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宫景辰看着她的模样,忍俊不禁地问道。
一时间,叶良辰有些接不上话来。只好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放心,我没有什么龙阳之好。约莫是你昨天觉得冷,所以才靠的这么近。”宫景辰见她神色低沉,刚才还是戏虐的表情,现在直接变得正经起来。
听了宫景辰的话,叶良辰才放下了心。这厮虽然可恶,倒也不像个登徒子。
“快起来吧,今天准备要去剿匪,为兄给你报仇。”宫景辰露出光洁的身子,在叶良辰的目光下,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
叶良辰仍是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匆匆的吃过早饭后,他们便上路了。春天的早晨,清风徐来,翠绿的草地上晒着露珠。鸟儿在山涧啼叫,云雾缭绕,美的笑话,就像幻境一般。
叶良辰和宫以冬踏着春色走在最前方,而宫景辰牵着马儿走在最中间,剩下的人则跟在他们身后。
叶良辰和宫以冬聊得开心的时候,一个女子迎面而来。
那女子走到叶良辰的跟前,终于停了下来。她穿着一身绿色的薄夹祆,一直到脚踝处。大概是冷的缘故。黑长的头发编了一根粗壮的麻花辫盘了起来,大概是干活起来比较方便。她皮肤很白,用乌黑眼睛看着叶良辰道。
“小女子本人名叫彩凤,来京城找一位姓叶的男子,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叶良辰摇了摇头道:“未曾听说,只是这人有什么样貌特征?我若见到,我会告诉他有人找他。”
虽然叶良辰也不认识这么个人,但她就是这么的同情心泛滥,想帮一帮她。
听了叶良辰的话,彩凤满是感激:“谢谢姑娘了,那个男子姓叶名文。对于他的相貌,两个眼睛,两个眉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额,两个眼睛,两个眉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的人多了去了。您说哪个呀?叶良辰听的一头雾水。
还是宫景辰走了过来问道:“他叫叶文是不是?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彩凤听后连连点起了头,目光中带着欣喜。:“是的是的,公子可曾认识?”
“他是你什么人?这么急着找他?”此时的宫景辰脸上除了八卦还是八卦。
彩凤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他……是我……订了亲的丈夫。”
听到这儿,宫景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叶良辰和宫以冬仍给他的白眼。良久才止住了笑,缓了缓面部夸张的表情问道:“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彩凤目光坚决,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随后她又接着说道:“我们两个本来是青梅竹马,他说要等我十八岁后娶我。谁料,那年来了旱灾,颗粒无收。我们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他实在是心疼我,说要在京城里谋生。就在十八岁那年,我们刚准备成亲的那一年。他一个人来到了京城,现在已经是第十年了。他每年都会给我送些银子,但是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真的很想他很想他,所以我再也忍不住了,就来京城找他。这位公子,你若知道他在哪儿的话,你就告诉我吧。”
彩凤的目光和言语中带着肯求。这么多年来,日日夜夜,她无时不刻的在想他。可是天意弄人,她连他具体在哪儿,在哪儿干活都不知道。
看着彩凤,宫景辰的笑意才止了,他浅浅的说道:“他,当大监了!”
叶文是东厂的总管,是崇王身边最红的太监。皇上也宠他,在这宫里也可以说除了皇上,他便可以一手遮天了。虽然他的权力很大,但宫景辰发现,他一点也不高兴。大概是心里念着心上人吧!
彩凤听到这个消息,慢慢的滑到地上。如晴天霹雳一样,让她动弹不得,不能呼吸。如鲠在喉,痛苦万分。
这么想来,叶文做了大监。定是对心上人感到自卑,怕遭到心上人的嫌弃。想来,叶公公也是个可怜之人。叶良辰是酱紫想的。
“他在宫里,你要去找他吗?”叶良辰问道。
彩凤向后躲了躲,神情恍惚道:“他……是不是……不爱了,我要……怎么面对……他。”
“但他应该是去谋生路,迫不得以才……”叶良辰没敢再说下去,生怕彩凤会想不开。要是她爱的男人当了太监,那她也就不活了。
终于,彩凤定了定神::“谢谢两位的告知,我想想再去找他吧。”
“保重身体,我想他心里有你的,可别冲动!”叶良辰叮嘱道,说完她想了想,她说的这句话好像看热闹似的。
彩凤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好像一切纷扰与她无关。她觉得,这条路是无与伦比的漫长和艰辛。
叶良辰看着彩凤的背影,竟然黯然神伤起来。她记得她很喜欢男子沐,像风走了十万八千里,不问归期。
第一次见到南子沐,他着一身校服玉立在校园中,拿起书中认真的思考着里面的内容,并不像叶良辰一样敷衍了事。
叶良辰觉得,穿校服最好看的莫过于他。这么认真的他偏偏走进了她的心里,落地,生根,发芽。她方才发现,她喜欢上了这个少年。
正所谓,。倒过来念,喜欢的少年是你。
时光就这样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默默喜欢。她喜欢他的沉稳内敛,他喜欢她的机灵可爱。
可是,那句我喜欢你,两人都始终没有说出口。或许都是因为两人太喜欢对方,不想失去罢。
后来,他们就有七年没见,但叶良辰对南子沐的喜欢真的是有曾无减。南子沐对叶良辰一直温暖贴心,喜欢半眯着眸子看着她。就在两人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叶良辰穿越了……
想到这儿,叶良辰眼眶红红的,鬼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丑。
正当她感伤之际,她却被宫景辰一把捞在马上,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道:“我说李弟,你这是怎么了?男子汉大丈,有什么好惆怅的呢?有什么事,不是一碗酒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