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苏落音想到了那群狼,毕竟她是见识过皮蛋的无知无畏精神,如今更是它被攻击。
但是,李淳风依旧是一副不关心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她走到了洞口旁,目光定定的望着外头,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李淳风每每加一根柴火,就要向着她看过去,见得她依旧是站在洞口,冷声道,:“若是带它出来,它只会惹事,让人担心,下次就把它关在屋子里,正好还能防贼了。”
“别,别。它挺机灵的。”苏落音回到了火边,想想自己也不知道皮蛋去了哪儿,这时候,若是自己还害的皮蛋被李淳风的惩罚,那就是自己的不该了。
李淳风了然的抿了抿嘴,有些事儿,他看的清楚。
不久,皮蛋终于还是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个东西,它飞快的奔到了苏落音身边,将嘴里叼着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苏落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毛茸茸的灰色狗崽。
小狗崽睁了睁眼睛,最后无力的闭上了。
苏落音检查着他的全身,并无一丝伤痕,空出一只手,苏落音揉了揉皮蛋的脑袋瓜子,笑道,:“皮蛋要当爹了。”
这狗崽还小,牙都没有长出来,若是将它丢在这里,恐怕它也只能孤独的死去,而且,还有可能会死无全尸,沦落为别人的口粮。
苏落音想将它带回去,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李淳风,含着期待,含着恳求。
李淳风哪里能看不见她眼中的恳求和期待,但是,他只能装作看不见,撇开了目光。
苏落音有点碰壁的感觉,李淳风装作不知道,她就一定要让李淳风知道。她要说出来。
微微的咳嗽了两声,她轻声道,:“不如,咱们多养一只狗吧。”
李淳风拨弄着柴火,火星子渐渐地上升,小枝丫也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李淳风依旧是不说话,苏落音自然也是不敢擅自做主的,毕竟,如今她也还是一个寄人篱下的主儿啊。
“你看看它。”苏落音凑近了李淳风,将手里的狗崽拿着往李淳风的面前凑了凑。
李淳风终究还是扭头看了她的狗崽一眼,苏落音含着笑,不无得意的开了口,:“你看,它才这么小,牙都没长齐呢,要是直接丢了,那它肯定会死的,不如我们救它一命?”
眼看着李淳风的目光中,丝毫没有同意的眸色,苏落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觉得他肯定会拒绝自己的。
“这样,我保证不会浪费你粮食,我吃的东西,分一半给它,还不行吗?”
苏落音绞尽了脑子,想着任何一个说服李淳风的理由,没有想到,过了许久之后,李淳风也只是扭头过来,平静的看着她,:“你当真觉得它是一只狗?”
苏落音听得他这话,神情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垂头,将手里的小东西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之后,终是沉着脸,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有万千个李淳风不答应她养狗的理由从脑子里滑过,却独独不应该含有‘它不是一条狗’的理由。
双眸相对,苏落音不赞成他的说法,自然而然的,更是不曾挪动开目光。
“它是一只狼。”李淳风扭开了目光,淡淡的开了口。
苏落音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手里的幼崽,根本就不相信看,自己手里抱着的,分明就只是一只狗崽啊。
“不会吧。”她重新看向李淳风,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真相。
李淳风再没有开口,苏落音恍然的看向手里的狼崽,心中‘咚’的一声巨响,她看的出来,李淳风说的是真话,自己手里抱着的,确实是一头狼。
她动了动唇,终究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此时,它若是一只狗,她尚可以给它一条命,可是,它是一条狼啊,这注定了她根本就什么都不能做。
在李家,绝对不可能容得下一头狼的。即便是她现在将它带回去养大了,这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这样的秘密终究还是会被人识透的。
到时候,不光自己麻烦,这只小狼崽子的命,也不会太长。
她眼里的亮光渐渐地暗淡了下来,原本还举着狼崽子的手,渐渐地落了下来,她的眼中全是无奈之色。
“让皮蛋把它送回去吧,是死是活,全靠它自己的命数了。”李淳风看着她沮丧的面容,缓缓开口。
“可以吗?”苏落音立马来了精神头,原本李淳风就是猎户,断断没有将猎物送回去的道理,这点,让苏落音很是奇怪。
