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铁皮屋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我就说没人吧!”一个刀疤脸把头伸进铁皮房中看了看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高逸是不是玩我们?”
在刀疤脸身后,站着一队黑衣人,一个个身穿战甲,面容冷峻,其中一个领头的中年男子从身后解下一枚铜箱,打开后,操作了一番,高逸的身影从铜箱中射出的光线中显露出来。
天南行省高逸坐在办公桌前,盯着面前的光影,面色看不出一丝情绪,光影中这个身穿战甲的中年人是天穹稽查总队的行动队长,一直和他不对付。
“有什么问题吗?”高逸沉声道。
身穿战甲的中年人把手持铜箱走进铁皮房,冷声道:“你说这里有一个稽查九队的成员,人呢?”
高逸的目光在他和铁皮房之间咕溜溜的转动,“那小子怎么不听话走了!”
“这里的确是有一名我的手下,也许是有什么突发状况离开了吧,你们等他一会!”
“你让我们等他?我能来这里走一趟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啪嗒一声,
铜箱被中年男子猛然合上,光影从空中消失!
……
银背城,章府!
章台卿正和章成化在一起闲聊。
“最近我的消息应该传遍了整个银背行省了吧?”
“何止是银背行省,就是金月城都有你的风声!”
“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圈子里流传这你是个私生子,是一个下三滥的星际海盗,觊觎章家的家产才会到天狼星认祖归宗!”
章台卿笑了一声:“看来昨日的宴会,那个女人把我故意透露给她的消息全都抖了出去!”
“老章,你离开银背城一趟,让对你家产感兴趣的人露出马脚来!”
“我用什么理由离开?”章成化道。
章台卿拍了拍桌子,“就以去观摩你在外面的资产为名,绕着银背行省走一圈,声势越大越好!”
章成化点点头!
两架巨大的灵能飞车立地而起,章成化离开的消息不胫而走。
章台卿站在二楼的平台上,身边站着昨日那名白裙女子,二楼下是一个盛大的酒会,无数的美酒被摆上桌头,一瓶酒的价格就值四五枚帕瓦币。
白裙女子倚在章台卿身旁道:“章老板这么行色匆匆的干嘛去了?”
章台卿笑而不答。
二楼酒会在一个花厅中举行,中央是一条长长的桌子,精美的桌布上摆放着各色美食,在长桌边,几个人围坐在一个沙发前,小声的交谈着。
“你说,章成化这么着急的离开是为了什么?”
“这个私生子回来和他抢家产,这么大的家业他不可能放弃,我猜他这次出去是在摸手下人的底,安抚手下人的心去了,哪里是什么观摩!”
“说的有理!”
“平日里,章老板不慌不忙,做什么事情都不紧不慢的,这次怕是有了危机感!”
“这个玄玉泉手中正有能打出去的大牌!”
“……”
章成化出去十天,章台卿摆了十天的宴席,从开始的豪门大少,夫人小姐!
到后来的豪门大佬私人聚会,每次都是尽兴而来,尽兴而归。
不仅在这群富商中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感,附带着还博得个风流才子的美名。
钓了十天的鱼,终于有人上钩了。
这条鱼不是淡水鱼,不是海水鱼,不是红鱼,不是草鱼,而是一条正要化龙的鲤鱼。
银背城主游三千,金月城游家的第三子,接管银背城不过两三年的光景,已经要升任银背行省总督。
游家更是金月城的豪门,现仍家主游五千,任职于金月城城主府,是城主陆孜的心腹手下,只等陆孜离任便可成为金月城城主!
在第十天宴会结束的傍晚,章台卿之前在张家舞会中见过的年轻男子便悄悄来到章府,登了章台卿的门。
“你是谁?”章台卿明知故问道。
“家父银背城主游三千!”年前男子身着一身黑衣,面色清冷,双目如火炬,双唇翕动道。
章台卿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走到窗边,淡淡地道:“原来是城主家的公子,不知深夜到访为了何事?”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章台卿冷峻的面容上,显得越发的高深莫测,一丝忧郁的气质配合此时的氛围,让游千五心中忐忑。
“这个玄玉泉是什么意思?”
“父亲让我请他过去,不会无的放矢,他这些天的心思早已经被父亲看在了眼里!”
“今晚我来请他怎么这般态度?”
游千五走到章台卿身边,月光落在他雪白的袍子上,说:“今晚家父特地设宴,说是和玄先生有事情商量,张家的张游龙先生此刻也一并在家父那里!”
“张游龙也在?”章台卿轻疑一声,转头看向他道:“带路吧!”
游千五放下心里,他最害怕的还是这位玄玉泉不愿意去,这样他免不了要被父亲责罚,甚至在张游龙那里丢了面子,那张翩翩的事情,他连想都不能想了。
“我为先生领路!”
从庄园里出来,路灯下停靠着一辆灵能飞车,游千五领着他来到这辆灵能飞车面前,拉开架势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同时对着章台卿道:“人多眼杂,家父特地嘱咐了用这辆车接先生。
寒酸了一点,先生不要介意!”
章台卿“冷哼”一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灵能飞车迅速的冲天而去,很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一刻钟之后,灵能飞车飞出银背城,在了城东郊外一座秀丽的别院前停了下来。
章台卿拉开车门走了下来,瞅着别院前一颗梧桐树道:“这是?”
“这是家父在城外的一处外宅,寻常人不知道,此刻家父就在别院中!”
“那走吧!”章台卿淡淡的说。
两人快步走到那扇枣红色的大门前,游千五敲响了房门。
里面传来一声警惕的疑问,声音听着有点老气。
“谁?”
“方跛子,是我!游千五!”
“原来是公子回来了!”一声低语之后,枣红色的大门打开,一个坡脚老者把章台卿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