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安部门和安全管理部门突击检查了我们金陵工厂,并且逮捕了余皓和陈伟明、黄思源,因为余皓涉嫌非法居留和危害国家安全?陈伟明和黄思源私藏‘三非人员’?”眼看着耿行远身体越来越好,薛鱼在燕京呆着,心情也不错,正准备等耿行远的情况彻底稳定后,在燕京组织一场面向国内大型军工企业和机械企业的超轻材料专利拍卖会的薛鱼,一大早却被冯海垣一个电话给惊呆了。
匆匆跑到耿行远住处,找到唐静萱,看耿行远正闭着眼,似乎睡着了,拉过唐静萱和何冰雩,轻声说,“静萱,公司那边出事了,我们两可能要先回去一段时间处理一下。冰雩你这里一个人维持一段时间行不?”
“出什么事了?这里我一个人维持,问题倒是不大,只是薛鱼你弄的那种电击理疗,对于强化耿老自身免疫力的作用会削弱一些。要是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继续坚持几天,让耿老恶性肿瘤细胞整体指标再降5%再走,这样就能彻底稳定。”何冰雩关切地看着薛鱼,又看了一眼躺床上的耿行远,轻声说道。
薛鱼长吁一口气,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才看着唐静萱,郑重地说,“静萱,相比耿老的病情,我们公司的事情确实可以先缓一缓。要不这样,你先回去,找天锐哥,想办法先把余师兄他们救出来,最不济,也不能让公安部门把他们移交给山姆国。这事情也是我们没有做周全,余师兄不愿意与公安部门打交道,我们也就没有勉强他,从法律上来说,他确实是黑户,属于境外流入的‘三非人员’。只是,这一切本来都是秘密的,谁会跟公安部门、安全部门举报了呢?”
“他们就抓了三个师兄,没有抓其他人?”
“不,听海垣说,他们还问了冰雩和我在哪里,因为冰雩和我不在,所以只抓了三个师兄!”
“这就好理解了,肯定不是因为大师兄是‘三非人员’,这只是借口,肯定是有人,想要夺我们的技术,想要阻止我们公司的发展。所以啊,你更不能回去,你一回去,他们就连你也抓了。冰雩也不能回去,你们在这里,是安全的。公司的事情,由我去处理,他们应该不敢抓我的。哼,有些人,总是把别人的善良当成软弱,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折腾什么。”唐静萱面容冷峻,态度坚定。
“好,静萱,这事情就交给你先处理。毕竟,耿老现在是关键时刻,我那种电击方法,别人也替代不了。如果我多坚持几天,能让耿老彻底康复,哪怕公司的发展被搁置一年两年,都是值得的。就是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如果对方实在太强大了,该妥协就妥协,咱们还年轻,要做事业,以后还有得是机会。”
唐静萱重重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轻轻走到耿行远身边,握着他的手,轻轻说道,“耿老,希望你能坚强,希望下次我再来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能像小时候一样,跟我们玩闹!”
待唐静萱走后,何冰雩走到薛鱼身边,轻轻拉着薛鱼的手说,“薛鱼,别担心,静萱姐会把事情处理好的。唉,都怪我,只想着弄出好技术,然后拿来做事业,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如果不是我把你卷入了一这系列事情中,你还是那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金陵大学单纯的学生。”
薛鱼听了心里一暖,特别想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抱住,可是眼角的余光瞥见躺床上的耿行远,把他从冲动中惊醒,深呼吸几下平静了心态,两眼含情地看着何冰雩,“我没事,冰雩,我们做的又不是坏事,相反,我们做的都是可以造福社会和他人的事情。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我们的错,而是有些人太自私,太无耻,总想着不劳而获,总想着用自己掌握的权力,去剥夺别人的成就。我们不能轻易妥协和退让,这只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等耿老的情况好一些了,我一定会直面这些人,和他们正面拼斗。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不是一些坏人可以一手遮天的。就算他们真能一手遮天,我也要拼到筋疲力尽,才会说放弃。”
“嗯,薛鱼,我听你的。既然我们一起创业,那我们也一起面对。大不了,一起拼到筋疲力尽了,我们两个退无可退,就去西康纳木湖边牧羊去!”何冰雩很快情绪就阴转晴,擦干眼泪,指着那些仪器说,“那你继续安心给耿老做电疗,我去配药了,一会耿老醒来,我们都要笑着,不能让他操心,知道吗?”
“嗯,知道!”薛鱼轻轻走到仪器旁边,继续坐下假装摆弄那些仪器,他还没有告诉何冰雩,其实这些仪器的电击,只是辅助性的,真正在帮助耿行远的,是小白。小白采取的方法比何冰雩的端粒霉干预法,还要先进,只是小白说这种方法也无法调取详细资料,不然薛鱼肯定要他把资料调出来,给何冰雩研究。
夜里,薛鱼让何冰雩在给耿行远配完药后去休息,他一个人在屋里守着仪器,观察情况。正闭着眼发呆的薛鱼,却被耿行远突然的话语,给吓了一跳,“小子,真怂!”
薛鱼还以为耿行远说梦话呢,转过头,却发现这老头,两眼睁得大大的,精神气不错,看着他。薛鱼很奇怪,问道,“耿老,你,是说我吗?”
“嗯,不说你说谁?”
“我,我哪怂了?”
“那会,小姑娘都拉着你的手安慰你了,你也没个表示?追女孩的时候,这么怂这么懦,那哪能行?”
薛鱼那个汗啊,心道,当时不是因为怕你醒来,看着尴尬吗?“耿老,这,这不是场合不对吗?”嘴上却是这样说。
“什么场合不对,没看我老头子,都一直装睡着,没打扰你吗?”
“那,耿老,你,你把我们的话,都听到了?”
“听到了,不过你不要以为我这老头,就被你感动了啊。我可是退休人员,不想干政,你们的事情,你们处理,我老头可不管。”耿远行表情冷漠地说道。
“啊,不,不,哪能呢。您老好好将养身体就好,我们能处理好的。再说了,实在处理不好又怎地,无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又没犯罪,他们还能拿我怎地。就像冰雩说的,大不了我和她,一起去西康纳木湖边牧羊去。”
“所以说你小子怂嘛,你难道还没听出来人家姑娘的意思?人家姑娘家,是个亿万富豪家族吧?眼瞎了,还陪你去牧羊,该把你当羊给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