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瞪圆了双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要担心,我没事。”龙素瑶闭着眼睛,小声说道。
“尽量把我的脸挡住。”
“好......好。”沫沫将龙素瑶抱在怀中,身子挡住了龙素瑶大半的脸。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龙素瑶缓缓挣开眼睛。
“刚刚有人,在屋顶看咱们,她应当是想看看获得女帝青睐的秦转运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刚刚的做法,可以让你家小姐我暂时安全些。”龙素瑶解释道,她心中可以肯定,今天到来的那位就是那天闯入皇宫的人,也是一直以来的幕后人!
“小姐聪慧,所以我们现在......”
“本小姐还是有点难受,进房休息吧,明日还要出发去行州。”
“是。”
“州莲。”龙素瑶轻唤,州莲立刻出现。
“刚刚是怎么回事?”
“殿下,刚刚那人的武功远在我之上,所以我被她打伤,让她溜了进来,殿下恕罪。”
龙素瑶心里惊讶万分,就连王劲都说州莲的武功在他之上,州莲居然都敌不过她,那她岂不是可以在帝都为所欲为?
州莲知道龙素瑶在担心什么,安慰道:
“不过殿下放心,那人应当是服用了什么药,才会有这么大的提升,那人虽精通剑法,但是出手还是较为生涩,可见经验不足。”
“你可知她服用的是什么药?”
“世上有许多这样的药,但是服用这种药,终归是对自己有害处的,殿下只需要等。”
“好,我知道了,你先隐起来吧,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龙素瑶话音刚落,州莲就不见了踪影。
素瑶殿,秦细辛带着人忙里忙外,突然,秦细辛抱住了腰。
秦细辛能意识到不对劲,州旋当然也意识到了,那是一种无形的压迫。
“太女殿下,你怎么了?”匠人跑来连忙询问。
“没事,就是在秋猎的时候受了伤,并无大碍。”
“太女殿下受了伤,怎的还来素瑶殿陪我们遭这份罪?赶紧回去歇着吧。”
秦细辛心下为难,想着如果是龙素瑶,她会怎么做?
“素瑶殿完工在即,怎么这时候懈怠下来?素瑶殿完工,越快越好。”
“那好,那太女殿下你先去歇着。”
秦细辛被州莲扶到草棚下,其实秦细辛什么事也没有,就突然有一种感觉,有人监视他!
这种监视,毫不保留。那一瞬间,秦细辛仿佛喘不过气来,还没见过谁这么嚣张的。
秦臻看到有影子飞过,大叫不好,立刻跑到天师殿,寻不见人,又跑到素瑶殿。
“太女殿下,你没事吧?”
“我们都没有事,只怕是那人不想动手,要是他想动手,我们早就没命了。”秦细辛亲身感受到了那人武功高强,说不定那最后一个影子,也是故意留下的。
“我们加强守卫,但是最终还是只见到了贼人逃走的影!只能看着她扬长而去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秦臻这下恼了,敢在皇宫嚣张,这事传出去,还让别人以为这皇宫里的翔粼卫是个摆设呢!
“放心吧,如果她想要杀我,她早就杀了,只要不做些过分的事情,将当他是别的府送进来的细作吧。”秦细辛柔声安慰,可安慰归安慰,那人留着终究是各祸害,还是要早点抓住。
“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顾好自己的安全。”
秦臻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知道的话,那不就是为了保自己的女儿,找别的女儿来代替吗?
即使秦臻知道十有八九是这样,但他不愿相信。她秦家忠心耿耿,但也不是去白白送命的。
一日很快便过去,蔚蓝的天逐渐被漆黑所替代。
龙素瑶看着夜幕里的漫天繁星,真的有天吗?那些批命格的人怎么知道那颗星是她龙素瑶的?凭什么轻易给她批一个祸害天下的命格?当时她才八岁,懂得什么祸乱天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想让她去死?当时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啊。
“小姐,陛下亲自批的赈灾银两到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
龙素瑶跟沫沫出去,到了院子里,看到一箱一箱的银子,不由一惊。
“陛下说了,这是百官自愿交出的银两。帝都里家财万贯的人家多得是,但也不能让百姓们饿着了。”
也就是说,这些银子,她龙素瑶放开了用,不要拘束。
“陛下的意思我明白。”龙素瑶神色凝重,这么多的银子,怎么往行州运?这不是昭告天下说我这里有银子大家快来强吗?
“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把它们好好保管,再寻几辆车来,明日装运。”
“是。”
龙素瑶回到榻上,神色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凝重了。
一定要把这些银子运过去,要么人有危险,要么财有危险,只能赌一把了。
翌日清晨,太阳还没升起啦,龙素瑶就动身了,到了宫门口,恰好两人也刚到。
“我昨天想了一下,不能就这么把赈灾的银两运过去。我们必须兵分两路,走不同的道路,你们说呢?”
风绝和王劲纷纷表示赞同。
“王劲,你可以吗?”龙素瑶不会武功,自然是要和风绝一组。
“放心吧,可以的很!保证完成任务!”王劲拍拍胸脯说。
“好,我们在县衙汇合。你行走的一条路,有一段离我们最近,最好分散一下时间。你带着人慢慢走,我和风绝先过去。”龙素瑶在王劲惊讶的目光下说,秦细辛怎么越来越想太女殿下了?
风绝和龙素瑶两人带了一些人走了,出了城门,便少有人家。
“你还没告诉他你是谁?”两人为了方便,换来一套老夫妻的装扮,还易了容,扮成商人,少了许多麻烦。
“还没有。是我母亲不让告诉他的,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一个人走,容易出事,我就没说。”
“我发现秦细辛扮你还蛮像的,但你扮秦细辛,一点也不像。”风绝调侃道,脸上还带着假装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