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海水,咸的发苦,左副将奋力的游动着,但思路清晰,准备用尽全身的力气,尽量游向水岸,一旦力量待尽,尽量放松,让自己飘浮在海上,等待一线的希望,只要有希望,决不放过,因为以别无选择了。
这些办法还真的都用了,但离水岸还是很遥远,海天辽阔,叹了一口气,海水很咸,嘴里却淡的发苦,飘浮在海上的滋味,谁飘谁知道,脸庞被阳光晒的发干,背身却湿透一片,不知飘浮了多久,却又笑了,终于看见了一个帆影,怔向这里划近。
朦朦胧胧的左副将,被一艘出巡侦察的清军小舰救起,如获至宝,匆匆返航,回到了水岸。
温暖潮湿的海风,迎面拂来,吹拂着思绪的身影,张名山派出几波人上岸,打探骆振风,张知言的消息,但回复的语声,好拟菜里少了盐,总是无味的。
张名山的身影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了下来,鲁王看着沉默的身影,也明白了几分,仍然问道:还是没有消息?
张名山点点头,道:回九千岁,也许他们并不在浙东,可能,他们怔躲避清军的搜索啊!
阳光映照着妩媚多姿的身影,二人的对话,棋子右士听的清清楚楚,因为,她更关心,更想知道,骆振风的消息。
棋子右士微笑道:奴家,拜见九千岁,张大人!
张名山看着端着酒壶的倩影,道:右士,好兴致?
棋子右士美眸一闪,道:回大人,酒,也许,能打开思路,更可解忧。
鲁王点点头,道:酒能解忧,但骆爱卿,张爱卿身陷失地,必步步惊心,不知他们如何解忧呢?
棋子右士点头道:奴家愚钝,但是,没有消息,反是更好的消息。
她的言语,让二人非常的意外,细一思量,二人微微一笑,张名山轻声道:此言不虚,大隐隐于市。
鲁王点点头,道:嗯,见解独特,却合乎情理。
棋子右士微笑道:此刻,骆大人必在寻觅吾等的消息。
她的话,张名山听的明白,相互凝视着,彼此的眼神,给了彼此的答案,张名山忽然转身,看着鲁王,拱手道:九千岁,臣到是有个办法,可以一试。
鲁王眼神眨动,道:爱卿,有何办法?
张名山说得轻描淡写,鲁王却听的大吃一惊,沉思片刻,缓缓问道:爱卿亲自上岸,还要去相约之地?
张名山嗯了一声,道:臣与骆大人并肩战斗,层密约了三处,这三处只有吾与骆大人相知,所以臣相信,只要臣去相约,十有八九,能寻到骆大人的消息。
张名山说得掷地有声,但鲁王却沉默了,棋子右士眼波忽闪,拱手道:九千岁,奴家愿代替张大人,去相约之地。
张名山眉头一怔,诧异道:尔去?
棋子右士点点头,道:奴家去更适宜,其一,张大人乃三军之帅,不可擅离职守,其二,奴家与骆大人相识旧交,层并肩作战,彼此相托,所以奴家是更适合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