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们再玩,我等下还要去迷香苑呢。”那要脱裤子的狱吏赶紧把裤子一提,退到了一边。
那赧弘方听着别的狱吏唤自己老大,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到了自己,他原本就丑陋的面容此时更是极度的扭曲,嘴里的稀粥从嘴角留了出来滴落在身上。
“哎,慢点,你别呀。”威兴文擦都来不及擦。
若菲嘴角上扬,放肆的笑着,眼中满是嘲讽。而那赧弘方一个前扬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发了疯似得喊叫着,手脚即便绑着但仍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就像一只蠕虫一样朝自己爬过来,满眼的惊恐和绝望,似在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
就算极难动弹但手脚还是被铁链拷了起来,他哭喊着,泪水夺眶而出,用头用力的砸着地板。
若菲底下身去,在他耳边低语着:“你害了那么多的人,你猜一猜我到底是谁……”说完那赧弘方微微抬头,双眼已经通红,嘴巴微微颤抖着,摇着头,一直在用力的摇头,嘴里发出一声声骇人的喊叫声。
那醉酒的狱吏脱了袜子猛地一下子塞住了他的嘴巴,他眼里的恨意似要生生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了一般,这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终究要他自己吃下。
那日自己在他关上狱门的时候便把他迷晕了,当他再次醒来已经变了那个样子,这赧弘方害人不浅,只怕现在都还想不到到底是谁害了他,毕竟那时的自己身受重伤且手脚和脖子都被束缚着又如何能做这狸猫换太子之事。
可自己就是做了,待走出牢房的时候,若菲在一无人处把那赧弘方的面具丢在了旁边的臭水沟里。
小院中,初开的桃花树下,一着白袍的人影正在矮桌旁浅酌,时而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时而端详眼前桃树上含苞待放的小花苞,倒的酒有些溢出来,过了半响她才回过神来。
身后一个黑影闪动,她一回身竟撞了个满怀,摸了摸有些许疼的鼻子,抬眸怨道:“你故意撞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但没想到你突然转过了身来,还好吗?鼻子没被撞掉吧,是面具我还能修,是真的鼻子我可就帮不了你了,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娶一个歪鼻子的新娘子了。”安乐生叹了叹气,连日奔波整个人已经累的虚脱了,自己可是从东南一路往西北奔再折返回来,路上马匹已跑断了几十匹。
看着将酒壶拿起,朝着嘴里倒去的安乐生,这酒度数并不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十分的好闻。“事情办得怎么样?”
“买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黑夜中,若菲负手而立摘落了那桃花树上的一个花骨朵,两只相搓,将其碾碎在手中,眼底尽是寒意。
翌日,官府衙门门口,若菲拿起击鼓的锤,朝那大鼓用力的捶去,好在最近长了不少的个子,加之用了层高鞋垫,要不然连这大鼓都击不到。
这衙门口的鼓已许久没有动静了,一时间街上走的,窗口瞧的,都往这里看来。“谁啊……敲什么敲。”出来的狱吏见了若菲,揉了揉眼睛,满脸的疑问,这人不是之前被收监了嘛,怎么又在敲鼓,难道是双生子,还是大白天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