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这也是有事情在忙,再者说了,我和你们的关系,怎么可能天天都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顾嫱似乎对沈千山的这个解释十分的不满意,偏过头去再也不看他,“随你啦,反正你现在又是个将军了,要是想要再娶个妻子,我也说不得别的什么。”
“对对对,你倒是没说什么,你想说的话都已经被你写在脸上了。”沈千山真的不是不想要来陪着顾嫱,只是自从那天,血玉的事情被提起来之后,自己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所以在今天听说了姑苏凉,已经成功的救出了姑苏然之后,就赶紧跑了过来。
其实现在,沈千山也是想要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能够帮上忙的,虽说血玉一直都被自己带在身上,可是这一块玉佩究竟应该怎么用才是正确的,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母妃当时把这块玉留给自己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不仅仅是来自西凉国的白芷,现在就连姑苏凉,都需要这样东西,难不成这块玉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有什么神奇的效用吗?
“你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不方便用血玉引蛊,我也想再查一些书,最好还是十拿九稳了之后再动手,贸然动手的话,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我可真的担待不起。”
顾淮安毕竟是个大夫,这样的事情,做起来自然是不如巫蛊师那么顺手,这个时候,要是那个人在就好了。
姑苏凉听过了顾淮安的话之后,自然也认为既然现在阿然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话,还是应该更保险一点的好,于是他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件事情,毕竟都已经拖了这么多年了,急也不急于一时。
顾嫱倒是觉得现在的这个状况,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相反还觉得屋子里的氛围似乎并不适合自己继续待在这里,于是抓紧机会,拽着沈千山的袖子就出了门。
好不容易见了面,确认两个人都平安无事,两个人能够见面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能够单独相处的时间就更是少得可怜,明明自己就是他明白正娶的妻子,怎么现在见个面还要偷偷摸摸的?
“怎么了?”沈千山突然被面前的人拽到一边来,还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正商量着究竟应该怎么样帮姑苏然吗?为什么嫱儿突然就把自己带到了这边来,难不成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吗?
“没什么,”顾嫱撅了噘嘴,“我就是想知道你最近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经常见不到沈千山,虽然名义上说现在身份的问题,他不能和自己靠得太近,可是好歹也是正常的交际,难道连见个面说个话都不可以吗?
顾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和他单独说过话了,再加上这段日子受了伤,整天除了床上就只能在院子里走走无聊的很,吃东西又觉得没有味道,心里难免也觉得烦,真不知道这些事情最近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怎么啦?”沈千山把面亲的人扯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这不是来了吗?是不是这段时间受了什么委屈了?”
沈千山这段时间,不仅在不停的联系自己以前的故交,寻找势力帮助,而且还在不停地打探药仙的下落,就希望能找到办法,治好嫱儿的病,所以这几天才很少有时间能出现在逍遥楼,没想到,嫱儿竟然几天没见到自己,就开始闹小脾气了。
“没有,只不过……”
顾嫱吞吞吐吐的态度,让沈千山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嫱儿,你今天叫我过来,只是为了这点事情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有别的话想要对我说?”
沈千山认识顾嫱也都已经有这么长时间了,看见她犹豫,就知道他肯定还有些别的话想要对自己说。
“我……就是,不太想要离开京都,我想陪在你身边。”
“我知道,你其实不想要这么轻易的离开京都,你还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商量一下,毕竟就算是姑苏然身体取出了蛊虫之后,还是需要有一段时间调养,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京都,我们可以暂时把他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休养,还是可以继续做你的假的姑苏然,不过顾临江的那边,我们就要尽快的把他处理掉了,沈仲白暂时也就不会知道你的身份,能撑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沈千山把怀里的人楼的紧了一些,“放心吧,现在虽然说我手下的兵力还不能和沈仲白抗衡,不过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能全身而退。”
其实在南齐的时候,沈千山就已经开始萌生了想要退缩的念头,说实话,有些事情他是真的不想要再继续争下去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文不值,如果沈仲白能够放过自己的话,自己宁可顾自己的小日子,也不想要在皇宫里面勾心斗角,还要和那些所谓为了国家社稷的大臣们周旋,实在是太劳累,自己真的不想那样生活。
如果事情继续这么平平稳稳的发展下去,说不定自己真的会退缩,至于谁坐在那个皇帝的位置上,其实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反正沈千山这个人已经死了,他可以用封遥的身份,带着嫱儿一起去过自己的生活,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衣食不缺,可以做一点自己的小生意,这样生活下去难道不好吗?
“其实我是……”
顾嫱考虑的事情其实远比沈千山要多,顾嫱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所以在剩下的这段时间里,她希望自己能亲手杀了沈仲白,也希望能保护沈千山,让他不会再受到沈仲白的算计。
可是这种太过伤感的话,让自己现在要怎么说出口呢?
“好啦,好啦,”沈千山看顾嫱不再继续说下去,还以为是顾嫱对自己的话感动了,“既然我们两个人都已经达成协议了,那就这样做就好了,不必要再为了这件事情讨论,至于剩下的事情,姑苏凉应该会安排好的,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亲弟弟,他不会让自己的弟弟受苦的,这一点我们不必担心,只是,顾临江的那边,我们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处理呢?”
说实话,顾淮安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巫蛊,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他就算是再怎么看书,也未必能得出什么结果,看了一整天的书也没有找到有关的记载,没有办法他还是决定上街散散心,换个心情,反正这件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自从处理了京兆尹的事情之后,京都的各条路上摆摊的小贩也多了起来,整个京都也都热闹了,顾淮安被那些医书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就出来换换心情,免得等会儿就发疯了。
“来来瞧一瞧看一看,我这只小鸟,算命可是一等一的准,一签就只要一钱,来往的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都过来看看了!”
顾淮安听见这叫买的声音,猛地一回头,奇了怪了,这个人明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快步的走上前去,“清平!”
被叫到名字的人显然也吓了一跳,他本来也就是想要借着算命的由头在街头摆两天的小摊子赚点钱,再说自己又不差钱,只不过是找点乐子罢了,没想到正撞上自己的老冤家,他一看见顾淮安,赶紧开始收拾东西,却还是晚了一步,顾淮安把他的东西摁住,“还想去哪?”
“哎哟,我的活祖宗,我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你啊?”
这个摆摊的小贩不是别人,正是顾淮安以前在外经商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小骗子,不过和一般的江湖骗子不同,这个人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因为这个清平,是苗疆巫蛊的传人,就比方说刚刚控制小鸟去算命的时候,也是用一种蛊虫,驱使那只鸟去做一些事情的。
顾淮安把清平拽到了一个小酒馆里,坐了下来,“好久不见,你怎么又开始骗人了?小骗子。”
“哎,怎么说话呢?我这也叫骗子吗?我只不过是耍个小把戏,他们自己看不出来愿意给我钱,难道还怪我吗?”
清平是个偏门的巫蛊师,只不过早就已经不在苗疆那地方呆了,明明家里不缺钱,却偏偏要在街上摆个小摊子出来骗别人的钱,一开始,顾淮安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后来才发现这个人就是闲的没事做。
“你帮我一个忙,若是这件事情做好的话,你要多少银子都可以,总好过你在街边上一点一点的吆喝,不对,是骗。”
“我的祖宗啊,我再说一遍,我真的不是个骗子,我怎么今天这么倒霉,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