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萱说过,如果她不亲自带着薛鱼去燕京找何冰雩,估计他根本连门也进不去。当薛鱼亲自站在燕京西山脚下一个军队大院门口,看着荷枪实弹站岗的哨兵时,无奈地回头看着唐静萱,“你说对了,我还真进不去。”
唐静萱只是笑了笑,走到卫兵跟前,出示了一个证件,卫兵便敬了个礼,示意她可以进去了。“走吧,把身份证登记一下,然后随我进去。”得到门卫放行的唐静萱,向后面等着的薛鱼喊道。
华夏最好的医疗团队,未必在医院里,很有可能藏在一些单位的大院里,比如这个大院,没有名字,甚至连编号都没有,但里面住的人却非同寻常。大院里有一家专属性的疗养机构,只服务大院里的老年人,以保障他们晚年的健康状况。薛鱼被领进来之后,直接被唐静萱带到了这个地方。
“喏,你的冰雩,在那里呢,你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吧。我先去看看老人家,他对我和天锐都很照顾的。”经过一个配药房,何冰雩正在一堆仪器前,一边观察仪器状况,一边配药。
薛鱼轻轻走进去,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好一会,穿着淡粉色医护服的何冰雩,转过头来要寻找什么,突然看见薛鱼进来了,先是一呆,然后高兴地笑道,“薛鱼,你来了啊,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随即想起,应该不是他不提前告诉,而是自己这里的联系不方便,“忘了,这里不能随便接打电话的。”
没有过多的话,薛鱼感觉和这个姑娘,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话,自然而然地走到那些仪器前,“我也帮你做观察和记录吧,你可以集中精力做别的。”便坐下来,与她一起投入工作了。
半个多小时后,何冰雩才把需要配置的药配好,这才带着薛鱼一起,往楼道尽头的一个特护病房走去,“薛鱼,一会尽量少说话,多观察啊,这里的一切,都是严格保密的,如果不是因为静萱姐的原故,可不会让你进来呢。”
病房里,唐静萱正握着一个虚弱的老人的手,轻声说着话,老人虽然身体比较虚弱,但感觉精神气还不错,甚至还能开玩笑,“你可要当心哦,天锐那小子,天天在外面执行任务,危险的紧哪。最凶险的还不是任务本身,这山姆国、罗刹国与有英兰国啊,最喜欢培养一些美女做间谍,啧啧,想当年啊,我都差点犯错误,差点被迷住了。”
“耿爷爷,你就知道吓唬我,明明知道外面那么危险,那你也不劝劝你的老下属们,别把我家天锐派出去啊。”唐静萱假装生气,嘟着嘴说。
“嘿,这可怪不得我哦,天锐他爷爷都不急,我急啥,等他孙媳妇被人拐跑了,估计这老头才会着急哟。”
两人正聊着,何冰雩带着薛鱼一块进来,“耿老,我们又要换药了!”
“哦,又要换药啦,好,好,静萱,扶我坐起来,换药。”这位姓耿的老人家,虽然明显身居高位,可是在这几个年轻人面前,并没有一点架子。见何冰雩身后跟着一人,他也没有很意外,想来唐静萱早就跟他报告过了,“你就是那个薛鱼?”看着薛鱼问道。
反而是薛鱼大吃一惊,这老人家,脸熟的很啊,在二三十年前的报纸、新闻上,经常出现,后来就淡出了人们的之视线,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站在人家身边,与何冰雩一起给他治病了。薛鱼给他深鞠一个躬,“老人家您好!”
“哦,好好,我听天锐和静萱说过你,据说你很神奇。冰雩这女娃也说,她搞的那个什么霉治疗方案,有一半的功劳也是你的。嘿嘿,这次你们还在吕宋搞了个大动作,让藏身在吕宋南边岛上,遥控指挥北边叛乱的西方顾问指挥团被一举歼灭,天锐说主要也是你的功劳。小子,要不你也加入军队吧,我给你介绍,你想选哪个单位,估计都会卖我点面子哦。”
薛鱼腹诽,“呃,哪个单位敢不卖你面子啊,现在军队的几个大佬,不都是当年你的部下吗?”当然,嘴上还是谦虚地说,“我这人性格有些散漫,怕去了军中,破坏纪律。虽然未穿军装,但也可以为国效力的嘛。大多数时候,我和冰雩、静萱他们一起,经营一家科技企业,天锐哥那里只要有需要,我也是召之即来,来之,能不能战,我却不敢保证,但一定坚决服从安排,履行自己的责任。”
“哈哈,好,好,在哪都可以为人民服务。”老人一边说话,一边坐起来,坐定后,唐静萱帮忙挽起袖子,已经准备好药的何冰雩给他注射了一剂药,想要扶他再躺下,老人却不愿意,“不躺了,不躺了,坐着聊聊天。娃娃们,你们也坐着歇会。”
何冰雩把东西放好后,也拉了个凳子过来坐下,看着耿培源说道,“耿老,从数据上来看,肿瘤细胞扩散、增长的趋势已经被扼制住了,再加上吴老提供的固本强元的中医理疗方案,我觉得还真有希望把病情彻底稳住呢。耿老您的爽朗性情,也帮了大忙,心情好,是强化自身免疫力的重要因素。”
“嘿,冰雩啊,你可别太谦虚了,我这自己的情况,自己很清楚。你来之前,我连动都动不了,整个人天天昏昏沉沉,我已经给马克思同志递了求见信的了。嗯,你来之后,虽然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你看,现在能坐起来,甚至还能走几步了。老吴那个方案好是好,只是中医啊,还解决不了肿瘤细胞快速繁殖的难题,强本固元的速度赶不上癌细胞破坏速度,那也白搭。要不是你用你的方案,扼制住了癌细胞增长,我看老吴也束手无策了哦。冰雩啊,你们这个方案,要赶紧定型,赶紧推广开来,这方案,一年不知道能挽救多少人的命啊。”耿行远看着何冰雩,很认真地说。
何冰雩却脸上一僵,有点为难地说,“耿老,估计暂时不行,我们的实验室,被卫生部的人给点名了,说我们违规开展致命性医药实验。唉,可是我们提交的所有开展新式药物试验的申请,部里都没有给答复呢。没有部里的批文,我们不敢做临床应用试验,这也意味着我们很难拿到生产许可证。”
耿行远脸一寒,语气也冰冷了许多,“我知道,这是有人给你们使绊子,过几天我气色好点,我也要露露脸。哼,我这个老头子,亲自给你们做代言,我看他们到时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