俊郎皮肤白嫩的将军,若不是他身材魁梧,谁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也能打仗。
“大帅,就是这三人。”卫兵介绍道。看来这位白面将军就是韩世忠。
“知道了,你们……”韩世忠话刚到嘴边,突然哽住,眼睛直勾勾盯着武维扬手里的苍飞剑,这三人也不傻,赶忙呈上宝剑,然后跪地拜见将军。韩世忠受宠若惊伸手扶起三位,顿时红了眼眶,“你们如何得到此剑?”
武维扬一五一十讲述了自己与唐迎的关系以及几日前的经历,韩世忠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呼吸越来越急促,显然得知唐迎的遭遇后韩世忠情绪到了极点,不知是气愤还是担忧,韩世忠转身对布防军士喊道:“前锋部队听我号令,抽一支人马前去搜索南京应天府已南的所有村庄,把一位姓唐名迎的人给我带回来,一定要以礼相待!”
“是!”士兵领命,一小支进百人的队伍准备出发。
武维扬赶忙拦住韩世忠,“将军!将军!万万不可啊,临行前苍飞兄弟言说要去一趟秦岭,只会西进不愿南行,望将军成全。”
韩世忠听闻摆摆手示意集结的队伍散去,然后默默的坐在一旁的长凳上,思索许久猛然抬头,“啊,诸位实在抱歉,忘记安排各位歇息了,来人呐通知元帅府备房三间,带几位兄弟去吃些茶饭,记住!不许饮酒!”
“是!”几位士兵带着武维扬、应雪以及三九前往元帅府。
当晚军情不断,拒可靠情报金兵先前度过长江的部队在江南地区烧杀掠抢人数多达近十万,另外万岁为了积蓄力量,避免正面交锋已经移师海上,韩世忠在元帅府大堂看地图,突然发现门外有一个身影,于是高声呼唤一句:“进来!”应雪低着头小碎步的出现在灯光下。
“草民应君和拜见大帅。”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回大帅,草民出逃紧急只带了一些衣物银两,作为读书人几日不曾参阅文字心中烦闷,可否向大帅借几本书读一读。”
“哦,你去书架上挑一挑吧。”
“多谢!”应雪走到书架前,突然他发现韩世忠的地图上圈圈点点仔细端详一番。
“咳咳!”韩世忠轻咳两声,“军情要事,小友还是避开一些吧。”
“草民无意冒犯,大帅赎罪。”
“不碍,拿了书请速速离去,良臣不远送了。”
“是,不过……”
“有话请讲!”
“回大帅,草民方才听闻军报金兵南下掳掠,皇上移师海上可否属实?”
“这不是你该了解的,回去休息吧。”
“黄天荡!”应雪脱口而出这三个字!
韩世忠厌倦的脸上突然浮现激动的神情,“敢问小友方才的话是何意?”
“草民斗胆猜测,万岁爷不是移师是逃,金兵乃北人不识水性所以皇上逃置海上是最安全的。另外,金兵南下烧杀掠抢早已被江南富庶之地填得盆满钵满,那么回程的金兵不会向来时那样用渔船肆无忌惮的渡江,他们要用大船走港口,这样才能运输财物,最近的也是江北唯一的长江运输口岸——黄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