可她又如何知道,他确是个猎户,可这种还没有断奶,眼睛都还没怎么睁开幼崽,他也是下不了手的。
“嗯。”李淳风不多言语,见得她一个劲儿的点着头,眼里还有着激动之色,这就从苏落音的手里接过小狼崽。
洞外,不远处,一阵阵的狼嚎声传来,十分的哀怨,让人听后,心生悲伤。苏落音想,或许会是这小狼崽的母亲。
她看向李淳风,李淳风将小狼崽放在地上,只稍稍拍了拍皮蛋的背脊,皮蛋已然回忆,叼着狼崽子就往外面跑。
“也不知道的小崽子能不能顺利的回到它母亲的身边。”苏落音自言自语的感慨着,望着洞口,目光飘远了。
用不得多久,洞外的狼嚎声渐渐地远去,直到没有。此时的李淳风开始吃起了肉,皮蛋一溜烟的从外头跑了回去,它似是很累,趴在了苏落音的身边,吐着舌头休息。
苏落音将水壶递给李淳风,悠悠道,:“喝点水。”
李淳风听得她的话,抬头看向她,面上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
他并没有推拒她的好意,这时候,接过她手里的水壶,轻轻道,:“不用谢我,你谢皮蛋就好。”
苏落音笑了出来。
李淳风喝了一口水,见她笑的实在开心,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已经给它取了名字的吗,你叫顺口那就不要改了啊,你这顺着我叫也未必会习惯的。”
李淳风吃着肉,不开口。
苏落音有些尴尬,自己此时心情正好,原本是想要跟她多说两句的,没曾想,人家似乎还不太给面子呢。
“一个名字就好,免得把狗绕晕了。”
这句似是解释的话语冷不丁的从她的嘴里传出来,苏落音听着这话,一愣。
李淳风忽然起身往外走,苏落音拿着火把跟在她的身后,起初她没听见什么声响,越发走近了,这才听见铃铛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显。
远远看去,装着野猪的大坑前正有三四匹狼正在和一只稍大一些的狼对峙着,很快,那头稍大一些的狼忽然发起攻击,似是咬伤了两只狼,狼群见状,四散开来。那头稍大一点的狼也跟着追了上去。
这就完了?他们是为了坑里的那头猪?苏落音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毕竟,狼是群居动物,不论是做任何的事情,都喜欢一起做。
苏落音和李淳风又等了一阵之后,始终是没有等到狼群,两人终归还是回了洞中。
这才刚刚坐下,‘嗷呜’一声狼叫,苏落音和李淳风的精神立马又紧张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向着洞口看了去。
果然,用不多时,一双绿油油,明晃晃的眼睛已经出现在了洞口,它只是看了苏落音和李淳风几眼,又是一阵叫,这才转身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它好像就是刚刚打跑那群狼的大狼,它为什么没有过来?”苏落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但那狼群的离去反而是使苏落音感到了困惑。
“兴许是那头崽子的爹娘吧。”李淳风不以为意,平飘飘的开了口。
来给人道谢的?可是狼一直以来都是凶猛的动物,狼心狗肺这个词正好说明了狼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它竟也懂得给人道谢。
只不过,那只狼的眼神倒是没有什么戾气,连着他的毛也没有因为见到他们而树立起来,反而有些柔顺。
这个问题,她想不通,也不愿意花时间去想了,因为他们再也不可能见面了。
后半夜的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很快,很快,洞子外的鸟叫声就越来越嘹亮,一声一声的响起,此起彼伏。
洞子内的光线也渐渐的明亮起来了,李淳风起身,将洞子里的火彻底的熄灭了,这才将没有烧完的棒子搬出去。
苏落音在洞子里收拾着东西,该拿的水壶,还有自己的那背篓花椒。
才出洞子,李淳风已经在用粗壮的藤蔓鞭成大麻绳了,苏落音知道,她是想应这个掉起那头大野猪。
她赶忙的放下了背篓和水壶,这就走到一旁帮忙扯的藤蔓。李淳风见她扯的坚辛,将自己手上的刀子递给了她。
苏落音接在手里,这就用刀子去割藤蔓。两人搭配的很好,苏落音割了藤蔓就递给李淳风,李淳风接过藤蔓,就将藤蔓编在绳子里。
“够了,我们先试试,看看能不能用。”李淳风见编织的差不多了,赶紧的叫了苏落音一声。
苏落音将小刀还给他,这就背着东西,往大坑前走。
李淳风布下的屏障并没有被别人破坏掉,两人慢慢的将插在土里的粗棍子抽出来,这就揭开上面的藤蔓网。
野猪并没有死掉,它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了苏落音和李淳风一眼,又缓缓地合上了。苏落音清楚,它受了好几处伤,之后又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奔跑,如今有这点点气儿,那也已经是很不错了的。
怎么将它弄起来,这是一个问题。这时候,李淳风将大麻绳绑在腰间,这就爬上了树,将绳子挂在之出来一截粗壮的枝丫上。
苏落音见得这个举动,立马是恍然大悟回来了。是啊,这种情况她怎么也没有看见?若是在绳子的一头拉着,可不就是会更加的省力吗?
