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胃口?”林鱼皱了皱眉。
“嗯……”林琳说着,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看过医生了吗?”林鱼又问。
“医生?”林琳抬头看了眼林鱼。
“哦,就是那个……大夫,你带你妈妈看过大夫了吗?”林鱼赶紧改口说道。
“看过了,可是没用。”林琳摇摇头,“大夫看不出来妈妈得了什么病,没办法,只开了些药方给我。”
“什么药方?”
“就是很普通的药方,说是缓解疼痛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林琳说道。
“给我看看。”林鱼说道。
林琳乖乖地把一张药方递了过去。
林鱼接过来一看,又把药方还给了林琳。
虽说他没有学过医术,但是在拉河镇那么多年,他经常去镇上老医师的铺子里帮忙,所以也知道不少关于药材的知识。那的确是一张普通的药方,林鱼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
“那你知道你妈妈是什么时候开始病的吗?”林鱼继续问道,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到他的母亲。
“大概在我有记忆起,我妈妈的身体状况就不是很好了,但是最近几个月她开始不吃饭,吃得很少,恶心呕吐,有时情绪还会很不稳定……还有就是我妈妈的视力也渐渐不好了……”
林鱼脸色逐渐怪异起来,“我先理一下,你说你妈妈身体不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但是这些症状是从最近几个月才开始的,我能问下在这之前你和你妈妈是干什么的吗?”
“我们做点小生意,在卖糖糕。”林琳说道,“但是有一天妈妈突然就病了,我们卖了很多东西,看了许多大夫,也找不到病因是什么。”
说到这里,他显得有些无助,想起躺在穿上的母亲,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令他分外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卖糖糕……”林鱼很纳闷,眉毛都快拧弯了,“不应该啊,卖糖糕怎么会导致这个……”
他摇摇头,说不定自己想错了呢?
林鱼继续问,“那她还是不是有些呼吸困难,经常咳嗽,失眠?”
“对的……”林琳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林鱼脸色有些阴沉,他基本可以判断林琳的母亲得了什么病了。
“你母亲得了一种病,叫做汞慢性中毒。”林鱼说道,“你让她多喝些牛奶,豆浆,多吃些鸡蛋,吃清淡些,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好,毕竟都几个月了,说句不好听的,你妈没死算她好运。”
林琳听得一呆一呆的,“你……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得了什么病?”
“这个嘛……”林鱼挠了挠脑袋,“毕竟以前有不少同行都出过事儿,我自然得小心点,所以看了不少相关的书籍打预防针。”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林琳喃喃道,“这样我妈妈就一定可以好了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敢保证哦,但是都起码几个月了,应该是慢性重金属中毒,但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你妈妈是个卖糖糕的,怎么就会中毒呢,而且你是跟着你妈妈一起在卖糖糕,你居然没有中毒,再加上没有人来找你们的麻烦,那就说明你们的糖糕起码是没问题的。”
“我们一直诚信做小生意,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林琳有些愤怒。
“等等,我可没说是你们往糖糕里下毒啊!”林鱼自言自语,“不过那会是什么地方呢?不应该啊!这个世界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有汞中毒?”
“啊,我们快到了,就在前面!”林琳说道,但他心里已经不耐烦了,他想赶紧去试试林鱼说的方法。
“那好,你先回去吧。”林鱼也看到了那块地方,而那四块黑布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好,谢谢你了!你那一个金币我会想办法还上的!”林琳眼神坚定,说完他就快速跑了。
“切,谁稀罕?”林鱼瘪了瘪嘴,“小屁孩儿先把你妈给治好吧。”
***
林鱼好不容易把黑布带了回来,在客栈里换好衣服,心情有些不愉快,大街上的人都把他当做乞丐了,居然还有个几岁的小娃娃给自己扔铜币?
还真的当我是乞丐了?!这次情况跟上次不同,上次是自己扮做乞丐,是为了混进清苑楼打探情报,这次纯粹只是出于不可抗力导致的衣冠不得体而已。
林鱼当时很生气,随即把铜币捡起来放进了兜里,祈祷着下次有人能扔个银币。
“唉~”林鱼叹了口气,到现在他也没有睡回笼觉的心情了。
“该干点什么好呢?”他想着想着,目光不禁瞄向了角落的小板凳。
“切,不去不去,矫情!”
***
林鱼走在街上,手里拿着小板凳,身上干干净净的。
“我只是觉得城外的落日很漂亮啊,不要误会了……不要误会了啊……”
林鱼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往城门外的方向走。
“诶,鲜牛奶鲜牛奶了啊!!绝对纯正啊!!”一个叫卖声传来,林鱼不禁随着声音看去。
还真有卖牛奶的?
他有些傻眼,一般来说这种东西可是没有人拿出来卖的,因为能保存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所以有牛奶的人家一般都是自己经过简单的煮沸后自己喝了。
“要不买点儿?”林鱼想起了林琳,他估计着那小子也没钱买这玩意儿,正好有这个机会,买点儿送给那小子给他妈喝吧。
正当林鱼走过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摊位前偷偷摸摸地做着什么事情。
林鱼一愣,这不是林琳那小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林琳此时手中正拿着一个很小的瓢,趁着人多想着要偷点牛奶,他脚下有个用皮做的袋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
事情很顺利,没人察觉他,每次只要稍稍地拿走一点,就应该不会被人发觉,多做几次就行了,所谓积少成多嘛!
正当他紧张得拿着瓢的手不住地颤抖时,却被人一把给抓住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