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嫣然松了松环着萧逸凡手臂的手,有些结巴的开口,“逸、逸凡?”
萧逸凡垂下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被南宫嫣然松了些的手臂,目光微沉。
南宫嫣然咽了咽唾沫,不知为嘛,又想往后退了。
“嫣儿。”
“啊,啊?”南宫嫣然顿住,茫然的看向萧逸凡,心中莫名的觉得,这时的萧逸凡怎么感觉这么的……让她心慌意乱呢。
“嫣儿和他,你们关系很好?”萧逸凡问,微垂的眸子让人看不清神色,只是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又不满又委屈呢。
南宫嫣然愣了愣,又想了想,半响还是一脸大写的懵逼,“谁?”
萧逸凡抬头,也不说话,就只是紧抿着唇直直的看着南宫嫣然。
南宫嫣然挠了挠头,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半响,一拍脑门道:“逸凡,你说的是司徒宏?”
萧逸凡偏过头去,但那微露的不悦表情无疑的表示着南宫嫣然说的没错。
南宫嫣然一愣,低声的嘀咕,“好什么,什么眼神。”
萧逸凡耳朵动了动,抿着嘴,转回头看向南宫嫣然,板着的冷脸有了些松动,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愉悦。
只是这时,一声高亢的喊声响起。
“喂!南宫小姐。”司徒宏火红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又跑了回来。
南宫嫣然愣了愣,看向司徒宏。
司徒宏跑到南宫嫣然面前,眼神动了动,神情有些扭捏,直看的南宫嫣然不忍直视了才略有羞涩的开口,“南宫小姐呀,你看看你能不能和他们说说,让他们把那些医书借我复写一份啊。”
“哦……”南宫嫣然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起司徒宏,直把司徒宏谄笑的脸都笑的僵硬了起来,才极为敷衍的开了尊口,“我尽力。”
“别只尽力啊,你一定要给我要来啊,我弄明白了不也是帮你,对吧,对吧,这可是互利互惠,可是……”
司徒宏不干了,扯着嗓子哀嚎,只把南宫嫣然吵得耳膜生疼了也不肯罢休。
“闭嘴。”南宫嫣然怒道。
“……”司徒宏闭上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南宫嫣然。
南宫嫣然眉心跳了跳,指着司徒宏跑来的方向,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然后,司徒宏便只能抱着他那宝贝的药箱再次一溜烟的溜之大吉。
“扑哧,简直是个活宝。”南宫嫣然看着那狼狈的声音,抱着双臂,喷笑出声。
萧逸凡转好的神情又冷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南宫嫣然笑颜如花的脸。
很快,南宫嫣然收敛了笑容,看着萧逸凡,大概察觉出了她可能犯了个蠢。
而这时,沉默不语的萧逸凡也出了声音,淡淡的一个字。
“嗯……”
像是从牙缝中缓缓的挤出一样,阴森森的有些冷。
南宫嫣然一个哆嗦,小动物一般上前抱住萧逸凡的腰,撒娇讨好卖萌道:“逸凡,我们快些回去吧,你好喝了药早点休息,你看看你的脸色,一点也不好。”
萧逸凡垂着头看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地方,目光微闪,声音却依然冷淡,“关系,不好?”
“呃……”南宫嫣然摸了摸鼻子,讪笑着开口,“诶呀,就是从小一起偷鸡摸狗的破关系,不好,真不好。”
从小?
萧逸凡目光又是一闪,心中的酸意不住的上涌,最后在南宫嫣然心虚的表情下,抬起手掐住了南宫嫣然的下巴,俯下身便吻了上去,往日温柔的吻这次有些凶,有些急,带着浓浓的不满和占有欲。
一吻过后,萧逸凡看着气喘吁吁,站不稳的南宫嫣然,扶着人,眯起眼睛,“说说。”
“……”南宫嫣然平息了混乱的气息,无语的看着萧逸凡,也不怕被人看见了去!
“我们边走边说好不好,你点回去喝药休息了。”南宫嫣然柔声哄着。
萧逸凡盯着南宫嫣然,半响身子一软直接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南宫嫣然的身上。
“逸凡。”南宫嫣然一惊,忙扶住人,抬头看去。
萧逸凡已经撇过头不看南宫嫣然了。
南宫嫣然嘴角抽了抽,架着不肯好好走路的人边走边解释这天大冤枉的苦逼往事。
“逸凡,你也知道我不怎么守礼法。”
萧逸凡点头,能在新婚之夜自己将盖头掀开的新嫁娘能守礼法。
南宫嫣然显然也想到了这个,笑容僵了一下又不以为然的抬起下巴,“其实我小时候更甚,什么上房揭瓦,什么敲闷棍下毒,娘亲还经常担心我嫁不出去呢。”
南宫嫣然说到此,笑嘻嘻的看着萧逸凡,“娘亲如今一定开心,她的女儿嫁了个这么出色的相公呢。”
萧逸凡紧抿着唇角,低下头,不去看南宫嫣然亮晶晶的眼睛,只是那微红的耳朵还是让南宫嫣然大松了口气。
总算把人哄好了。
“逸凡,你现在身体也好了,等我们回去,和我去血雀楼看看娘亲可好,她一定喜欢你。”
“嗯。”萧逸凡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抬头,只是被遮掩住的唇已经向上翘起了一个弧度。
由于萧逸凡心情的变好,关于南宫嫣然和司徒宏小时候的事自然也就不那么介意了。
南宫嫣然当作逗趣的事笑意盈盈的给萧逸凡讲了一些,两人便回到了小院。
萧逸凡褪去外袍,半靠在床榻上有些疲惫的看着南宫嫣然在那认真的帮他调着药浴,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出来,这个一直让他很是困惑的事,“嫣儿,你们关系这般好,司徒公子怎么还那么生疏的称呼你。”
南宫小姐,怎么听怎么有距离感,以至于萧逸凡一直以为司徒宏只是南宫嫣然为了来西临特意向司徒世家暂借的一个帮手罢了。
南宫嫣然往木桶中放药草的动作不变,看了眼萧逸凡笑道:“他小时候贪玩,仗着年纪大让我管他叫哥哥,我一个活了两世的人管一个小屁孩叫哥哥……”
南宫嫣然摇摇头,“当时练功练得累,难得跑出去一趟想休息休息,司徒宏那小子非要来耀武扬威,我便给他下了几样毒,说他一个学医的,自己解了我就叫,解不了,从今往后见了我都给我用敬称。”
然后,司徒宏的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