此时,李淳风将绳子的一头绑在了树上,自己则是拉着另外一头,准备下坑。
“小心点。”虽然明明就知道那头野猪已经是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可是,苏落音的心里面,仍旧是含着担忧的。
“嗯。”李淳风冲她点了点头,这时候,更是没有再做其他的举动了,径直的拉着绳子往坑里跳。
皮蛋似也在担忧,它围着那坑,转一圈,又一圈,苏落音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它给转晕了。
李淳风终于还是下了坑中,让苏落音没有想到的是那头野猪猛的站了起来,苏落音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跳慢了一拍,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的,一时之间,她怔怔的看着坑里的野猪。
野猪开始挪动步子,一步一步的向着李淳风逼近,苏落音吓了一大跳,再也忍不住的大喊道,:“快上来,抓着绳子,我拉你。”
苏落音这就要去拿绳子的一头,忽然之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头野猪猝然倒在地上。
三四百斤的重量倒在地上,引起的影响自然不会太小,这时候,苏落音喘着粗气,看着坑里的场景,那原本已经是跳到了喉咙眼上的心,终于还是跌了回去。
李淳风也扭头看他,见得他的面上全是担忧之色,这时,冲她笑了笑。
“快点,别耽搁。”苏落音害怕再生出什么变故来,只得赶紧的催促他。
李淳风冲她点了点头,这就拿着手上的绳子去绑野猪。他的绳子原本就做的长长的,如今时候,野猪被他绑的结结实实的,倒有些五花大绑的模样。
李淳风沿着绳子爬了上去,这就去拿绳子的另外一头。三四百斤的野猪,慢慢的被他从坑里升了起来。
当李淳风将野猪弄上来的时候,苏落音却担心起了如何回去的事情,这野猪的重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今离家还有这么远的距离,而且附近也没有人家,更没有其他工具。
李淳风却拿出一根粗壮的棍子,他用力的敲了敲的野猪的脑袋,这就将野猪扶正了。
苏落音自然看的出来,他是想要背着回去,于是他连忙去帮他扶正了,李淳风终于还是顺利的将野猪背在了背上。
苏落音背着背篓,拿着水壶,走在他的后面,面上充满了担忧之色。就这样背着,那可不是意见轻松的事儿,她心里的担忧一直都没有消散开去。
走了一阵,苏落音见得李淳风也就是没有休息的意思,忍不住的皱眉道,:“休息休息吧,别累坏了。”
“不碍事的,习惯了。这条是离咱家最近的路,还能节约好几里路的角程。”
苏落音听着他的话语,心中即便再有担忧,这时候,也是万万开不得口了,她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走着。
时间渐渐地过去了,这已经走了许久了,他还不停下来,苏落音终是道,:“休息休息吧,你要是累坏了,那可怎么办。”
李淳风的步伐微顿,终还是听了他的话,找了个相对好一点的位置,将野猪放了下来。
苏落音这就去拎水壶,这才想起水壶里根本就没有水。
“我去打吧。”李淳风这就要拿水壶,却被苏落音反手避开了,她指了指坡下的溪流,轻声道,:“我这就去,很快回来,你等着我。”
李淳风走了这么久,趁着这个时候,也该让他休息休息。再来,溪流原本就在山坡下,李淳风一眼就能看见她,自也不会拒绝。
李淳风答应之后,苏落音这就拿着水壶往山下的溪流走,这天才刚刚下过雨,山里的路也四处都是泥泞,苏落音特意的放慢了脚步,让自己走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到了溪边的时候,她先将水壶灌满,这才伸手去捧水,手才刚刚挨着溪水,她的手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这溪水,真冷!
