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的言语间,没有怪罪张名山之意,但阮进心里却七上八下,一头雾水,不知张大人如此这般,是为何?厅内迎驾,甚有本未倒置之意,竟如此的大不敬?
阮进的思绪仍在,顾盼之间,鲁王的脚步很自然,阮进,棋子右士眼神迷惑紧跟其后,一阵脚步,厅内的一幕,让三人的神色,脚步,略一迟疑,只见张名山跪拜拱形的身形,额头紧紧的挨在地板之上,此刻,尴尬的气氛,弥漫着一缕沉闷的气息。
鲁王眼神眨动,道:张爱卿,这是何意?
张名山道:罪臣拜见九千岁,因臣战略上急与求成,孤军奋战,至舟山失守,九千岁飘泊海上,险些踌成大错,臣愧对无颜,恕九千岁降罪!
鲁王面无表情闪烁的眼神,深深一吸,抬起脚步,坐立椅上,才缓缓道:孤军奋战所向披靡,至舟山何故,至张知言之部何故,爱卿匹夫之勇,至全局被动,本王甚惜,勉为其难了,只有挥泪斩马谡。
语声萦绕,张名山跪拜的身影,缓缓微抬,道:罪臣名山遵旨!
鲁王轻叹一声,道:斩…
语声未了,扑通一声,阮进,棋子右士匆忙跪拜,道:盼九千岁开恩,张大人虽有失职之过,但也有救驾之功,望九千岁明鉴!
鲁王眼神环绕,沉默片刻,点点头,道:也罢,将功折罪以观后效,各位卿家,平身吧!
阮进,棋子右士,跪拜道:谢九千岁!
话音刚落,二人起身,片刻沉默,只见张名山依然跪拜,三人面带诧异之色,阮进匆忙道:张大人,九千岁以恕大人之过,为何仍然这般。
张名山道:臣叩谢九千岁赦免,但一切应臣而起,臣愿受鞭刑以敬效尤。
阮进眼神眨动,轻声道:这…
鲁王点头道:也好,鞭刑四十,以敬效尤,不过,先歼灭逃脱之敌,在论不辞!
张名山道:遵旨!
水波荡漾,驾舰的左副将迷失了自己,至少没有迷失逃跑的方向,舰船直向近海方向奔去。他操舵的身形怔怔发冷,因为他知道,张名山的舰船己离他很近了。
轰的一声响,奔逃的舰船在一次烟雾缭绕,舰船不由自主的打转,迷失了方向,左副将看了一眼攻近的舰船,深深一叹,匆匆几步,船舷旁,抬目一望陆地隐约可见,眼神一怔,立刻感觉到一线生机。
咬一牙,身形一跃,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纵横的舰船,号角吹响,阮进匆匆的身影,眉梢舒展,拱手道:九千岁,张大人,此战歼灭敌舰三艘,捕捉百余人。
鲁王微笑道:好,重赏有功将士。
张名山点点头,道:可有左副将的消息?
阮进点头道:回大人,据俘者供述,敌舰被炮击后,左副将慌不择路,跃入海里,就此无了踪影。
张名山眼神一闪,喃喃道:近水海域,也许,很可能,又让此人逃脱了。
阮进匆忙道:大人,是否放舟搜索?
张名山摇摇头,道:不必了,吾等速速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