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罢了,谈何威胁,齐公子言重了。”若菲走到窗边,看着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是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单就这茶楼的租金就要30两银子,那齐子枫已经多次去那块荒地看过,虽然齐家在城里已经有很多的铺面,但一个新出的地方也是需要抢占的,即便不盈利也需要占上一个脚。
“我可以在这契书上签字,但我有一个要求,日后我也要你帮我一个忙,不费财力,不触犯刑法,不违背道义,”其实打斗坊的收益如果他非要占上一些也是可以的,毕竟是她出的主意,自己出的银钱,但她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出让了自己的一部分利益来交换,看来她并不喜欢欠人人情,齐子枫拿起笔沾了墨。
“要求?但不能太为难我,如果是我力所能及,我可以答应。”
“你现在在这里,那谁在牢里呢?”这个霍子墨有胆识,有魄力,而且有自己所不能及的眼光,他日定能帮到自己,而且她恩怨分明,如果这次与她交恶,他日她发达起来,定会十倍百倍的偿还自己,这次不如就卖她一个面子。
“等后日你便会知道。”若菲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契书收好,现在要去牢里看一看那狱吏头子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若菲刚进牢房就被几个狱吏前呼后拥着。“老大,我们按着你的吩咐有好好伺候他,不过他最近好像发了疯一般,而且话也不能说了,那送盒饭的两个女子来过几次,他的情绪很激动,张牙舞爪,看着怪可怜的。”
若菲站在牢房门口,看着威兴文正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喂着赧弘方,那赧弘方的脸上已没有一块好肉,原本自己只是打肿了他的脸让他不被发现而已,但现在看来没个几个月他的样貌很难恢复。
而脸是整个身体受伤最少的地方,他的衣服已被鞭子打的稀巴烂,满是棕色和鲜红的血渍,那一条条伤痕已经化脓,有的地方还些微长出了一些不能名状的小虫子,看着让人作呕。
而几米之外的狱吏们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空气中一直弥漫着的血腥味,如果自己没有从这里逃出去,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赧弘方可比那些狱吏还要心狠手辣,那时的自己恐怕比现在的赧弘方还要惨上几倍。
“慢点吃,没事的,他们在喝酒呢,不会管你的。”威兴文用深色的面巾擦了擦他伤口溢出来的血,面色凝重,但仍旧挤出了一丝笑。
那赧弘方就像猪圈里的猪一样,用嘴拱着,他的手脚虽然还不能动弹但应该是被威兴文用木头和绳子固定了。“兴文,别管那个死人了,快来吃呀。”
“你们吃吧,我喂好他就好了。”
“还喂他,这样不识相的人还有脸吃饭,喝尿去吧你。”一个有些喝醉的狱吏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一抬脚就打翻了放在地上的碗,两只手摩挲着,似乎在解开裤腰带。
“老邱,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来人,快把他拉走。”威兴文挡在狱吏和赧弘方中间,那赧弘方脑袋微微摇着,头越来越低,埋到了草堆里,嘴巴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喊声,听着极为痛苦。
可这些狱吏都是他自己亲手教出来的,他们所用的羞辱人的法子可都是他用剩下的,这牢狱之中被他这样虐待凌辱的不在少数,如果不是之前自己还十分的有利用价值,恐怕也会遭他黑手,只能说,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