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者,乃人之私利所垄断之权益。
后世所谓之,不过乃是金字塔结构之分。
上者为帝王将相,中者为官商之士,下者为平民之人。
此三者为其千古而不变,而人之所变,可有阶级之流动与固化之状态。
与之言其阶级,不妨言之曰秩序。
国家以法而治天下,富贵而收天下之名望,则治其民,民亦服之,天下之所兴亡,全乎于此也。
然阶级之形成,在乎于众人,众人之力而有阶级。何也?一处群体之中必然有其出众者,而有其辅助者,而以一人而治十人,十人而治百人,百人而治天下人,故有层层分离而有联合之处,由上而下,由下而上,两种阶级之态异乎转动,而又使其摧毁其阶级上位之人,亦复现其为也。
秦汉以来,而至隋唐,非帝王之天下,乃世家之天下也。世家者,天下权势富贵为最之家,亦有改朝换代之力,天下人之瞩目,为之而敌视,为之而羡慕。
遥想后汉以来,三国鼎立,而致天下民不聊生。今者言三国英雄之士,必列出数人,一一论述。然三国之后,而造成之后果,令后世千古难忘,而至今日,暗痛不已,史家称之为五胡乱华,亦称之为永嘉之乱。
而在五胡乱华之前,华夏大地谁主沉浮?而被后人视为“雄才大略,超世之杰”之曹操,逝之百年而后,其子曹丕称帝而联合世家,而成所谓九品中正制,即后世所谓门阀政治。
门阀者为最者,莫道当时王谢两家。王谢两家而成东晋开国之世家,有万千之殊遇,帝皇之所惧,可见当时之重。
九品中正制,所形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之阶级,而致中原惨遭北虏之祸,千里无炊烟,人存不如十,便是当时之状况。
然此等之局面而酿成,在乎于阶级之固化。非有新鲜血液之补充,逐有亲友之相推,朝政之垄断,政治之黑暗则有愈演愈烈之效,魏晋之往事,正如此耳!
所谓阶级者,必有其私利,先者思己,再者思亲友,而使家族之稳固。此种之思想,人皆有之,故余之言,所谓儒墨两家最高之理想,为之虚幻,未有实现之日。儒家言之曰大同世界,仅为理想之产物,只可而见而遐想,不可以当真耳!
今人有一语较为贴切,如此而言:“政治家的孩子依然是政治家,企业家的孩子依然是企业家,平民的孩子依然还是平民。”再多的念想,也只能如此。
人之悲哀,莫过于此。思慕提升阶级者,必受苦于此。
然阶级之流动,为何等之力所成。乃上层之阶级自食其果之时,一旦出现此等之状况,天下必受其累,原有之秩序已坏,新之秩序未建,民之苦也,天下之哀也。
华夏之天下,古代之朝廷,千古之姓氏。有姬周,有赵秦,有杨隋,如此之多,何也?以上之论述也。故余言之曰阶级之流动,而在上品之士自相低贱之时耳!
而今之阶级,并无改变,只是名字之所变,不可而言之而已。
阶级者,我为下品之士,亦不渴求富贵名利,只待今生无忧,平稳而去,便以足矣。
东晋之渊明,有诗句而言:“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为之而心喜,已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