手里的溪水落回了溪流里,她忍着这种冷意,再次伸手去捧,好不容易将脸洗了洗,这才赶忙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擦手。
原本这一大早的,山里就格外冷了,又遇上这么冷的水,苏落音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搓了搓手,觉得舒服一些了,她就拿着水壶往坡上走。
“冷吧,还不多穿一点。”李淳风的声音自坡上传来,苏落音想起他将自己的衣服脱给了自己,如今也不过是穿着一件里衣罢了,他的心里有些担忧。
“你呢,冷不冷?”淡淡的开了口,询问之话从她的嘴里问出来。
“不冷。”
李淳风这话才刚刚落下,苏落音迈大了一步,这就要爬上坡了,这时候,脚底一滑,她整个人不可抑制的往后翻去。
李淳风顾不得身后的野猪,连忙去拉苏落音,不曾想,之间也被苏落音拉下了山坡。李淳风将她抱的紧紧地,两人快速的往山下滚。
苏落音只觉得自己像个球一样,周围的一切都在跟着自己转动,脑海里根据跟是一片眩晕。
“你干嘛跟我下来!”眼里心里,只有李淳风拉她的场景,她忍不住的冲着李淳风呐喊,似乎,这时候,只有通过吼叫,心里的那种害怕之色方才能少一些。
李淳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手紧紧地护着她的脑袋,用尽了全身将她保护着,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终于,两人滚到了水里。
苏落音还顾不得清醒,顿时就被浪花给埋没了,她原本就不会水,再加上上次落水被李子业救起的经历,她的心里,又是一阵后怕。
很快,一双手托着她缓缓地往岸边游动,她也感觉自己能够动弹了,而且再没有之前被呛的难以呼吸的感觉。
她用力的将脸上的水抹掉,只见得李淳风正抱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岸边游走,他的肩膀十分的宽厚,一如刚刚护他的时候,那么让人安心。
苏落音终于还是找回了自己的思想,她怒不可遏的冲着李淳风吼道,:“你在干什么,你干嘛跟着我下来,你知不知道弄的不好,会没命的!”
李淳风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上了岸后,两人坐在岸边,山风吹来,更是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苏落音抱着手臂,这才发现自己的袄裙已经被刮破了,一只小腿肚露了出来,让她十分尴尬。
李淳风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他扭开头,不再看她,:“现在知道冷了?”
“是有点。”带着尴尬,她点着头。
李淳风的眉头皱的紧紧地,他率先起身,伸出手,让她拉着自己。
“咱们还是先走吧,大概四五里路,我有个熟人,到时候,再给你换一件干衣服。”李淳风建议着,目光确是没有看她一眼的。
此时此刻,山里正当冷清,还没有什么人,若是再不给她换衣服,撞见了山里的樵夫,那就不好了。
更何况,两人若是继续的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将衣服晒干的。
苏落音的鞋子有点滑,这才是她刚刚滑倒的原因,苏落音点着头,将手交给他,由着他拉着自己上坡。
上坡后,苏落音帮她将野猪扶正,两人又上了路。
这时候,她又冷,还有些饿,但是,一想到李淳风说的话,应该走不了多久就会到达目的地了。她于是,欧式加了巴劲儿的往前面走着。
日头渐渐地走出来了,李淳风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苏落音与他提起,让他多少休息一下,他也没肯。
两人身上的衣服也没有那么湿了,但是,因为李淳风的脚程很快,苏落音也就只能跟上,此时,她能够预想自己的脚上必然是起了水泡的。
想到了远处还有那么长的路,她甚至于都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了,但是,李淳风还走在前面,自己不能拖累他。
咬了咬牙,她强忍住痛意,继续往前面走。
翻过了山头,远远地,终于看到了一户人家,苏落音的心里,顿时重新点燃了希望。她加快了步伐。
李淳风看得她这个模样,嘴角微勾,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如同雨水一般一滴一滴落下。
渐渐靠近那户人家了,苏落音看见李淳风果然是要向着那户人走去的,心里了然,自己猜的不错。
那户人家也是土墙茅草屋,没有修缮围墙,只有三间简单的屋子,此时,屋内的人似乎正在做饭,有许多浓烟冒出来。
屋子的周围,种着许多向日葵,此时,也已经是起了一朵一朵的花骨朵,可以想象,待它开艳之后,那会是一片如何繁茂的场景。
一旁的马铃薯也正开着紫色,白色的花,远远看去,十分亮眼。
“石叔,我来了。”李淳风冲着屋子的方向大喊了一声,那声音十分的亲切,不难看出,他和这户人家是十分熟络的。
没有等到石叔的出现,倒是等到了一个与自己年纪一般的丫头,她此时上半身穿着粉红色交襟外衫,下半身穿着湖蓝色长裙,模样清秀中带着几分可爱。
“淳哥哥,你怎么才来,小玉都等了你许久了。”女子跑了出来之后,俨然没有想到面前还有这么一个女人,面色一愣,轻快的步伐僵持在原地。
苏落音也看出来了她的变化,她心想自己长得倒也不讨人厌吧,难不成是在深山里住习惯了,不喜欢任何外人?
“你是谁!”少女冷冷的开口,目光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好生生的将苏落音打量了一阵。
她是谁?这个问题倒是问的有些让人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