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部长又咪了一口酒，得意的点点头。

“你爸我能打没有准备的仗吗？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我在等确切的消息，一旦我来筹备组主持工作的事定下来，我所有的想法就全部盘活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为什么不能大干一场？你按照我的计划走，肯定没错。“

“爸，我全听您的。“

“说到第一个天时呢，本来你刚考上大学的时候，我还打算等你毕业了，把你分配到一个旱涝保收的局部委工作，可是现在全国都在改革，既然国家允许个别人先富起来，我们也不能光凭死工资了。热电厂从筹建到投入生产，预计两年时间，到时候你正好大学毕业。你说，这是不是天时？“

“对呀，爸，我听明白了，你是说到时候，我们得借着热电厂发点财？“

“傻儿子，那叫干点大事业。还有，你是学煤炭管理的，你从你专业的角度，给我说说，我为什么把咱的选煤场设在李家庄？“

“因为它与山西各个大小煤矿接壤，是运煤车辆的必经之地，而且李家庄背靠太行山，地势高，不怕雨水大，这两年新修的路，交通很便利。“

“说得好，儿子，还有一点，它远离市区，对了，今天晚上粉碎机就能安装好，明天你到现场，查看一下它的工作情况。虽然地处农村，不必过多考虑它的噪音和环保，但是我们也不能太过分。“

“恩，爸，我还有点纳闷，选煤场粉碎机的用处好象不大吧？“

“爸爸叫你傻儿子，你还真傻啊？不上粉碎机，怎么赚钱？“石部长嗔怪地看着儿子。

“你是说----粉碎煤矸石？“石磊拍着脑门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

“这方面，热电厂投产前的这两年还用不上。李经理完全清楚，他会负责好。这说到了李经理，他就是我要给你说的人和了。“

“爸，他有来路？我看不象啊。“

“他有个屁来路。十几年前，我在煤矿任职时，他就是一个小生产班长，平时会来事儿，和我走得比较近。关键是他的亲哥哥现在是李家庄的支部书记，他自己从小在李家庄生活有一二十年，熟门熟路。“

“那敢情方便，爸，关键他人得老实听话才行。“

“儿子，有长进，我这都第几杯下肚了？你真不陪你爸喝一杯？“石部长喝得高兴，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可是又把酒瓶举了起来。

“第四杯了。好，爸，我也来一杯，陪你喝。“石磊接过酒瓶，倒了满满两大杯，父子二人一人一杯，仰头一口干掉。

“儿子，你放心，他确实老实听话。再说，咱们也得依靠他一起干事情，我是不会亏待他的。儿子，你记住一句话，水清则无鱼，我们也得让他有利可途才行。“

“恩，爸，我明白，我正在看新买的《厚黑学》，学会不少东西。”

“光看书不行，光凭嘴说也不行，手里还得有把柄。“石部长喝得有点多了，声音有点发硬。

“把柄？”

“对，儿子，他不敢不听话，他的小辫子抓在我手里呢。“

石磊感到很纳闷，正想追问父亲。突然有人敲门，随后，李经理进来了，他来接石部长回建国大饭馆，送石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