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在一棵开满桃花的树下舞剑。她折腰盘旋,软剑随着她的动作一会儿迅疾如风,一会儿又软绵绵得犹如一江春水。
清风拂过,缀满了枝头的桃花飘洒下来,落在她的发髻,肩头。她回头望向桃花树后方的男子,收了长剑,巧笑倩兮:“好看么?”
男子一袭青衫,听她而言,走到她身边,抬手将她发髻上的一片粉嫩花瓣双指捻起:“如此美景,你却舞剑。”
“哼,不理你了,竟然说我煞了风景。”辛琉萱微微嘟嘴,生气的往一旁走去。
“哈哈,我却未说这句话。”
……
今日是十五,按照祖制,明承允是要去景仁宫那里的。徐谨芍虽然未曾封后,可到底是他的结发之妻。
故而,明承允坐了片刻,随后就往景仁宫而去。
夜已深了,辛琉萱依旧没有醒过来。
长鸢素手撑着脑袋,坐在小几边睡着了。她每日呆在辛琉萱近旁,凡是总要亲力亲为,总是要乏困些的。
小厨房的饭菜都热了三次了,还不见辛琉萱起来,玉华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终于,她轻轻扣响屋门。
长鸢惊醒过来,抬眼瞧见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此时屋子里漆黑一片,只能借着外面的宫灯,隐隐约约看到一些轮廓。
“现在什么时辰了?”长鸢将房门开了一个小缝,问道。
“将到亥时了,娘娘还没醒来么,这可有些不正常了。”玉华说道,“这晚膳丝毫未动,仔细可饿着。”
二人连忙进了寝殿,将烛火点亮,凑近了望去,这才发现辛琉萱果然有些不对劲儿。
她似乎很痛苦,眉头紧紧皱起,额头冷汗连连,一张精致小脸惨白得毫无血色。伸出被子的手竟是无意识的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被子,指尖发白。
“娘娘,醒醒!”长鸢眉头紧皱,也顾不得其他,推了推她的身子。
辛琉萱嘟囔了一句什么,却没有醒来,也没有人听的清楚。
玉华将屋子里其他几只油灯都点亮,回到软塌前,忽然大惊失色:“呀,这是,这是什么!”她手指着一块被褥,那紫色的被褥有一块儿印记,像是倒了一杯水在上面。
长鸢依言,伸手向那块污渍摸去。触感有些滑腻,她脸色一变,将手往被褥里又伸了伸,滑腻的液体越来越多。她拔出手,只见素白的手指上,殷红一片。
“啊!”玉华惊得捂嘴惊叫,惹来在外面守夜的小太监小石子。
“玉华姐姐,长鸢姐姐,这是怎的了?”小石子不方便进内殿,在外面焦急得喊道。
“快,小石子,快去请许御医来!”长鸢大喊一声,“一定要快,路上不可做耽搁!”
小石头不敢耽搁,拿着一盏灯笼就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太医院在皇宫西南方向,离钟粹宫还有些距离。
这时,只听软塌上的人儿似乎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随后幽幽睁开眼来:“嘶……长鸢,我,我这是怎么了。啊,肚子,我的肚子好痛……”