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奢侈华丽的缥缈仙宗内,姬沉渊在整个仙宗的地底下建造了一个祭坛,祭坛呈八卦形,悬浮于三尺高的空中,八卦的每个角都有成人手臂粗的项链锁着沉重的祭坛。
祭坛下方有四个龙形的铜铸摆设,分为四个方位围绕着祭坛,威严中带着一丝丝诡异,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真正用来与神灵沟通的祭坛。
而此时祭坛上方坐着七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身穿着远古时期的兽皮造型,皆惊恐无比的看着祭坛前面的男子。
没有哪个小孩子敢说话,从这个人出现残忍的杀了保护他们的长老,这人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比那刑天更加可怕。
蓬莱岛出事之后,一位没有入魔的长老好不容易才将他们藏了上百年,如今却被眼前这个人趁着蓬莱结界的打开把他们都抓到了这个地底下关着。
姬沉渊心情极好,看着祭坛上的七个小孩子,面带可怖的笑容,缓缓说道:“不要害怕,很快就结束了,你们不会感受到一点点痛苦。”
祭坛上最大的轩辕棋咬牙切齿道:“没有人敢对神的侍从下手,你会遭到来自神的诅咒!”
姬沉渊大笑道:“哦?诅咒?哈哈哈哈,有趣,我姬沉渊混到现在,人人敬仰的缥缈仙宗宗主,顶级宗派的掌控人,怎么可能被你一个小小屁孩威胁?”
轩辕棋从来没有出过岛,一生下来就在蓬莱长大,天生自带神力,与其他六位弟弟被蓬莱的人称为神的侍从,受人尊敬与仰慕,何时沦落到如此境地!
“我告诉你,你是绝对杀不了我的!”
神的威严怎么会随意让人践踏,他一定要让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凡人受尽折磨,被所有亲人抛弃!
姬沉渊也懒得和一群小屁孩扯道理,浩瀚磅礴的灵力笼罩了整个祭坛,原本黑色的眼睛隐约透着血红,是疯狂想要强大力量走火入魔的征兆。
轩辕棋和其他六位弟弟瞬间被姬沉渊控制住,身体内的神力源源不断的流逝,就在他们已经神已经抛弃了他们的时候,姬千钰及时冲了过来。
“轰隆!”
银色的雷电之力击断了正在汲取轩辕棋等人神力的姬沉渊,姬千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似乎想将他一掌拍死的姬沉渊。
“父亲!我是钰儿!你怎么这么糊涂了!这等事情也做得出来?枉为正道魁首缥缈仙宗的宗主!”
百年来,无可奈何的姬千钰只能卯足了劲儿修炼,被姬沉渊限制了活动范围,不准他离开缥缈仙宗半步,这种变相囚禁让姬千钰寒了心。
如今看到自己的父亲即将犯下大错,还是忍不住冲了进来想要阻止。
姬沉渊怒火中烧,不过见来着是他最疼爱最看重的亲生儿子,将怒气发在了墙上,大声道:
“正道魁首?若是再不变强,只怕要被那天乐取而代之!他会放过昆仑吗?!”
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天乐监视着,连把那几万人送去让刑天恢复行动力也被天乐发现了,可这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得到那祭坛上的七个小孩子。
那天生神力不应该存在于几个小孩子身上,在他身上绝对能够一统整个天赐大陆!
姬千钰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他父亲如此执念于比天乐更强,不顾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也要将刑天复活,与蓬莱内外勾结,才导致了这一场大祸。
“父亲!昆仑何时想过要将我们取而代之?如今缥缈仙宗的所作所为已经是让天下人都愤怒的事情了,只是他们还不知晓而已,可能瞒住多久?”
他不信父亲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况且那几个孩子绝对不简单,强行汲取他们的神力,后果不堪设想!
可此时的姬沉渊眼里只有变强,姬千钰的话完全听不下去,见此时被打断,蹬了姬千钰好几眼,才转身离去。
“你最近不准踏出逐月轩!”
冰冷的声音传来,让姬千钰心如死灰,看来他父亲是绝对不放过这些小孩子了。
墨涟被吩咐来看守姬千钰,面无表情的看着极其失落的姬千钰,道:
“少主,请!”
姬千钰抬眸看向一身黑袍的墨涟,有些苍凉道:“别叫我少主了,现在的缥缈仙宗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缥缈仙宗了,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恶心。”
充满了奢侈华丽物质的缥缈仙宗和那些踩低捧高阴奉阳违的弟子们,百年之内他看过看太多太多,没想到整个缥缈仙宗的风气已经变成这种模样。
连当初那个软萌可爱的姬千流都变得纨绔不堪,整天只知道美女,将修炼弃之不顾,沉迷于美色。
而那个阴沉沉的姬未央整日对这缥缈仙宗各种不良的风气视而不见,还有助长的趋势。
他有预感,缥缈仙宗迟早要完……
轩辕棋和其他六位弟弟妹妹见那一群人走后,虚弱的爬起来,纷纷抱着对方哭泣,到底他们心性也只是个孩子。
只不过身体生长速度慢了常人几十倍,才导致过了百年也才五六岁的模样,连神赐的神力也不太会用,如今更是被凡人修士压迫,众人皆愤愤不平,纷纷诅咒着姬沉渊。
“大哥,那个人太可怕了,竟然能够汲取我们的神力,我们应该怎么办?“
轩辕书有些害怕,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残忍的人,让他打心底里想逃离这个地方。
作为七兄弟中唯一的女孩子轩辕画,小小年纪便可爱又精致,也是这几个人中最小的一个,不解的问道:
“刚刚那位大哥哥会不会救我们出去?我看那个大哥哥人很好,不然刚刚我们死定了。”
那个俊秀的少年看起来极为正义,对他的父亲也很是不赞同,甚至想反抗,可到底是他的父亲,有着血脉关系的人。
轩辕棋沉默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刚刚那人也说了,不准他离开什么轩,想必就是他的住处,肯定不能来救我们了。”
蓬莱遭受如此大难,只留下了他们几人,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救他们。
听那人口中所说,这关押囚禁他们的人一定势力强大,又有谁冒着风险来救他们,说不定连他们被关在这里都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